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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爽约的。而且,下午我还得去采访草莓拍卖会。”
原枫的心逐渐沉了下去,仿佛沉在了冷冷的水底。他忽然很痛恨自己的这种感觉,无奈却挥之不去。他竭力轻松地笑笑,说:“很感谢你来看我,我也正好困了,要睡一觉。”
说到睡觉,一股浓浓的倦意真的涌了上来。原枫缓缓仰卧到松软的被窝里,无法自抑地合上了眼睛,就象吃了几十颗安眠药。难道李楠真的在粥里放了安眠药?原枫胡思乱想着,很快,他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
李楠似乎没注意到,她走到门口忽然转身问道:“原枫,你妈对你说什么了?”
原枫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吐出四个字:“血雨腥风!”
血色草莓 (11)
第十章
李楠随手带上门,轻轻走出了病房。来到楼下时,一个相貌平平但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已在楼下等她了,见她到来,立刻殷勤地迎上去为她打开了车门。
他们乘坐的奥迪绝尘而去,车轮卷起几片散落的黄叶,就象几只枯叶蝶在空中无精打采地翻飞。
今天是情人节,但世界上很多人与这一节日是无缘的,胡步平本来也在此行列之中,但今年因为草莓王“情人之心”的拍卖活动,他与情人节沾上了边。
胡步平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一点钟,还差一小时拍卖会就要开始了,作为学校的当家副校长并且是此次活动的主要策划者,他必须提前赶到现场去。
他对着镜子整了整领带,虽然他向来注重自己的举止风度,这两天却成了一种刻意的做作,可依然难以掩饰憔悴萎靡与心神不宁,他甚至还偷偷向女秘书要了一点粉底霜以遮盖黑眼圈。
秘书过来催促了,他整理了一下公文包,电话响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接了电话。
电话里满是杂音,继而又一片空白,胡步平以为是信号出了问题,正欲挂电话,听筒里却有声音传来。
“胡校长——”
话音沙哑,语速极为迟缓,而且夹杂着浓重的四川口音。
“取消今天的拍卖活动,不然,你会后悔的——”
胡步平紧张地捏紧了听筒,说:“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对方忽然怪笑了几声:
“呵——呵——,我帮你看了二十年试验田,你还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电话里传出一阵忙音。
胡步平手里的听筒“嘭”地掉在办公桌上,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慌乱地翻出来电显示,查到了刚才的号码,是本市的。
胡步平犹豫了一下,最终拨了回电,一番等待之后,电话通了。
胡步平咽了口唾液,有些发虚地问,你是谁,是你打我电话的吗?
对方却是一个女人,她说,我这里是公用电话,刚才打电话的是一个老头。
胡步平问,老头长得什么样?
她说,长得凶神恶煞似的,一大把胡子,说话阴阳怪气,还酒气熏天,钱都没付就走了。
胡步平自己也不记得怎么挂的电话,大脑空白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突然立起身走到外面对秘书说:“你先到拍卖现场去安排一下,我有急事要去个地方。”不及秘书细问,他已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
胡步平驱车赶到公安局的停尸房时,接待他的是一个面色白净、形容精瘦的中年法医,只是目光冷冷的。
胡步平说,我是西陵农大的副校长,前几天出差了,没来得及赶来,我想再最后看一看那名老职工的遗容。说得很动情。
法医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领着胡步平来到藏尸柜旁,拉开一个长长的抽屉,刹时,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劈头盖脸喷出,熏得胡步平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他惊疑地问:“这里怎么有酒味?”
法医嗅了嗅,茫然地说没闻到。
胡步平的脸色愈发难看了,他瞥了一眼老张头的尸体,静静地躺着,一大把胡须,面相似比活着的时候更加凶戾。胡步平有点头晕,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木木地站了一会儿,本想问法医一个问题,“刚才尸体有没有出去过”,但理智告诉自己这是多么愚蠢的一句话,于是作罢了。
法医从头至尾几乎没拿正眼瞧过胡步平,直到他步履踉跄地离开时,才盯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盯了很长时间,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狡黠的冷笑。
李楠在一家豪华的西餐馆与男友共进午餐,整个店堂都沉浸在浪漫的氛围中,因为几乎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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