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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皇上转身冲胤禛颔首,示意他平身。“胤禛啊,这次多伦诺尔之行,你表现得不错,朕十分欣慰,以后你不必去上书房读书了,朕另有差事给你做。”
“是,皇阿玛!”胤禛的眸中现出几许喜色。
见皇上有事要交待四阿哥,我再次行礼,轻道:“皇上若没什么事,那木兰就告辞了。”
没等皇上发话,我直起身逃也似的匆匆朝外走去,脚步快的活象背后有野兽在追。估计没人敢在皇上面前这样做吧,我也算天下头一号在御前开溜之人。
胤禛瞪大眼睛直直的瞅着我,活象见鬼了似的,皇上微怔之后眉头高高挑起,一脸介意的斜睨着这边,我的举动兴许让他很没面子吧?
一出殿门,我立刻感觉到背后多了两道视线,吓得我脚下逃得更快了。
皇上感慨的声音隐约传来:“胤禛啊,木兰这个人不可小看,别看她是女流之辈,身上却有很多连男人都不及的学识。朕告诉你,以后你多向别人讨教经验,增长学识。不提别人,就说木兰她的学识都在你之上。”
避风港,我的爱
“是,儿臣记下了。”
我走出乾清宫好一段距离后,紧张的情绪这才放松下来,轻轻吁了口气,手掌麻麻的,仿佛还残留着被握过的触感。
我将脚步放慢,不禁又回想起刚才令人心跳的一幕。皇上那番话象石头般压得我心头沉甸甸的,明知历史不可改变,我却希望噶尔丹能活下来,这个想法有点不太现实吧……
回到木兰府,廷璐正在前厅中走来走去,一见我进来,他快步上前迫不及待的问:“听小桃说,你被皇上召进宫了,什么事呀?”
“没什么,皇上问我如何知道饭菜里的玄机,我说以前听说过食物互克中毒的事,后来又查了书,才确定是这个结果。”我疲倦的说道。
廷璐细细的端详我的面庞,关切的问:“你怎么了?一副很累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倒杯茶。”
他正要走,我一把拉住他,顺势抱住他的腰。把头贴进他胸膛。
“怎么了?”他习惯性的收紧手臂,在我额头吻了一记。还是廷璐的怀抱让我觉得塌实,就象避风港,每当我心累想逃避的时候就希望能躲到他怀里。
我闭着眼睛,幽幽的低叹:“没事,只是想让你抱着,喜欢被你抱的感觉。”
廷璐浅笑,把我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理顺到耳后,然后拥着我的腰,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亲密的问道:“真的没有话想对我说?我觉得你眼中藏着事,你是怕我受伤害所以不想说的吧?”
我勉强的浅笑,廷璐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一个眼神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都共同生活了三四年了,有什么不能共同分担的,嗯?”他温柔的低问。
我被感动的眼底泛起浅浅水花,他越是对我好,我越不想带给他伤害,下午的事情实在不想学给他听。我用力抱紧他,低语:“没事,什么事也没有。我只是被阿哥府的事搅得心有点乱……”
常安的承诺
阿哥府的中毒事件因皇上的介入终于画上一个句号,我本想好好过一段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的生活,可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来总让人没个不操心的时候。
常安答应从新疆回来就操办婚事,因调养身体加上忙差事,一晃过去了两三个月,最近才刚开始将此事提上日程。我原以为常安和樱兰的婚事会好办一些,谁知事情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顺利。
常安是福全的大公子,福全又是康熙帝的兄弟,常安身上流的是皇室血脉,所以按皇室的规矩,常安的福晋必须是满人或是蒙古人,不可以娶汉人当嫡福晋。
当常安把这件事告诉我时,我不禁有些恼火,难道汉人就比满人低一等?心里生气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不浓不淡地问了一句:“那就是说樱兰只能做为侧福晋嫁过去?日后他们好再给你张络一个嫡福晋,是这个意思吧?”
我们并肩在后园子里散步,周围是一棵棵盛花正怒的花树,一团团或红或粉的花瓣如云海般盘在头顶上方。
常安似乎听出我语气中的不满,略有歉意地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难以理解,但这个规矩早在清世祖之前就定下了,谁也不能违背。不过你放心,无论将来有没有嫡福晋,我都会好好对待樱兰的。”
我没有说话,这是个一夫多妻的时代,在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