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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季仔细看着她的眉眼,半晌点头,“嗯,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
苏瑭暂时还不能完全掌握对方的性格预测对方的行为,估计他是想回家再说。
于是想抽回手跟着他走。
居季却没有让她把主动交到自己掌心的手抽回去,反而五指收紧。
那力道不重,刚刚好让她收不回去却挣脱不开。
苏瑭只好让他这么牵着,二人明明是主仆,此时却像是情侣似的手牵手。
居季果然没有朝那部电梯走,而是走向车位另一侧。
当绕过立柱看到掩藏在后面的向上的一处台阶时,苏瑭不得不感叹,真是处处是“陷阱”。
台阶尽头是指纹锁。
居季娴熟地刷开,门后已经是跟车库的昏暗不同的明媚世界。
原来她的“家”就在一楼。
下陷的车库出入口连接着大厅门廊,虽然是底层,但开敞的设计采光极好。
四处都是巨大的窗户,墙面处理得洁白,上面有不明显的暗纹印花。
装潢很简洁却舒适,不是那种把欧洲中世纪宫廷风和现代北欧性冷淡风混搭得不伦不类的所谓设计。
居季一直没松手,手心干燥,说明他并没有因为握着美人的手而过于紧张。
但温度灼热,他总体心情应该是不错的。
苏瑭任由他带着穿过门廊走进大厅。
这是套面积不算很大的复式公寓,上楼后居季推开一扇门,里面居然有人!
穿着灰西装的大肚子中年男人和两个穿着套裙的年轻女人一齐站起来,朝进来的人躬身。
“小姐。”
苏瑭先是一愣。
执事都有了,多几个仆人不能惊讶,但这三个显然不是。
在扫到书房装潢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突兀的一套白色诊疗仪器时心里只剩下震惊。
她脸上面不改色,侧脸看向居季。
对方这才松手,转而双手搭上她肩头,力道轻柔地催着她朝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麻烦朱医生。”
朱医生微笑点头,“居先生不必客气,能为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苏瑭听出来了,这位医生现在大概是出于曾经的某些人情才亲自过来,并不是她养着的私人医生。
“朱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先生在世的时候就为苏家服务多年。”
居季声线平缓地给苏瑭解释。
咯噔,苏瑭心里又是一跳,他口中的先生想来就是自己这个世界的“父亲”。
好吧,死了老子的大小姐。
公主没有了父王,失去了宫殿,居所只剩下了一个没有仆人可管的执事。
连“生病”了也只能靠着家族过去的荣光用人情请来名医。
还有什么?
居季大概是在她坠马后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他是怎么知道的?
要么是因为“关心”时时留有耳目在原主身边,要么就是今天马场里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多嘴。
比如那个害她坠马的“嫌疑人”。
那人的所为跟居季有没有关系暂且不论,现在眼前的所有事实告诉她,自己可能是个——
破产lady?
真是难为这个成熟又有魅力的帅执事了,这样了还不离不弃又当司机又当保姆。
苏瑭不说话,朱医生就朝助理护士打手势,仪器启动,开始给她诊断。
那套仪器并不庞大,但上面看不懂的外国文字意味着价值不菲。
她被套上头盔一样的东西。
“小姐不必紧张,这是德国最新的脑部扫描仪。”不用去医院趟进笨拙的巨大仪器中做CT,科技的先进程度可见一斑。
大概耿硕说的再安排也是这个意思。
扫描结束朱医生又为她检查了一下头颈,看眼白。
最后仪器“嘀嘀”两声,他盯着都是德语的显示屏半晌。
“居先生可以放心,小姐并没有受到什么物理性损伤。”
他笑着朝苏瑭点点头。
“受到冲击后短暂的记忆缺失是可能的,目前国际医学界对此还没有准确的定量分析结果,建议二位再观察一段时间,居先生多尝试给小姐讲些过去的事情会有助于记忆唤醒,有什么进展我们随时沟通。”
医生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其中暗示其实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