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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难辞其咎……
守在房外的司徒锋和司徒嵩,这会儿也觉疲惫不堪,索性吩咐暗卫看好,自己回房歇息,晨时再来打探。司徒锋本想带走暗卫九,好好收拾一顿。司徒嵩看到暗卫九,就无端想起司徒雅来,竟觉得司徒雅在马车上的反应颇为生涩可爱,只盼司徒雅平安无事,以后来日方长,心一软道:“三弟,你今天也闹够了,适可而止。”
于是房外只剩下三个暗卫大眼瞪小眼。
暗卫八道:“带刀,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你莫要担心。”
暗卫一见识过司徒雅的蛰龙睡功,憨直道:“二公子武功其实很好的,我看比三公子还要好,只是深藏不露着,保准没事。”
“事情没那么简单,”暗卫九思考的并非司徒雅救人的事,或者他就算担心司徒雅,也不想暗卫一和暗卫八瞧出端倪,公事公办道,“这次出行,盟主是让我们保护唐家主,以免他遭了殷无恨毒手。毕竟,当年参与过讨伐欢喜教的,除了之前死去的包括梨花枪范冲在内的几位侠士,还有唐门家主唐奇龙,青城派掌门步白秋,峨眉派吴子虚道长,和武当派掌门张鹤心。”
暗卫八不解道:“那盟主如何知晓,殷无恨一定会率先对唐家主下毒手?”
暗卫九冷静道:“盟主未曾言明。假设,这次劫镖是殷无恨设的局,便很好理解了。”
“怎么说?”暗卫一很钦佩这老九,从乱成麻的江湖恩怨里也理得出头绪。
“这镖局,我本不知出自何处,”暗卫九看了眼云雁镖局的方向,用唇语道,“只是刚才季雁栖,用以服众的内功传音,有点古怪。”
暗卫一想起那种低沉飘渺令人心胸烦闷的声调,也用唇语问:“那是什么武功?”
“盟主以前提过,有个名为季淼淼的江洋大盗,不知从哪里偷了本琴谱,叫做《玄默神功》。这本琴谱实为上层内功心法,能以五音夺人心魄,和殷无恨有点关系。相传,殷无恨本是某个避世门派的弟子,正是因为贪图这本琴谱,才流落江湖,创办了与那门派抗衡的魔教。他一直在追杀季淼淼,然而季淼淼以琴音杀了几个一流高手卖弄几番后,就从此销声匿迹了。我猜想,盟主所说的以琴弦打三百六十穴位的功夫,‘勾魂夺魄’,正是玄默神功的招数。”
暗卫八回过味来:“老九你是说,季雁栖是季淼淼的后人,那招传音是玄默神功?”
暗卫九道:“无论如何,倘若蜀王有个武当派的身份,而季雁栖也和殷无恨相关,那么,他们就和唐家主一样,是殷无恨的旧仇。这回劫镖嫁祸,恐怕另有所图。”
暗卫八想了想道:“倘若季雁栖会玄默神功,他岂不是和殷无恨一样,能以琴弦打三百六十穴位?”
暗卫一明白了暗卫八的意思,否决道:“没道理。他和各大派无怨无仇,何必冒充殷无恨杀人?又何必枉费心机假作是唐门的人,害自己的弟弟中五毒神砂?”
暗卫九也想不明白:“最古怪的是,盟主本怀疑唐门杀害梨花枪范冲,查明范冲并非死于‘漫天花雨’之手后,季家便以货真价实的‘五毒神砂’遭难了。好似有谁知道盟主怀疑唐门,有意在和盟主兜圈子恶作剧。”
“照老九你的说法,”暗卫一打了个寒噤,“司徒家有殷无恨的细作?”
暗卫八打个哈欠道:“我觉得吧,带刀秉剑,你们想多了。这几件事可能毫不相干。”
“也许。小心为上。”暗卫九道。
三人正费劲琢磨其中干系,忽然听得几处窗纸让暗器弹破的爆响,放眼看去,只见百道锐利的银丝势不可挡梭入了厢房之中,让灯笼照得寒光成片,既妖异又壮观。几点血花在白色的窗纸上绚然溅开,房内传来司徒雅低促的闷哼。
事出唐突,无论是唐门子弟还是云雁镖局,竟都未发觉这突如其来的夜袭。
暗卫们更是瞠目结舌,唯有暗卫九应对及时,匆匆斩断数枚银丝,翻身随势而入。
第十章
暗卫九抢入厢房内,只见司徒雅背身而立,护住盘坐榻上昏睡的季羡云,右手覆在季羡云腹下海底穴,潜心静气为季羡云取毒,似丝毫不自觉,他肩骨处白衣殷红一片,数根银丝已然穿透了锁骨,如同发力收杆的鱼线,道道绷紧,触目惊心。
暗卫九的心弦也骤然绷紧,双刀出手去斩钩住司徒雅锁骨的银丝,没想到这几根打中的银丝,与别的不同,贯注了极凌厉霸道的内力,竟牢不可破,震伤了他掌缘虎口。
“关门。”司徒雅一手扣榻,一手取毒,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