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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去的还有那艘快艇。
等等,快艇?
叶扬天奇怪了:我没打算连快艇也一块儿对付了啊?
难不成真是我一动念就……那什么,下意识里的也算?
正在疑惑处,叶扬天看见头顶地湖面波澜不兴,踏上了一双极秀气的脚。
再往上。是个直立在湖面水波上的尼姑。
“噗!”
叶扬天喝了一口水。
他认出来了:这双脚的主人是净妙师太,不着庵主持,观音门传人,曾拿所谓“佛门大悲火”烧过自己一回。到头还假菩萨名义送了自己一片杨柳的净妙师太。
海右此亭古
济南名士多
这是大明湖湖心岛历下亭上。何绍基亲笔题写地集杜甫诗句而成的楹联,在历下亭北。是文人雅士宴集之地:名士轩。
名士轩前悬郭沫若的对联:“杨柳春风万方极乐,芙蕖秋月一片大明”。
轩内茶座,叶扬天与净妙师太对面而坐。
这情形像极了前些日子在趵突茶馆的那一幕,只是这一回立场似有不同,叶扬天面色赧然,有点儿局促。
没法子,刚被人家从大明湖湖底的淤泥里拔出来,连声谢还没来得及说,还怎么咋呼“老子不当和尚”?
理不直气就不壮啊。
“那个……师太来得巧了。”叶扬天颇小心地说道。
“不巧,不巧。”净妙似没听出叶扬天话里有弦外之音,只微微笑道,“我佛算今日叶公子或有水难,贫尼此来,正应机缘。”
叶扬天一口气没能够喘了上来。
“我佛”?还算出来我有“水难”?
没这么准吧?
“叶公子今日之难,应在一人。”叶扬天没能答声,净妙倒有话说,只一句,便令叶扬天来了兴趣。
“愿闻其详。”叶扬天立刻接口。
“此时……”净妙再次微笑,像卖关子般,声调拖得长了,道。“叶公子可知华阳真人的下落?”
“吕洞宾?”叶扬天险些被气炸了,“我哪知道那家伙在哪儿?他敢让我知道他在哪儿?老子……啊,不好意思。”
自上次叶扬天闯过吕洞宾的封堵飙飞到青云门后,他再没见吕洞宾…………心中却早有恨意。
什么叫天人合一才是正道?什么叫天心难测?什么叫神仙地自觉?
下意识中,叶扬天甚至觉得新疆的那场地震里吕洞宾搀和了一脚也说不定…………这实在大有可能!
且不论这想法中多少暗含了让他推卸责任的意味,如果找得到吕洞宾,叶扬天怕肯定会大发雷霆刨根问底一番。
弄不好,叶扬天还会逼着吕洞宾带他到天庭去走一遭。告上董双蔻一状…………首先是青月真人、袁达透的飞升;最重要的,是董双蔻曾声言姜潇潇、萧如云等事,叫他颇为担心。
若不能当面败了董双蔻,迂回作战,这也是兵法中的“正道”。
只不过当着这位净妙师太,叶扬天有话也不会说得太透。毕竟佛道殊途,自己却已正经站在了道门一边。
看叶扬天发急。净妙换了话题。
“新疆一事,叶公子……”净妙正色道,“叶公子受苦了。”
叶扬天心中感到一阵暖意。
不错,牛包子发飙,造成新疆暨周边四省地震。伤亡无数,这让叶扬天背了或无必要的良心包袱,而接下来地道门驰援、飞赴济南、传媒疯狂、中南海畔密议……其间种种,更令叶扬天有些心力交瘁。
而如姜潇潇、萧如云等,便是与叶扬天当面,他也不好诉苦,安慰?或者会有。却不应题,只好令人苦笑而已。
之于这位净妙师太,情形亦相差仿佛,只不过……这也还算是安慰。
“知我谅我,全在师太方寸之间。”叶扬天诚恳致谢,笑容还是发苦。
“哪里。”净妙合十还礼,接着再问,“叶公子真不知华阳真人所在?”
叶扬天摇头。
“果然。”净妙神色一整,目光中透出几分黯然,轻道。“叶公子,华阳真人遭难,便在旦夕之间。”
“啥?”
12月17日。晨。
凝碧崖。
天光大亮,一夜已过。
“朝游北海暮苍梧。袖有青蛇胆气粗!好一个吕纯阳啊!”董双蔻狂态毕露。高歌似哭,便大踏步走出洞来。
他是吕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