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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都至关重要,如果在你身上失传,你不仅是你薛家的罪人,也是武林的罪人。”一番话说得薛鹊冷汗淋漓,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们薛家单脉相传,他无子嗣,隐居的药王谷中虽然有几个弟子,但都还没有得到他的真传。
柳忘蓑说:“我们没有什么本事,所以可以尽管去和幽冥楼拼命,你不同,你要把一身医术传下去,这样吧,等你找到传人把医术传了下去,你再来报仇。”
薛鹊颓唐松下身子,说:“传完医术,怕什么都晚了,你们不是报了仇,就是已经死了,或者两者兼备,那还需要我干什么?”
柳忘蓑说:“我们没能报仇,你就替我们一起把仇报了,我们报了仇,你就多祭几杯酒给我们就可以了。”
薛鹊叹了一口气,无言以对,生平第一次感到艺多是压身的,习得越多,有时候负担就越大。
楚天阔听着这两个世外高人的争辩,对他们干云豪气敬佩不已,更多八仙的情谊感动不已,有人肯在自己死后拼命报仇,多少是一种安慰。
柳忘蓑见薛鹊被说服了,站起来说:“大家都饿了吧,我去煮点鱼吃,楚少侠,明天我再送你上岸,这里离淮阴已经很近了。”
楚天阔点点答应了,本待起身去帮柳忘蓑煮食,但柳忘蓑阻止了他,自己去弄了,楚天阔只有坐下来,与薛鹊相对无言。
一夜无话。
翌日,楚天阔起了个大早,却见柳忘蓑早已起来备好了船,昨夜薛鹊给柳忘蓑又服了两颗“仙芝玉露丸”,伤势已无大碍。薛鹊也已经起来,神情颓唐,似乎一夜没有睡好,懒洋洋地坐在一张石凳上。
柳忘蓑招呼他们说:“走,我们回老鱼头的码头,然后你们分头走。”
薛鹊懒洋洋地起身往柳忘蓑的乌篷船上走去,楚天阔随之而上。薛鹊上船后就问:“你准备如何联络其他五人?”
柳忘蓑把船撑离沙洲,回头说:“信我已经修好,一会我让老鱼头捎给大货栈的王掌柜,让他交给各路跑帮的带去。”原来,薛鹊的药王谷就在梁山里的一处隐蔽的山谷,而其他五仙平时都出没在华北各地,因此柳忘蓑需要修书让人送去。柳忘蓑补充到:“老疯子在淮阴,我准备让楚少侠把信顺便带去。”麻衣神相风神相在他们八仙中被人戏称为老疯子。
楚天阔听说让自己带信,说:“好的,晚辈一入淮阴就先去拜访风前辈。”
柳忘蓑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看看信封上字样,交给楚天阔,楚天阔见信封上写着“淮阴城隍庙疯癫神算启”,楚天阔一见,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城隍庙那老乞丐就是风神相?”柳忘蓑笑笑说:“不是那个老疯子是谁。”
楚天阔见过城隍庙那个神算,衣着破破烂烂的,疯疯癫癫的,双眼放着吓人的精光,在城隍庙边上摆了一个算命摊子,脾气还不好,经常说算命人作恶多端叫他们回家等死,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人找他算命,他也懒得招揽生意,就每日在庙旁支起摊子睡觉,因为穿着破烂犹如乞丐,所以偶尔有些善心小姐老太会丢几个铜板给他,他也不拒绝不言谢,睡醒了就把铜板拿去换酒喝,偶尔城隍庙的庙祝会给他送点吃的,就这么在城隍庙一直待着。也不知道他在城隍庙待了多少年,楚天阔小时候去城隍庙就见过他,那时候小孩都叫他算命疯子,楚天阔见他可怜还给过他铜板,后来觉得老头眼神太癫狂,心里害怕就很少再去,长大了路过城隍庙也还见过那算命疯子,但楚天阔万万没有想到,那竟是大名鼎鼎的陆上八仙之一的麻衣神相风神相,原来是大隐隐于市,那么鼎鼎大名的人物,居然甘心在一个城隍庙边受尽冷眼,这份修为胸襟就很不容易,楚天阔打心底暗暗佩服,楚天阔向来不喜招人耳目,也想籍籍无名的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但随着他对抗的敌人越多越强,势必名气将渐渐大起来,最后恐怕反为盛名所累,楚天阔开始思考如何隐于市了。
柳忘蓑见楚天阔久久不说话,问道:“你以前见过老疯子对吧?”
楚天阔点点头,说:“路过城隍庙时多次见过,却有眼不识高人,有罪有罪。”
柳忘蓑哈哈一笑说:“你言重了,老疯子放浪形骸,恰恰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我喜欢躲在闹市之中,你别看他疯疯癫癫的,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甚至比任何人都看得远,他看破了太多天机,自知泄露太多天机要遭天谴,所以就甘愿一箪食一飘水这么清苦度日,这是在积德祈福。”楚天阔没想到风神相装疯卖傻还有这样的深意,对他的敬佩又多了一层。
话说间,乌篷船已经靠上了老鱼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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