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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波光鳞鳞的水面上,到处都飘浮着破碎的营栅、白色的帐蓬以及无数泡得发胀的人、马尸体,随着一波一波的低浪随波逐流,真是好一个人间地狱!
不时的有尸体飘荡到汉丘之旁,被活着的齐军兵士打捞上来,立时就会可发一阵亲朋好友的哭泣之声。偶尔也有侥韦在洪峰中生存下来的齐军兵士抱着一两块破碎的木板飘流到汉丘附近,被丘上的齐军士兵救起后,那种恍若重生的的错觉那让那些侥幸逃生的兵士们面对着无际的大水便是好一阵号淘大哭!
就在汉丘上乱哄哄一团的时候,北方的天际战鼓擂动,数以百计的竹、木筏率先划至,上面布满了坚戟挺弩的秦军士兵。在他们的后方,是一片白色的帆影,上面更是载满了秦军士兵,正乘风破浪、飞驰而来——看来,东阿附近的渡船都被秦军一扫而空了。
波丘上的齐军兵士见状惊呆了,面色惊恐得像是一张白纸:在昨夜的诣天大水中,齐军将士们都只顾着逃命了,有谁还愿意拿着沉重的兵器逃生,所以现在汉丘之上虽然有不下三万齐军残兵,但是大部分都是手无寸铁。只有原先驻扎在汉丘上不到一万的田横亲卫——‘横山士’仍然战力齐整。
‘横山士’来名为‘横行无忌,不动如山’一语,为田横的亲信私兵死士,是齐兵中战力最为强悍的职业劲旅。虽则如此,但面对着铺天盖地袭来的秦军兵团,这一万‘横山士’又能有多大地作用呢!?
田横在波丘上见此情景,也沉默了,脸色铁青得有些怕人,心中真是深悔当初为什么顾虑一些不切实际的颜面而不将军队撤回济南,却选择了这样一个兵家大忌之地驻扎!
正想着。丘下又传来一阵战鼓之声,先头的秦军竹、木筏已经将汉丘围得是水泄不通。忽然间,一只轻巧的小舟从秦军筏船队中驶出,直奔波丘而来,上面除了两名摇撸的秦军兵士以外,就是一只身着便衣的中年使者。
远远地,秦使大叫道:“我是秦使,奉我主之命求见田横将军,休要放箭!”闻此听言,原本已经抢至水边张弓搭弩准备放箭的‘横山士’们放下了手中的弓弩。让使者登岸。
“秦国使臣积存奉大秦皇帝之命,拜见田横将军,请前面带路!”积存面对丘上齐兵们狠毒的目光孰视无睹。面色平静地款款而谈。
一名‘横山士’卒长冷冷地看了看积存,冷声道:“随我来!”说着。带着积存向丘顶登去。积存看到:一路上到处都是惊魂未定的齐军兵士,那凶狠地目光恨不得将积存生吞活录,但在丘底和山腰布防的‘横山士’们却个个神情肃穆、平静,眼神里看不出有什么恐惧之色。更多的是愤怒和杀气!
到了丘顶,由于没有普通齐兵的拥挤,地方显得空阔许多,在一群‘横山士’的围护中。一名身材高大、红脸虬鬃的大汉巍然屹立于山颠,正纵目远眺浩翰的水面。
“丞相,秦国使臣积臣求见!”卒长恭声报道。
田横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看了看积存,冷冷地道:“说吧,那扶苏派你来有什么事?”积存不知怎的,竟然感到心中一颤,好似被这田横身上的不屈之气所震慑,忙定了定神,恭声道:“我主陛下久闻将军英名,知晓将军乃是当世英豪,所以深爱之。如今将军大势已去,何不早降!?这样不仅保全了自家性命,也使残存的数万齐军儿郎不致于丢了性命!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哈哈哈”田横闻言一阵大笑,直笑得积存有些莫明其妙道:“将军为何发笑?”
“哼!”田横冷哼了一声道:“我田横堂堂八尺男儿,顶天立地,怎会屈膝于人!你告诉扶苏,我齐人也是有血性地,他要取胜,让他拿秦军的鲜血来换!”
积存愣了愣,摇头道:“将军何其不智也,汉丘之上,虽仍有不下数万齐军,但是大多赤手空拳、士气低落,似这等残败之军抵抗我虎狼之师,岂不是徒送了将士性命!?将军亦为天下豪杰,怎能为一己之勇便让将士们徒送性命,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人齿冷!”
“你!”田横大怒,虬鬃皆张,像是狰狞的猛狮!积存愣了愣,却也毫不畏惧地与田横对视起来。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倒与两只斗鸡相似!
良久,田横哼了一声道:“你既这样说,那就让你秦人看看,我齐国地男儿是不是有孬种!”说着,田横向四周大喝一声道:“我齐国的将士们,秦人让我们投降,你们说,我们降是不降!”洪亮地手音像是惊雷一般,夹杂着令人心颤的霸气,在汉丘上传扬开来。
“齐人不降!齐人不降!”先是汉丘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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