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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弧度增大,像一个风流成性的纨!子弟,却又多了些狂妄不羁的味道。木子弦却觉得那味道的感觉很窝心。
木子弦看著看著便睡著了,这个人在身边,他总是很嗜睡啊。
狐狸低头在睡著了的人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用脚挽住缰绳,腾出手来,揭开那半截的凤尾面具。
怀里的人有一张普通的面孔,算不上俊美,也不能说是阴柔,仅仅只是清秀,发髻有些乱了,被风吹得贴在白皙的面颊上,弯弯曲曲的弧度有点妖异。
低头轻吻,额头,眉,眼,鼻,然後是唇,辗转在那张唇上,舍不得离开,温柔得像水一般。车子还在跑著,放弃了深入的想法,拾起面具为那人带上,用披风遮了他的头,抓紧了缰绳。
木子弦是被马车突然停下的冲劲弄醒的,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几个穿得厚实的人,眼里的红丝很明显。
五个人,有人像个小厮,有人留著络腮胡子,有人一副书生打扮,有人一身鲜豔,妖媚得像朵花,有人一副先生样,但无一例外都是男人。
木子弦知道这五个人,江湖上很有名,五个人的特点很明显,经常五个人一起出动,没有什麽称号,江湖人就叫了“五邪人“。没想到这几人竟然在这千机山中。
“狐面凤尾?”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看了一眼木子弦两人,挑了一下那纤细的眉,那腰扭得,木子弦都为他担心。
“真是想不到竟然同时遇见了,笑面狐狸和木家主啊,这次赚大发了。”那小厮一脸的贪婪,像极了老鼠。
“滚你的,再找不到夫人,小心当家的揍你。”络腮胡子一掌拍在小厮的脑袋上,木子弦下意识地缩了脖子,被人安抚地拍了拍,顿时又尴尬了。
“两位,是我五兄弟冒犯了,我们只是想问两位,来的路上可看见什麽人没?”书生上前,向木子弦二人抱拳。
“无人。”狐狸开的口,冰冰凉凉的,狐狸的性子木子弦从来抓不住,就像他擅长的毒一般,千奇百怪。
“不知二位马车里坐著谁?”
“没人。”这回是木子弦开的口,两个人好好的马车不做偏偏跑来车辕上坐著吹冷风,想想就觉得尴尬,木子弦不想再逗留,扯开车帘。
“没人。”木子弦强调了一句,看向狐狸。“走吧。”
那五人都没人拦著,药谷虽然不常出现在江湖,但那“一宫一药谷”的名声还是有点的,狐狸的名声在那儿呢。
“狐狸,让我进去吧,坐这儿有些冷。”木子弦见已经看不见那五人了,便抬头看向狐狸。
“嗯。”狐狸点点头,爽快地放开木子弦,木子弦起身向车内走去,身体骤然失去一个人的温度,还是很冷的。
隔著一道帘子的马车里还是温暖的,里面有狐狸特意放的炭盆。
木子弦隔著窗帘又在想,我怎麽这麽自然地跟著他离开了呢?
今日是腊八,不知阿海有没有好好准备一锅腊八粥?兑南城有没有下雪,他有没有好好地待在屋子里?
外面很冷,待在屋子里才暖和,那个人很少好好地照顾自己,和狐狸完全不一样,那个人只会煮白粥,其它的饭菜做出来不会有人敢吃,那白粥还是自己生病时他特意去学的。
雪又开始下了,木子弦钻出车子,帮狐狸把挡风雪的油布架好,虽然起不了多少作用,但至少有点作用。
“今天的雪下得真是烦人。”
“是啊!”木子弦躲在狐狸的斗笠下,躲避风雪,靠著狐狸坐下,眼睛在四处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个洞,让他们歇一下。
雪越下越大,也是越来越密,看起来就像漫天的棉花一般,天是白的,地上是白的,一片一片的白色,木子弦觉得眼睛有些痛,手抚上狐狸的眼睛:“狐狸,将马车靠边停了。”
“嗯!”狐狸拉下木子弦的手,嘴角下意识地勾起,将马车赶到树下,马儿也精,把自己完全藏在了树下,让马车自个儿在雪下面站著。
木子弦把狐狸拉到车里,关上车门和只打开一扇窗子的一半,眼里的颜色终於是变了。
木子弦从马车的储物暗格里取了些木炭,炭火烧得红红的,车里很暖,木子弦都不知道狐狸去哪里找来的马车,这麽的精巧。
两个人就这麽坐著,谁也不说话,木子弦盯著炭盆竟然也不觉得尴尬。
马车晃了晃,外面传来喊声:“有人吗?”
作家的话:
花絮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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