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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矍铄,再活个三十年都没问题。这朝中不是还有崔大人主持么,焦大人太过刚直,还是到地方磨练磨练吧。”
焦永轩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有所了悟,沉重说道:“臣就此辞去,还望陛下多保重。”
我点点头,将这位诤臣送走。
转眼又一年,其余门阀已经被书家打压得敢怒不敢言;寒门领袖崔植一直装聋作哑,焦永轩又被贬在外,群龙无首;无人再能和书家抗衡。书澄、书凌兄弟在朝廷中昂首阔步,说一不二。朝廷外于是传唱起“宗家打天下,书门坐朝廷”的歌谣来。
书澄兄弟起先惶恐不安,我便安慰他们说:“这是你们应得的,当初不就是袭国公、两位兄长大人助我们宗家得到了天下吗?现在让你们坐朝廷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呀。”
自那以后,他们便更加飞扬跋扈,俨然天子代言人。我心内暗叹,书金屏和文晴湖果然慧眼如炬,他们终究还是器量不足啊。
于是我开始暗中调查书家,希望能找到足以将书家血脉延续下去,而且和书金屏血缘最近的合格人选。一旦找到,我便想了个法子,从中挑拨离间,令书澄、书凌将其赶走,彻底分了家。
一日,书澄在大朝上当众驳了我的面子,拒绝为宗家祖庙修缮大开国库。然而书澄本人做人不是很直,正在为书家大兴土木建造宗祠。成雍当即拉下脸,咬紧嘴唇,面色阴沉。我也很尴尬,可为天子家事而动用国库确实不合理,只好无可奈何放下了。
退朝后,成雍便跟我抱怨书澄、书凌独揽朝廷大权,倒让皇家威势旁落,总有一天这天下真的会变成书家天下。我便安慰他说,你不是还有谢家、柳家、柯家的支持嘛,手里的筹码也是很多的。成雍像是想通了什么,便不再说话了。
后来,我发现成雍私底下更换京城防卫、兵马,心觉不妙,当年我和燕王也曾经干过这样的事,难保他不会又上演出一场望天门之变,便将他找了来。成雍于是一身戎装,提着剑气冲冲觐见。
成雍质问我到底还要不要坐天下,不要,便将这个江山让给他坐,免得被天下人耻笑宗家为人做嫁衣裳,白白让书家得了天下。
我望着他拔。出。来的剑,意外的无动于衷,一面往杯里倒茶,一面慢慢地说:“再给朕几年的时间。你还不够成熟,不懂得什么叫做韬光养晦。你看,这水满了便会溢出来了,无论怎么倒水,这杯子都无法完全包容啊。”说着,我很惋惜地收回了茶壶,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又叫宫女擦干桌子。
成雍冷静下来,看我做这一切,问道:“父皇当真能保证这江山不会易主?”
我点点头:“朕保证。”
成雍当即将剑入鞘,转身就走。我叫住他,半晌才道:“书家毕竟是你母后的娘家。”
成雍默默点头,走了。
看到他离开,我才松了一口气,又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还得想办法安抚书澄、书凌等人呢。
又过了一个月,我偶然路过太史院,便到那里去看望太史令顔宽。顔宽这次情况好了许多,虽然到处是书山,可都井井有条,看来派专人打扫太史院还是很有成效的。顔宽看我来了,便问我要不要看文恭皇后文晴湖的记载。我接了过来,不一会儿便阅览完毕,默默细数,总共才三百又三十二字,能记载之事,寥寥可数。
我又要来书金屏的传记,发现和前稿相比有所增删,记载翔实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读来不禁觉得栩栩如生。可不知为何,无论文晴湖还是书金屏的记载,最后居然都用童谣一事作结。
顔宽局促地问道:“陛下对文恭皇后的记载不满意?”
我转头问童谣一事,顔宽愣了一愣,说道:“陛下不知道吗?听说劭陵墓内的安排是三才形状,坐北朝南,中间是陛下,右手是文昭皇后,左手是文恭皇后……”
我【炫】恍【书】然【网】大悟,奇怪地笑着问道:“外头难不成又唱起来了?”
顔宽点头道:“是的。陛下若觉得不妥,臣可以删去。”
“不,就这样吧。朕不干涉你写史。”
即使如此,我还是感到了深深的荒谬和遗憾,看着顔宽又在埋头写作,便懒得告辞,径直离开了。现在又是春天了,太一宫中到哪里总能看到依依的垂柳,萋萋的芳草,溢满花香的槐树,挺直高大的白桦,宫女们行走其中就像在树中穿梭的黄莺。
不远处便是楚女宫,前年我已经将谢修仪提升为四夫人之一的贤妃,并没有让其入住双仪宫,而是将另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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