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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才有了动作,他将案上的东西一掩,直起身来说,“你回来了。”
马文才见他的样子想必不想他知道便不去过问,梁凉只催促他上床安睡,待他歇下他梁凉便偷偷爬起来拨亮烛火继续方才的事。
如此反复三夜,梁凉皆早早催了马文才入睡,自己半夜偷偷起来赶工。
如此反复的结果就是课上常常打瞌睡,对此,马文才心中自是疑惑,旁敲了一番,梁凉的嘴巴闭的很紧,问不出什么来。
这日他假寐一番,待梁凉起身也悄悄跟在他后头,见他来到一间后房,坐于一张大红梨木案前,案前摆着一张很大的尚未完工的风筝,已经做完大半只差最后的修饰,梁凉眯起眼打量眼前的美人儿风筝,盯着那个画了三日水灵灵栩栩如生的小孩儿,细思
19、情思 。。。
哪里需要改动,怎样才能还原原来的模样。他看的正出神,全然不知身后有个黑影默默立在一边,将他的心思尽收眼底,他想着先瞒着马文才,待完成之后悄悄放到他房里,惊他一惊,想到这个情形,他不由自主笑了,不知马文才看到这风筝会是什么反应,他很期待。
其实无需他期待,马文才已大震,他悄悄后退了几步,从屋里出去,未弄出一点声响,梁凉失去了该有的警觉,犹自沉思。
马文才这边却是翻江倒海无法预料,他的确很想知道梁凉的心思,这次却退缩了,他不知道自己继续在屋子站着会发生什么,只得退出来默默站在窗口往里面看。
里头的人终于累了,伏在案上睡着了,他三夜未合眼,想必倦极了,是以睡的特别香,完全没有听到马文才逼近的脚步声。
马文才默默为他披上外衫,坐于他身前静静凝视着他。
梁凉睡的很沉,睫毛微微颤动,呼吸十分轻缓,马文才伸手摸了摸他的发丝,心中叹息。
他俯身下去,抬起那人的脸,枕在自己腿上,那人眼睫颤了颤,没了动作。他的面色有些发白,长长的睫毛下覆盖的眼眶红了一圈,是连续熬了三夜的结果。马文才的手摸到了那个红红的眼圈,不禁低下头轻轻舔了舔那个眼圈,那人仍是没有动,马文才转而亲向他的面颊,左右两边各亲了一记,自然这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又低了身子缓缓移向中心红唇处,那唇色是浅浅诱人的粉。移到唇边的时候马文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猛地移开脸定了定神,俯身将那人拦腰抱起,抬脚往屋外走。
梁凉的头顺势下垂,一头青丝散落下来,密如海藻般迷了人的视线,他便一路悠悠荡荡的被人抱了出去,转个弯置于日常起卧的里屋的锦塌上。
马文才低身为他铺上锦被,掖好被角,方转身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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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金子失窃案 。。。
话说马文才转身出了房门,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比,他携了衣物便往后山去了。夜里春寒料峭,冰凉的泉水浇到身上,冷的人直打颤。
身上的热度很快褪下来,他觉得清醒了些便收拾一番回了屋。
床上的人儿睡得正香,并不知他的烦恼。他倾身过去,不由自主盯着他看,那人似有所扰,翻个身继续酣睡。他顿觉无趣,也侧身躺下。
梁凉一觉睡得好不舒爽,似乎很久没睡得这样香沉了,他揉揉眼,推推身边的人,马文才侧着身没理会他,他弄了个无趣,翻身起床。忽觉得不对劲,他的风筝呢?他昨晚明明在后房的,怎么躺到床上去了,他有夜游症不成?去了后房一看,风筝端端正正摆在那呢,他松口气,梳洗一番催人起床云云自不必说。
仗着睡了个好觉,一下课他便溜到后房继续改起风筝来,左思右想总有些不如意,待改了些地方往外头一看又是深沉的黑暗,到第二日醒来依旧发现自己躺到了床上,梁凉更疑惑了,却没有道破。
连着几日奋斗,着实累的很,一到了课上,他照常打起了瞌睡。
谢先生在上面同他们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他自发给接上,“窈窕君子,梁凉好逑。”
一边笑弯了嘴角,思绪渐渐混沌,下面讲些什么就记不得了,只朦胧觉得有个人影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他慢慢闭上眼,瞌睡虫完全上来了,脑子里模糊想着风筝的事,一会又想到许久不见的师傅和师兄。眼前不知谁的脸庞在晃动,听得他不住唤他,“阿凉,阿凉……”
是师兄吗?他向来这样唤他,梁凉恍惚呢喃,应了一声,“师兄,师兄。”那人僵了下,身影退了去,没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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