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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因想既然你这么担心,怎么不见你去解围呢,我要是出了事,你又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嘴上却笑笑,说道:“并没有的。”
“如果有人问起,你一定可不能承认。否则得话,我也难保你的命”
涵因见贤妃出言吓唬,心中暗笑:便是我不说,你还当那些人没长眼睛么。再说我是重臣的家眷,事情要是传出去,说不定还要褒奖以示恩义,不过你可就难说喽,你本身就无宠,要是再让皇帝察觉你在算计他,虽说看在靖国公的面子上不会动你,但到时候谁知道会怎么样呢,淑妃又会怎么想呢。
她低下头,怕泄露了心中的不屑,只恭恭敬敬的答道:“是,娘娘。”
涵因回到家,心还在乱跳,自己也有点后怕,她可不想跟自己的弟弟有什么瓜葛,虽说现在已经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了。但一想到对着这么个人磕头陪笑,心里着实难以接受。看到皇帝突然出现,她便明白了贤妃的意思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想皇帝未必在意自己,一会又想自己的样貌变得那么多,皇帝根本不可能认出来,过一会又想万一皇帝认出她来,会不会派人来杀她,自己该如何应对如此这般翻来覆去直想的头也疼了起来,才昏昏睡去。
一时是赵俭举着剑来杀她,一时是刘锦冲过来救她,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弟弟又变成7、8岁的小男孩,穿着比他大一号的郡王世子服抹着眼泪,她忙跑过去哄她,小男孩忽的又变成穿着龙袍的皇帝,狞笑着把匕首插到她的后背。
涵因登时吓得大叫,一睁眼才发现自己做了恶梦,自己正躺在床上,外面的天还是黑的,颈上额上挂的全是冷汗,身上的睡袍竟被浸透了。
慕云值夜,听到她的动静忙点了蜡烛过来查看,见姑娘愣愣的坐在床上,握住她的手说道:“姑娘可是作梦魇着了。”摸摸身上,湿湿的一层。忙拿了套干净的睡袍给涵因换了,又服侍她躺下。握着她的手说道:“姑娘,没事,我在的。”
涵因突然反抓紧了她的手,眼睛直直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嘴张了张,似乎吐出了两个字,慕云却没听清楚,凑近了问道:“姑娘,您说什么?”
涵因一怔,回过神来,低下头,摇了摇头,仿佛要把什么年头甩开一样,说:“我没事,慕云姐姐去睡吧。”
她看到涵因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痛苦与无助不过是她的错觉,只是那一双望着她的眸子反射着昏黄的烛光,随着烛火的跳动忽明忽暗。
此时靖国公却拍着桌子对着大太太大发雷霆:“糊涂!你把涵因送进宫去,他二叔家会怎么想!”
“涵因也算是他家的人,他们又能说什么。”大太太低下头。
“他们两家怎么样,你不清楚吗。这些年长公主重用寒门,压得我们士族喘不过起来,关陇这一脉的士族虽然与我们不睦,但好歹都是士族,就算有争执也都会留有余地,此番关陇又遭重创,寒门对我们虎视眈眈,最近又有人说“摊丁入亩”执行不力,矛头直指我们山东士族。正是我们几家要精诚合作共度难关之际,怎可让各家再生嫌隙!现在你这事又没成,保不准还得罪王家。唉!”
大太太忙跪下留着泪说:“老爷息怒,我也是为了女儿着想,你看她小小年纪,却整日愁眉不展。涵因是我们看大的,脾气性情我们都知道,跟我们家也亲。那郑仁的女儿谁知道会不会跟宜儿一条心呢。到时候郑家起复,说不定反会给宜儿添病至于孝王,真的是没有料到啊。”
“妇人之见!女儿便是不获宠,只要崔家不倒,她也会安安稳稳的作她的贤妃,便是我们一家不如皇家的眼,甚至和郑家一样获罪,至少皓华、皓宁还有宗族可依。但若有朝一日,我们士族内斗,那才是宗族倾覆之祸,到时候就真是覆巢之下无完卵了。”
靖国公说罢叹了一口气,挥袖出了屋门。
第二天,宫内便传出了消息,孝王殴打自己的兄弟泰王,骄横跋扈,放纵行凶,有失孝悌,被罚跪三日,杖责三十,抄祖训一百遍。裕王不能劝谏哥哥,因年纪尚小,打戒尺十下,以示惩戒,伺候的宫人失职,杖责一百。淑妃也受到了申斥,皇上说她:“平日宠溺姑息,致使孝王性情骄纵异常。宜当自省。”皇后便让她禁足一个月。
王家刚在长安渐渐活动开了,此番却横遭打击。而且又听说皇帝把内卫指挥使刘锦的外甥安排到裕王身边作伴读,就有人猜测皇帝是要考虑立裕王为太子了。一时间风声四起,王家更是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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