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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了，忍不住地笑了下，然后看着眼前的伊尔迷，慢慢地说道。

“这里……是你后来过来的世界？”伊尔迷想了想，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啊。”鞠也点点头，“这里是静灵庭，死者的世界。”

“死者？”不知道是被打击的过大，还是常年面瘫一时间改不过来，伊尔迷的脸上看起来相当的平静，但是仔细看他的眼睛，不难发现里面的波涛汹涌。

“我不是说了么？我死了啊。”鞠也偷换了个时间顺序，然后慢慢地说道，“我死了百来年了。”

他抬起头来，“而在我死之前，我就已经找到了我所爱的人。”

“……”伊尔迷没有说话，只是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呐，伊尔迷，你的感情，真的是爱情么？”鞠也觉得，宁可让对方觉得，是自己后来变心了，总比一开始就告诉他，其实我对你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把你当哥哥在看待而已。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他虽然的确是这样的念头，但是在玛丽苏光环波及到伊尔迷之后，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解释清楚。不管当时的他到底是如何想的，这样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更别提在之后，被数次的玛丽苏光环扫到，从很多角度来说，玛丽苏中毒严重的伊尔迷对他的态度越发的迷恋，而他却在离别的时候扔下了这样一句不伦不类的话语。

“其实我是个骗子。”鞠也自嘲，“我欺骗了很多人，伤害了很多人，就为了自己的那一点点小心思……”

“……”伊尔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玛利亚有爱的人了？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心中的愤怒的确快淹没他自己，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却还能如此平静地对着他？

在他听到对方竟然说，自己已经死了百多年的时候，他为什么还能如此冷静？

伊尔迷自己都有些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了，明明还能清晰地记得这个人的一颦一笑，明明也还能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那种疯狂而强烈的感情。但是为什么，现在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难道自己才是之前对奇牙所说的那种无情之人？

哈……哈哈……伊尔迷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嘴角牵动了脸皮的肌肉，让他露出了一个无比怪异而恐怖的笑容来。

“不要笑的时候，就不要勉强自己笑……”鞠也抬起手来，覆上了他的脸，“你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像一般人那样表现的强烈而已。”

“而且……之前你的那种狂热的感情，其实……只是受到了我的特殊能力的影响而已。”鞠也叹了口气，决定将这个事情说出来，“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在贪婪之岛上，某个时候，忽然所有的NPC都追着我不放。”

他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那是我的特殊能力，不受我自己控制，不知道怎么触发，也不清楚怎么解除……而你，就是被那种能力波及到了，所以才会产生那样的错觉……”

“错觉……？哈？错觉……我这么多年来的感情，竟然只不过是一种错觉么？”伊尔迷抓住他盖在自己脸上的手，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鞠也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湿润，强烈的负罪感再度袭了过来，但是他还是咬了咬牙，将最后一根压垮对方的稻草放了上去。

“是的，那只是一种好感上的错觉而已，就好像金一样！”

伊尔迷彻底地沉默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将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如果这是错觉，为什么我会在时隔多年之后，依然如此心心念念着你？甚至还记得那么多你的事情？”

“如果这是错觉，为什么我会在听说你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如此生气？”

“如果这是错觉……为什么……”

鞠也看着他，伸手过去打算抓住对方的手，却被伊尔迷毫不犹豫地甩开了，他也不介意，只是慢慢地说道，“因为，那也是一种感情，一种真实而纯粹的感情，一种只存在于家人之间的感情。”

“家人？”伊尔迷有种自己被愚弄了的感觉，这样的感情是家族之间的感情？为什么他从来就没有对奇牙说过，自己想要和他一起去修炼或玩耍？为什么他从来就不曾希望过糜基扔掉自己那一身伤眼的外皮恢复原来的样子？为什么……

“伊尔迷！”鞠也看着对方的神色，虽然依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那其中的悲哀却仿佛要满溢出来一样。

他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这个永远在外人面前是一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