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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耳边的聒噪:“别吵我,我要睡……”
莫篱一笑:“不觉得吵吗?不如我帮你去毒哑他你看如何?”
白沐闻声一怔,立刻睁开眼睛,“好办法!”
果然这朵小茉莉还是颇为善解人意的,知道自己做不出来,便代为出手,不过……
“会不会太毒了些?毕竟大家兄弟一场……”白沐有些迟疑。
莫篱摆摆手:“那算了。
白沐出尔反尔:“不不不不,我是说毕竟大家兄弟一场,下手就不用客气留情了——快去快去!”
莫篱站起身来扯扯身上衣物,勾了眼角回眸一笑:“等着。”
许羡鱼此时已经从地面升格,爬到了桌子上,于是莫小公子走了过去,还算冷静优雅的伸手扣了扣桌子。
莫小公子笑的时候魅力出众,不笑的时候冷艳非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无不被生生转移视线。
偏偏除了许羡鱼。
许二公子上天入地吹的正起劲,哪管旁人怎么想怎么看,只管自己吹的开心就成。
……然而莫小公子的耐性,毕竟是有限的。
这一次算是极为难得,莫篱竟然容忍许羡鱼多说了八个字——“踢哩哐啷滚了下来!”
正如许羡鱼现下的处境。
莫小公子没有下药,莫小公子觉得对许羡鱼下药是对药材的侮辱,那简直就是在浪费药材。
莫小公子他,一掌劈断了许羡鱼用以站立从而高人半身,活生生给人造成七分压迫感的桌子——的一只桌腿。
于是许羡鱼立刻便站立不稳,跟他前一刻口中所说的一样:踢哩哐啷滚了下来。
何为拆台?这就是传说中的拆台……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许羡鱼恨恨然瞪眼回头,等看到是莫篱,唇角抖了抖,好不委屈的忍了热泪,默默分开人流,走了。
许羡鱼觉得这货忽男忽女,实乃异种,不好惹。就算要惹……也得等爹和大哥从边关回来了给自己撑腰了,再惹。
一出好戏,可惜整个过程中白沐都在闭目养神,褚大掌柜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早茶忙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好在许羡鱼随性惯了,脾性好那都是出了名儿的,好到已经几乎可以称之为“傻”的境界。所以许二公子被拆台也没有气恼太多时间,角落里萎靡不振了一小会儿,便跑去跟人扎堆赌钱去了。
莫篱遂心称意的转个身,往回走。
茶楼中复又热闹起来,不过不再如方才那般异气同声惊惊乍乍,已转为絮絮低语和寒暄攀谈。
白沐本想歇一歇,哪知真能闭眼之时,忽然想起苏清晗所中的毒却是拖不起了。
第15章 有间茶楼(三)
手边有用来泡茶的决明子、枸杞和忍冬,都是最为清心明目的药材。
白沐心不在焉的拈起一根细细长长的忍冬,反复思索考量昨夜探到的脉息。细长的花苞在指间翻转来去:不知病之原由根本,又谈何诊治?
正细细琢磨,察觉面前光线一暗,抬头看时,见是莫篱站在身前。
莫篱自他手中打量一眼,已知分明:“你给他把过脉了?”
白沐心中纷乱,没有搭理。
奈何莫篱今天偏偏想要说出点惊世骇俗的话来。
“这些对他可没用……罢了罢了,我就好心提点提点你,苏清晗中的不是毒——”莫篱突然放低了声音,敛眉一笑:“是蛊。”
白沐手一顿,忍冬掉落桌面,所有的线索瞬时被串连起来,难怪会出现奇特脉象,难怪病势会突如其来毫无征兆,难怪干娘会一筹莫展——原来是蛊,非毒。
白沐抬头看着莫篱,突然察觉这朵小茉莉怕不如想象中的简单。捡起忍冬缓缓收进药盒子里,已经有了主意,便抬头正色道:“你救他。”三个字的肯定句,言下之意万千。最主要的意思:若能救苏清晗一命,任何事都好说,哪怕帮着他欺君罔上,哪怕……帮了他,而危害到十几年的至交好友,严凤诉。
莫篱一笑,转过眼风,冲着角落努努嘴,不答反问,“看见那个人没有?……我刚刚给他下了蛊,算计时间,应该要发作了。”
话语刚落。哗啦——角落的壮汉猛地站起身来,掀翻了一桌杯杯碟碟。
那人面目突然间便变得焦黑,张开嘴来嗬嗬喘气,一手还不住地掐住自己脖颈,目龇欲裂,眼珠暴突,神情似乎极为痛苦。却像定住了一般,并未发狂。
“这就是我巫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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