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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宁静以致远!
扶苏不禁暗赞,笑道:“居士真是清雅之人,连居处也是这般脱尘出众,毫无俗气!只是不知道居士原本淡泊之人,为何会前来相助本君?”
方奇目光中精光闪动,看了看扶苏左右的无心和火凤等人,欲言又止,扶苏会意,笑道:“居士但言无妨,他们都是本君心腹!”
方奇点了点头,面色霎时郑重下来,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神采,沉声地道:“方某师从终南山一隐士,十年前艺成下山时,虽想做一番事业,但纵观天下,竟无可以托身之主!于是,便在此处隐居,以待明主,不想一等就是十年,而方某也已年过三旬矣!”
这时,有小童送上清茗,扶苏轻饮一杯,立觉清香沁人心脾,浑身上下的毛孔都仿佛全通畅了一般舒服,不禁笑道:“好茶,好茶!但本君适才对居士所言甚为不解,居士何以认定本君便是明主?要知道我父王雄才大略,英明神武,冠绝古今,先生十年前既已艺成,为何不为朝庭效力?”
方奇笑了笑道:“请恕在下不敬!大王之才虽然如君上所说雄才大略、英明神武、冠绝古今,但平日杀戮太重,为天下所诟病,所以非方某眼中之明主也!而且方某认为:秦国以霸道治理一诸侯国尚可措措有余,而且可国势鼎盛,甚至最终横扫六国者也非秦国莫属,但若要以霸道治天下,则必然应了古语‘刚则易折,暴则易变’的道理:有秦王在,天下定,秦王若去,恐天下新定不久便会重新陷于战乱。所以本居士也一直在寻找一位能够在天下大乱前或大乱中能够重定天下的明主,只可惜一等就是十年。
三年前,君上破赵时,方某就开始关注君上,但直到君上平定魏国之时,虽然君上之名已经威镇天下,但方某仍未下定投奔之决心。因为,君上在这一系列的交锋中,虽然展现出了杰出的统兵才能和过人的智谋才略,而且决断有度,收放自如,但是欲做日后稳定天下的明主,还缺少至少重要的一点:爱民!只有心系万民,才能在乱世中,最终获得万民支持,再定天下。
但也许是天意,君上在洛阳遭遇洪灾,处事之果断,爱民之深切,不禁让方某最终下定了决心。所以闻听君上大军回返的消息后,便一直在此相侯!谁知这一等就是半月!”
扶苏闻言目光中精光闪动,心中大喜:“这方奇虽然不见名于经史,但是其大局观竟然如此明朗犀利,不输于祖师爷爷,真是世之奇才也。万万不可放过!”于是,扶苏当即起身,对方奇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居士大才,震古烁今,本君能得居士之助实是三生有幸也!适才居士说有良言要急进与我,请明言!”
方奇见扶苏施礼,竟然大大咧咧地坐在席位上受了这一礼,然后方才起身回施一礼道:“适才方某受君上之礼,是全君上重贤之义!方某回君上一礼,是表示认主之意!请君上安坐,容属下进言!”这方奇真是奇人奇士,竟然在扶苏面前毫无所惧,坦然自若!
扶苏闻言当即回座,恭听方奇所言。
方奇品了口香茗,忽地道:“君上难道不知此时已处于危局之中乎?”
扶苏吃了一惊道:“先生所言何意?”
方奇正色道:“三川郡守李由是李斯之子,此次洛水溃堤,其虽然罪不容赦,但君上立斩韩悦、应腾二人无所谓,但杀了李由就与李斯一党结下冤仇了,必然会招致其党警惕和报复!如果君上当时诛杀韩悦和应腾以暂平民意,而将李由囚于狱中、日后带回咸阳交由主上发落的话,就不会有如此严重后果了!”
扶苏闻言皱了皱眉头,随即笑道:“先生所言有理!只是当时本君一时怒起,就将三人一起斩杀了。而且本君调查过,李由这贪官在三川名声甚恶,此次洪水又与其有直接责任,若不杀他,难平民心啊。所以本君想:与其让本君失了民心还不如除掉李由,他死总比本君倒霉好!”
方奇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但面色很快恢复了沉着,正色道:“君上为得民心而杀李由,也不能算错,但是李斯等人必会对君上有所行动,君上回到咸阳后要千万小心啊!”
扶苏冷笑一声道:“多谢先生提醒!但本君身居高位,手握精兵,又有嫖锐卫士近身护卫,我就不相信李斯、赵高一党能奈我何!而且,此次洛水洪灾,虽是李由之罪,但李斯恐怕也难脱干系,既然他们会来对付我,那本君就借此先下手,向父王参他李斯一本!”
方奇笑着摇了摇头道:“洪灾之事已过了两月,李斯等人必然早有耳闻,如何会等到君上主动发难!?现在,,恐怕早已经将罪证毁灭得干干净净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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