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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袀冷笑道:“你至今仍未醒悟吗?地藏菩萨曾有悲誓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又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若有大慈悲,甘愿舍去法身,又怎能有这么多人为此身死。都是由你一己之私之因,才弄得数人身死。因果报应,你得念诵多少经文,做多少善行,才能消此业报。”
法花呆立片刻,冷汗滚滚而下,忽然扑通跪倒向南方拜了几拜,又起身对大袀道:“大袀道友,多谢你今rì指点迷津,算我一rì之师。”
说着法花一躬到地,转身而去。
大袀收了yīn阳镜,又用法力化为心火烧掉陌愚尸体。此时已是入夜,又到了大小姐铭玉与其周郎相会之时,大袀就想趁夜返回画舫,用yīn阳镜收了那鬼魅。可刚到江边却听画舫中传来阵阵悲声,再看船上已挂起了白布灯笼,大袀便知铭玉已死,不禁暗叹一声,就飘然而去。
离了洛阳,大袀逆水而上,坐船行到一半,因舟行缓慢,大袀又弃舟上岸,租了马车赶路。眼看就快到了长安,天上忽地下起大雨,恰好前方就有一家大客栈,便停下来住下。
这家客栈名为松风客栈,建在山坡高处,松林之中,极为雅致,又清静宽敞,甚合大袀心意。大袀租了楼上客房,用过饭菜,便在房中打坐练功。
大袀这一打坐就是数个时辰,正在他神游紫府之时,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进了自己房间。大袀连忙收回心神,睁开双目查看。
房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团青白雾气,雾气渐渐化成一张人脸,那人脸张口笑道:“贵客光临,蓬荜生辉,在下略尽地主之谊,请贵客楼上一聚,小酌一杯。”
大袀吃惊地看着此人脸,只见此人容貌俊朗,眉眼含笑,温文尔雅。大袀吃惊之余,不敢失礼,便道:“那就多谢了,主人屈尊相邀,不敢推辞。”
人脸呵呵一笑,忽地消失不见了。大袀沉吟片刻,露出骇然之sè,这人能分出心神,神游物外,已到了元神出窍的境界,可比自己道行高出很多,原来是个前辈高人。
大袀便出了房间,上到三楼,被仆人带进一间极宽敞的大厅。厅中已有数人,席地而坐,每人身前桌上已摆了酒水和烤肉,饮酒谈笑。见下手还有两个空位,大袀便选一个坐了。在座诸人纷纷向大袀点头示意,大袀连忙抱拳还礼。
待大袀刚刚坐下,只听有人笑道:“让众位就等了。”
话音未落,从里面转出一人,这人一身文士打扮,手摇纸扇,温文尔雅,看相貌就是方才邀请大袀之人。主人一脸含笑,也不说话,手上忽然显出长剑,长袖舞动,耍了一通剑舞,才翩翩落座,举杯道:“请!”
众人举杯欢饮,这时传来一人急促的脚步声,几下跑上楼,叫道:“小女子来晚了。”
就见一个年轻女子闯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大袀旁边的座位。主人又含笑向那女子一举杯,女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好酒”。说着抓起面前的烤肉塞进嘴里。
大袀上下打量这女子一眼,这女子风尘仆仆,身上衣衫破碎,头发凌乱,后脖上还有一丝血迹,分明是刚刚打斗的迹象。女子皱眉道:“看什么看,你要是遇到那个黑猫jīng还不如我呢?”
大袀便一笑,转过头去,席上一中年道人说道:“花苓仙子,这次的地诛令可还顺利?”
花苓嘴里咬着骨头,含糊不清地说道:“不顺利,我的青虹剑都断了。”说着花苓一甩手把一柄断剑扔了出来。大袀看了一眼,心中颇为嫉妒,这女子的青虹剑可是有名的贾家铺打造的,据说每把都用了二十五颗晶铁,每把都售千两黄金之上。大袀摸了摸自己袖中的短剑,心中竟微微犯酸。
席上都是修道之人,举杯闲谈,都是奇闻趣事。花苓几下把酒肉吞落,对主人大声道:“逍遥公子,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开赌吧。”
众人也都道:“仙子说的是。”
只有大袀微微一愣,这些修道之人在这里聚赌?逍遥公子笑着站起身,拍拍手让人抬来一张大桌放在中间,众人都笑着围了上去,只大袀推辞道:“在下实在没有兴趣,就一旁看看好了。”
众人都一愣,一人笑道:“这位道友看来是头一次到松山居吧,逍遥公子设此赌局,输了咱们拍拍屁股走人,赢了可赢上百两黄金,而且主人家每次都会拿出一块逍遥令和咱们一赌。”
逍遥公子也对大袀微微一笑,又道:“只是结交三五好友,大家玩乐一场而已,不算得赌。”
那人又道:“公子结交天下,豪爽好客,谁又不知晓逍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