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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九见膻中攻不下,利落起身,迅疾去戳索烈腰眼。索烈霎时一个‘抢背转身’,灵活地躲过了暗卫九,大马猴似地怪模怪样捞着酒坛,去逗坐着看热闹的司徒雅,暗卫九心中一凛,来不及转身,便将筷子一旋‘灞桥横刀’接了‘回马枪’,哪晓得索烈正撅臀埋腰,在逼迫司徒雅喝酒,这一筷子不偏不倚,正好戳中索烈臀底。
索烈痛得干嚎一嗓子,撒了酒坛,惨无人色回头怒骂暗卫九。司徒雅笑得直打跌。三人正嬉戏打闹,黑黢黢的夜色里,忽地传来一声爆竹脆响,紧接着千家万户亮起火树银花,不一时繁响席卷街头巷尾,乃至整个益州城。这才有了除旧岁的氛围。
“来来,一口闷。”索烈一人发了一坛酒。
司徒雅笑道:“讨个说法。”
“长长久久。”暗卫九道。
司徒雅重复道:“长长久……九。”他神使鬼差想到,九如神教、九龙杯、暗卫九,他和九字极有缘分。三人提坛仰颈,喝到尽兴处,索烈靠着窗栏,抬眼默看不夜天的烟火。司徒雅侧卧在狭窄的长凳中,饮几口,将酒坛举高,躺平懒洋洋张嘴,放任那水线砸落。
唯有暗卫九喝得最老实,食不语,坐如钟,俨然大侠风范。
索烈率先喝完,扔了坛子,大惊失色指天问:“哥哥我喝高了不成,那灯笼怎地跑天上去了?”
司徒雅侧头一看,微笑道:“那是孔明灯,祈福保平安的。”回头没见索烈人,他放眼寻觅一番,只见夜空中,有一袭彪悍人影,正施展轻功‘金豹穿崖’,向那密密匝匝、浮游不定的孔明灯撒丫子狂奔而去,大有夸父追日之气概,只怕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司徒雅再回首,埋头在桌底找暗卫九,暗卫九正迷蒙地翻着空坛子,似乎还想找酒喝。他赶紧牵住暗卫九的手,十指合握,温言软语哄:“我们不喝了,放孔明灯去。”
暗卫九点点头,天旋地转地跟着司徒雅迈步。一路上,时而地广人稀,时而在摩肩擦踵的人潮里磕绊,恍然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此地何地,他握紧了牵着他的手,每走一步,只觉腹中酒囊直荡漾。
司徒雅在夜市寻了个卖孔明灯的小摊,摊主问他往上添点什么心愿,他转身笑意盎然询问暗卫九,暗卫九沉默半晌,目光迷蒙之中,透着几许勉力按捺的期待,最终质朴道出:“摆柳。”
听暗卫九这般一讲,司徒雅也觉喝得太饱,提笔匆匆往红灯笼纸上写了挣二十万两黄金的豪言壮语,付钱时摸进怀里,小指甲蘸了点粉末,微不可察往烛窝里弹了弹,这才任由那孔明灯飞走。
待那红色的孔明灯升腾到半空中,渐渐转为青灯时,司徒雅和暗卫九已扎进伸手不见五指的窄巷,心急火燎寻觅屏厕,奈何有些物事平常熟视无睹,真真到了需要的时候,偏偏难以找到。
司徒雅再也等不得了,见四下无人,就和暗卫九齐齐对着墙隅解决。
他舒畅惬意之后,侧头觑暗卫九,暗卫九竟还没动静。
“怎么了?”司徒雅不解地问。
暗卫九五雷轰顶,发觉他竟不自觉和他家小主人一块摆柳,这一怔,无论如何也出不来。想作罢,又觉撑不回司徒府,正欲潜心催发速战速决,孰料司徒雅已完事,专心致志看着他,还同他讲话。
“莫不是憋坏了。”司徒雅忧心忡忡,温柔环住暗卫九的腰身,手把手握住那物,吹了声口哨。
“……”暗卫九仅存的尿意,给这哄孩童的嘘声窘了回去,只能默默盯着那握住他要害的手。
司徒雅捞住底下那温软的一团,放在掌心轻轻把玩,只觉裹在囊里圆滚滚的球儿很有意思。
暗卫九缓缓侧过头,睇去满眼阑珊的醉意:“小主人。”一墙之隔,便是年夜欢乐的喧闹。
司徒雅含糊地笑了声,咂了口他的颈侧,撩拨道:“我想抱你。”
暗卫九懵了懵,让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弄,腰间那手臂也箍得紧了,他突然很想撒尿了。
司徒雅往暗卫九绷紧的臀底摸去,冷不丁地听见巷外有人敲锣大喊:“走水了!”
几个官差嚷嚷:“他娘的,说了莫要在院里放爆竹,那是哪家!”
打更人气喘如牛道:“哎哟官爷,是司徒府,快烧到邻家了!”
暗卫九听罢,明白此地去司徒府不远,也顾不得憋着尿,三下五除二穿好裤子,将司徒雅打横抱起,纵上墙几个燕子抄水,果见司徒府红光冲天,狼烟滚滚,于风雪潇潇的冬夜中,好似烧红的一块炭。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