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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豪富,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望公子见谅!”
扶苏心中好笑,心知聂魂刚才一定是又生出了‘劫富济贫’的念头,不过这回济得是他自己了,不由得微微一笑道:“赵苏平生最喜交友,先生若有所求,但说无妨,何必动手伤了和气。来人,让出一匹马来,再备上一袋干粮和钱币,送与先生!”
聂魂闻言看了看扶苏,阴冷的目光中闪现出一丝笑意:“公子果然豪爽。看公子行踪,似乎也是去燕国。若他日能在燕国相逢,公子有何差遣,聂魂定然不惧生死,为君效命!”
扶苏笑着摇摇头道:“些许小事,何必挂齿。山野之中,险处颇多,不如先生和我们一起出发去燕国,这样子路上也有个照应,如何?”
聂魂摇了摇头道:“聂某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只能辜负公子好意了!”扶苏微露失望之意,看了看马匹等已经备好,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道:“既如此,扶苏便祝先生一路顺风了!”
聂魂接过马匹,翻身上马,也没有注意到有马镫这个可以省力的物事,向扶苏拱了拱手道:“再会!”“再会!”扶苏也拱手回礼。
“驾!”聂魂猛一磕马腹,马儿长嘶一声,撒开四蹄便飞奔而出,霎那间便遥遥远去了。
秦虎心中兀自有些不服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为何如此便宜此人?”扶苏微微一笑道:“此去燕国,说不定还能遇到此人!若有借重之处,区区小利何足挂齿!”众人顿悟。
第二章 豪侠
蓟城,燕国国都,位于易水之畔。由于燕国僻处北疆,又是七雄中的弱国,所以虽然蓟城也是一国之都,但其广大壮阔不能比咸阳,繁华精致不能比邯郸,礼乐昌盛不能比临淄,但是由精旷的青条石堆垒起来的蓟城却也别有一番粗旷、雄壮的味道!
随着蓟城厚重的城门向街道内行去,路旁那一间间旁舍和店铺虽然和中原各国一样多为木料所建,但不论雕功的精细雅致、花纹的绚丽生动都很难和中国各国相比,不过那透露出的古朴和豪迈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忽然间,街道上飘来一股香浓的酒香,寻着酒香看去,便见一座精巧雅致远超其它建筑的酒楼呈现在眼前。而酒楼内纷扰嘈杂的人声、店门前川流不息的人群则显示出此家酒楼的生意之兴隆实在罕有。
而在酒楼二楼,同样济济一堂的围坐了数十人,正一边放声谈笑,一边大碗饮酒,那热闹、随情的气氛和中原各国迥然不同,尽显燕国男儿豪迈之风。
在西面的一个雅座上,有三个不凡的男子正在围桌而坐。之所以说他们不凡,是因为这三人的衣着、面容、气质所形成的独特魅力休说只在数十人之中,便连在万人之中也是一目可辩,一眼可识。
居中而座的一人,二十许岁,身体修长,宽肩窄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配合着如同钢浇铁铸般的瘦削面孔,显得整个人都突显着一种精悍、稳重的气息!
左首的一人,也是二十许岁,但身材略显瘦削,相貌清奇的脸上挂着一点令人难以描述的微笑:似潇洒、似孤傲、又似多情,使得整个人充满了一种风流倜傥、超尘脱俗的奇特魅力。
右首的一人与前二人完全不同:体魄雄壮,如山熊附体般威猛逼人,满脸虬髯,如怒吼狂狮般却让人瞧不清年龄,再加上那一双精光四射的豹眼,使得整个人都显示出一股咄咄逼人的凶悍之气。
在这小小的酒店中,竟有相貌和气质都如此脱俗的男儿不禁让人感到暗暗称奇。
居中之人,姓荆如轲,原卫国官宦世家人子弟,自小虽父母双亡,但家产甚丰。平生重情重义,最喜读书击剑。曾以治国之术游说过卫君,但卫君不能用。后来秦国伐魏,将魏国某些地区连同卫国一些改为秦国的东郡,而将卫君迁到边疆野王去。荆轲心灰意冷之下便流落到了燕国!历史上著名的‘荆轲刺秦王’故事的主人公便是此人!
居左一人,姓高名渐离,战国未年最为著名的击筑艺人。其筑艺出神入化,声震七国,其所谱乐曲在名国间亦广为流传。虽然世间好筑乐者无数,但高渐离一向脾气古怪而清高,宁愿时常为穷人豪士击筑以换取很少的一点酬金,也不愿为那些豪门巨贾献上一技!
居右之人,无名,只号‘屠狗者’,世人皆不知其年龄,更不知其来历,只知其在市集以杀狗卖肉为生,故人称‘屠狗者’。却实不知‘屠狗者’也是一代帝师‘中隐老人’的一代高足!
这三人都是眼下这座‘燕风’酒楼的常客,也是过了命的好朋友,常常相邀来此酒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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