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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珍贵,随时都将这纸贴身藏着,想赵与莒时,便会拿出来看看。
看着上边的字,杨妙真不知为何心中酸酸的,眼泪叭哒叭哒掉了下来。
临安城大内,天子寝殿之中,赵与莒撑着头,手搭在韩妤半露着的胸前。韩妤仍是满面酡红,一脸醉色,仿佛饮下过量的酒。
“官家……”良久,她颤声道。
与莒将她的头搬起来,枕在自己怀里:“说吧。”
“奴……”韩妤睫毛颤了颤,她终于抬起眼,当看到赵与莒那眼神时,又羞得赶忙闭上:“奴侍候官家更衣……”
“你还是歇歇吧。”赵与莒摇了摇头:“又不是早朝,那么着急做甚。”
韩妤还要说什么,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揽住,接着,赵与莒炽热地鼻息喷在她地耳后、颈脖之上,她听得赵与莒吃吃一笑:“若是你不要歇息,那也成啊。”
然后,她身体再次瘫软如泥。
淡水,杨妙真匆匆忙忙抹掉泪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间如此软弱了,即便是思念赵与莒,原也不当如此。
“四娘子,主母!”
在淡水,喊她“主母”的,唯有陈昭华一人,杨妙真瞄了他一眼,然后仰望天,大声自语道:“这天色……为何就下起雨来了。”
天空中零星地雨丝已经飘了好一会儿。
陈昭华仿佛什么也不曾看到一般,他神情有些不安,期期艾艾地拱手行礼:“主母,李景文正在四处寻你,方总管那儿,也说要找你有事。”
赵与莒登基之后,杨妙真在流求的地位徒然间又高出一截,以往有事,方有财还会自己决定,可如今不管是大事小事,他都会请杨妙真指示之后再做定夺,杨妙真都有些厌烦了。
“官人……何时你才能用大红轿子娶我入门呵,让我省了这番心思……”她又望了一眼天,心中暗想。( )
一三九、调教权奸入吾彀
临安“群英会”如今也算是这行在一处名楼了,不唯此处酒佳菜香,更是因为传说这“群英会”的匾额竟是当今天子贫微之时所书,天子在沂府潜邸之时,便极喜爱“群英会”的佳酿与美味。
此事虽说并无证据,但同样也没有谁会出来否认。一时之间,“群英会”东家霍重城,也成了临安城一个风云人物,加上他为人一向四海,无论是丞相史弥远府里的门客管家,还是国子监里穷得只剩下件儒衫的太学生,贩夫走卒市井之徒,无有不交,故此便是一些小吏见也他,得会客客气气地拱手招呼,不以商贾之流视之。
干万昕在尚未得意之前,便与霍重城交好,当初他来“群英会”宴客,每一次霍重城都极给面子地直接免了他的费用,还多给他添置些菜肴。故此,他与霍重城也是称兄道弟,二人甚是随意。
“干兄,你要的流求五粮液!”霍重城将一整瓶流求酒放在他的面前:“多日不曾见着你了,还以为你把我这小弟忘了。”
“如何会忘了你,你可是天子总角之交!”干万昕笑道:“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便是现在,天子还时常令郑文叔来你处!我听史相公说了,若不是朝中那些迂阔之辈,天子少不得微服出来,寻你这故旧耍子!”
霍重城嘿嘿一笑。也不否认,他未成接干万昕地口,朝中之事。他必须避嫌。故此他转了话题问道:“今日你是独酌还是宴客?”
“一个人哪能吃喝这许多,你霍广梁当世巨富,自是舍得,我不过一清贫门客,哪有如此许多的钱钞?”干万昕似笑非笑地道。
“你这话如何说的!”霍重城愤然道:“干万昕,我是何等人也你不知晓?若是为了赚钱,我才不开这劳什子地群英会,无非是想多结交些朋友罢了。你干万昕在我处。我可曾慢待过?”
这话让干万昕脸上微红,他小气惯了的,便是一丁点儿便宜也要占,方才用言语挤兑霍重城,便是想着他又免了这一桌酒席的钱钞。如今见霍重城怒,他也不好多说,若是放在旁人身上,他自然会寻个由头作,便是不让霍重城破家,也得让他大出一回血。但霍重城身份微妙。他又有些不敢。
毕竟这可是一位能上达天听的人物,真翻了脸,史相公会为了他这一个门客去与天子为难?
“霍广梁你什么怒,不过是玩笑罢了。”他有些讪讪地道。
“你还不知我为何怒啊,我是因为你干万昕不将我霍广梁当作朋友!”霍重城拍了拍桌子,冷笑道:“便是请人到我这请一席酒宴罢了,当我霍广梁是朋友,便不该提钱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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