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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绿。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
——苏轼·贺新郎
氤氲的雾气中,我微闭着双目坐在木制的圆桶里泡着花瓣浴。
从现代到古代,生活质量每况愈下,芳香SPA变成了木桶浴,玫瑰精油变成了数朵花瓣,天然是天然了,可我这皮肤天生对天然的都不敏感,能不能吸引得到那天然的成份,实在不好说。
算命的说我不是亨福的命,天生劳碌,这一点真没说错。
当年和景乐天流浪街头,过着颠簸的生活,日日想夜夜盼,总算熬到了景乐天功成名就的日子,可我呢?我里里外外跟着他也没过上一年的好日子,就TMD掉下水道里穿到这个死地方来了。
哎,怨天怨命怨不得人啊!
我长叹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伸出了沾着透明水珠的手臂,也似莲藕,洁白光滑,烛光下有着朦胧的光韵,不得不承认,很美。
有些女人,美在艳、美在媚,女人味十足,举手投足,风姿绰约;有些女人,俏在气质天成,清雅脱俗,似空谷那支幽兰;还有些女人,秀在碧玉巧琢,乖巧可爱,有如邻家小妹,一眼难忘……而我这位前辈,绝不属于那些女人里的任何一种,可你又不能否认,她确实很具有诱惑魅力,有时,我自己端坐镜前,都会被这副皮囊吸引得久久不愿意移开眼眸。
这副皮囊谈不上有多美,也谈不上气质有多么的卓约,五官皆属中等,气质也只能说流于平庸,只是这普通的五官和平庸的气质,却因为皮囊里的灵魂是一个聪明绝顶、攻于心计却又坏得不彻底的女人而充溢着浓得抹不去的悲伤气息,这种悲,足可以悲天悯人,足可以云悲海思,让一世相容。
哎,说到底,我鹊占鸠巢,倒是糟蹋了前人的这份浑然天成的忧郁,把人家的独特之美流化成了小丑般的滑稽,怪不得叶无痕宁愿去死,也懒得理我。
我慵懒自嘲,也就没有心情欣赏这浴桶里的华美身体了,起身出了浴桶,随手摘了挂在屏风上的一块大布巾,把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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