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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可摆席都摆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了,如果他再不给秦天一点危机感让他一直这么磨磨蹭蹭下去,还真当他左文章是吃素的不成?
所以,先冷他两天吧!让他知道他左文章也是有脾气的,可不是那种一直站在原地默默守候的痴情汉,你不把握住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
作出这决定后左文章便先把这事放到了一边,洗漱完毕,开车上班。
酒楼的工作时间和其他行业不同。拿左文章这家来说,后厨和前厅的人早上九点半上班,到了后点完名吃早饭,早饭完毕大家才开始巴拉巴拉一边闲聊一边做自己的工作,为中午开门迎客做准备。
左文章到的时候就见一圈人在那儿捧着碗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什么,他一向不摆什么老板架子,此刻便笑着走过去:“又在讲什么新闻呢?”
“嗳,左总。”众人纷纷跟他打招呼,又忙不迭地告诉他:“你听说没?昨天文昌馆那边出事了!”
小道消息永远来自民间,有时候报章杂志上的报道都不见得有市井之间口口相传那么翔实精彩。左文章觉得所谓的出事多半是有人跳楼啊抓奸啊群众喜闻乐见的八卦,或者出了伤亡比较惨重的车祸之类,所以一时也没有多想,只笑着哦了一声,顺口问道:“是什么事?”
说的那人是住在那一片儿的,当下便把早上的见闻又绘声绘色讲了一遍。
“……滴了一路的血,有一家门上还有个血手印!听说昨天晚上有人听到打枪了!三声!早上上班的时候看到那边全是警察,封锁现场……”
周围群众一片啧啧惊叹之声,左文章正分心在翻阅昨天的收入,听到这里不禁也露出点诧异之色,“真是枪声?”
“可不!跟那鞭炮似的!”
说的那位仿佛是自己亲耳听到的,一脸向□保证的神情。左文章不禁把自己打过交道的几个道上大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想国内民间的枪支管理可是十分严格的,尤其现在还在本地□□的形势下……哪个道上混的不夹紧了屁/眼,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顶风作案?或者是外来者……猛龙过江?
“那肯定死人了吧?你都说流了一路的血了……”
“我没看到尸体。不过可能哦……”
“是不是抢劫啊?没抓到吗?”
群众们乐此不彼地讨论着,左文章没有加入到这种讨论,但作为曾在社会上混过的一员,他有着他的看法。
他想有枪的话抢也是抢银行,怎么可能在乌漆麻黑的小巷子里抢劫路人?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不关他的事,要操心也是警察操心。于是左文章便象大多数围观群众一样,听了一阵也就丢开,忙正事去了。
整整一天他一闲下来便开始注意自己的电话。虽然这玩意儿今天也响了好几次,不过都是生意往来和他那些朋友的来电,那个他最想看到的号码却硬是迟迟不显现。
左文章不禁嘬了嘬牙,心想秦天,你真这么沉得住气?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吵架,左文章认真地又想了想,越发觉得这次一定不能惯着秦天,尤其,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
左文章这种态度一直坚持到了第二天。第二天是周末,酒楼茶馆一周中生意最好的时候。才七点钟店里已经拥拥一堂,笑语喧哗中穿着中式服装的服务员们端着托盘在桌子间穿梭,端的是一副国泰民安的景向。
左文章袖手在吧台那儿看了一会儿。虽然后厨有总厨、前厅有大堂经理,大多时并不需要他操心,但作为老板,他总还是要在吃饭时露下面,招呼一下重要客人的。
听闻雅9是税务局某人订的位,于是左文章满面春风地敲开门给里面众人撒烟敬酒请他们吃好喝好,末了又出来关照大堂经理打折事宜。经理是干餐饮的老人精,自然懂得如何才能让客人满意自己这边也不至于太吃亏,左文章觉得他办事自己能放心,交待了几句便回办公室去了。
也许是因为秦天这一天仍然没打电话来让他有些丧气,也许是刚才猛干了一杯白酒让他有些些微的头晕,左文章一进办公室便点开电脑里的歌让它循环放着,两只脚往桌面上一跷,倒在大班椅里养起神来。
一连串的忧伤旋律从音箱里流泻而出,在不大的房间里回旋萦绕: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这首几年前的情歌在今晚听来仍然动人心弦,左文章不由得眼皮儿微微一跳,被这歌声触动,莫名一阵感伤。
“……谁都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