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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们是看中了他这几个月来所表现出来的才干,若是他没有那个女子教导的一切他如今照样是个弃子!
“大齐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父王若是执意如此,那泵王子也就只能先替漠北的百姓想长生天祈祷他们的丈夫,兄长,儿子能够平安归来了。”阿泽冷酷的说,声音中是对生命的漠视。
那些冷硬在他的血液里流窜,那些残酷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起先他还有些不习惯的排斥,到最后所有的记忆慢慢的融合,他也再没了原来的仁慈,也许他生来就带着漠北人的狼性,残忍而冷酷。
他记忆起了一切,记起了小的时候,身旁的人最爱做的的就是劫杀西晋与大齐两国路过的商贾,然后烹食他们的肉……
“卧虎藏龙?这个词语很是新鲜,孤还是第一次听到。”声如洪钟,自帐篷外传入,下一瞬,帐篷被掀开,一身暗黄胡服的中年男子走入帐篷内,衣袖和衣边用羊羔皮加边,结实伟岸的虎腰上系一条3米长的蓝黑色布腰带。
而老者的腰带上挂着带刀鞘的胡刀,刀鞘上插一双筷子,还挂着火镰,头戴一顶做工精致的皮帽,帽顶都有用红布条编成的一小圆疙瘩,两边儿扇在后部相连,前边可以护住鼻和嘴部。
看老者一身行头,就知道是打远方的部落刚刚回来。
“参加可汗,愿长生天保佑您祈福永享。”那一身胡服的男子,一手放在胸前,单膝下跪,忠诚的问候着他心中的王者,以仰视的姿态。
阿泽看了一眼,未曾起身行礼,依旧坐在床榻上,却还是言道:“这种词本就没什么,只是这漠北距离中原偏远了些,所以见闻落后了些。”言下之意便是:尔乃蛮夷,不懂中原的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可以理解。
是解释?还是讥讽?
没人知道。
耶律矗奇这才看了眼自己当年不慎丢失而如今失而复得的儿子,心中倍感无力,这孩子被中原人洗了脑,完全的敌视他的故乡,敌视着他这个父亲……
“泽蒙,父王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只是你不要忘记,你始终是漠北的王子,将来这一切都将是你的产物,你的附属,在这里你才是最尊贵的!”耶律矗奇希望自己能够点醒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够放弃在中原大陆所学习到的一切。
阿泽却嘲讽的笑了一下,看着自己的父亲,不以为意道:“活了十几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尊贵的身份……”语气说不出的不孝,不屑。
耶律矗奇倍感无力,叹了口气,坐在火从旁,丢进一块木炭,叹道:“当年不慎将你丢失,是父王的错,但你身体内流淌着我的鲜血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漠北最尊贵的嫡出王子,不论你蹭遭遇过什么。”耶律矗奇的眸光精锐,一语中的,说到了阿泽的心头上。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这么些年遭遇了很多的苦难。
阿泽心头一震,似有什么震动了他的心,他却强自忍耐着,不让这片刻的感动扰乱了自己钢铁一般的心。
见他不语,耶律矗奇又道:“征战大齐的事,既然你不同意,父王也不会一意孤行,且放一放吧。”他与科尔沁家族的人商谈了一番,也是这般的决定。
大齐绝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招惹的存在。
阿泽眸底一动,大齐曾是那个女子保护的存在,他不会,也不能让他们攻打大齐……
大齐皇宫,御书房内。
楚子轩自大堆的奏折中抬首,看了眼地上的一身蓝衫的男子,眸底闪过一丝流光,随后浅笑问道:“子谦真的想好了,不要官位,不走仕途这条路?”他真的很好奇,为何他放着好好的机会不把握,偏要远行。
魏子谦垂眸,不卑不亢道:“多谢陛下美意,只是草民志不在此,恐不能担此大任,草民这一生最后想要完成的一件事,便是钻研未完成的医术而已。”若是他能够早一点看破那一个办法,是否她就不会因着心疾而逝去?
楚子轩眼底闪了闪,他知道他弃商从医是为了那个女子……
“魏老妇人的葬礼可办妥了?有用得着朕的地方子谦你不必客气。”虽然那个人是他杀的,他此刻的兴味也有点假慈悲,但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魏子谦身子一僵,他的母亲死因至今还未查明,但他却隐约的感觉到那件事与皇上脱不了干系……
沉默了一瞬,魏子谦淡淡的道:“有劳陛下挂念了,家母一僵安葬,多谢皇上美意。”客气,客气,再客气,他如今只知道要离开这里,要好好的研究那个换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