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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有很多箭头形状的面镜,有紫色的面镜,还有上面带十字的面镜等等,这些都是用来指导开车人的,而通常他们根本不会顾及这些特殊标志的意义。〃经过多年的变革,这一体系一度受到争论,现在被看做理所当然。最初的交通灯有两个指示灯:一个是停,一个是走。有人又提出了第三种灯,也就是现在表示等待的黄灯,这样可以帮助岔路口处的车辆了解状况。有些工程师反对这么做,理由是车辆会〃闯黄灯〃,或者争取闯黄灯,这样就更加危险。其他人希望在红绿灯交替的期间可以亮起黄灯(现在丹麦就是如此,其他地方也有类似做法,但在北美没有实行)。奇怪的是这种具有地域特色的标志没有流行起来,比如在洛杉矶的威尔郡和西部的一处路口,采用的标志是一只形状不大的钟表,指针告诉开过来的司机余下的通行时间或者需要等待的时间。
然而,使用红色和绿色就是正确的做法吗?1923年,有人指出接近十分之一的人看到的交通灯是灰色的,因为有人是色盲。用蓝色或者黄色,几乎每个人都分得清,这样岂不更好?尽管将信将疑,道路工程还是很快就堂而皇之地树立了自己的权威。即使是交通运输史学家杰弗里·布朗(Jeffrey Brown),也认为工程师的中立的改革科学观(他们将〃治愈〃交通堵塞比作对抗伤寒)反映的不过是少数城市精英(比如有车族)的愿望。不久,道路的首要目标就得到确立,即更多的车辆以尽可能快的速度移动。这一想法掩盖了城市街道的很多其他作用,在今天也是如此。
道路经历了一个多世纪的修修补补,有了多年的传统惯例和科学研究,人们认为一切事情应该已经平息。大多数问题的确平息了下来,我们驾车所到之处看到的景象如出一辙:摩洛哥和蒙大拿的红灯代表的意思一致,柏林和波士顿都有带我们过马路的行走着的〃人〃,即便这个〃人〃看上去有些不同[受人喜爱又自鸣得意的戴着帽子的道路管理员(ampelm nnchen),是柏林墙倒塌后,前民主德国幸存下来的遗产]。我们开足马力在公路上行驶,忽视了自己是在高速行驶,实际上,我们有时根本觉察不到自己在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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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前言(6)
对于这些标准化的千篇一律现象,很多我们还不了解,例如怎样最安全有效地管理道路上的人流,包括司机,行路人,骑车人和其他人。比如说,在有些城市使用倒计时标志,以秒来计算,精确地显示绿灯多久之后变成红灯。在交通方面有人认为这种创新对路人有帮助,但也有人认为这起不到任何帮助。有人认为应该在路上标记出自行车道,这是骑车人的点子,然而别人更喜欢独立车道,更有人觉得不设自行车道对骑车人最好。人们曾一度相信在高速路上如果卡车的限速低于汽车的限速,交通会更加顺畅安全。但〃区别限速〃似乎意味着只是把一种撞车危险换成了另一种,对整体安全并没有什么益处,因此,渐渐地,〃区别限速〃又不再被大肆提倡。
亨利·巴恩斯(Henry Barnes),纽约市富有传奇色彩的交通处长,其回忆录《红绿色眼睛的人》(The Man with the Red and Green Eyes)的书名很引人注目,书中记录了他漫长的职业生涯。他观察到〃交通是一个物理和机械层面的问题,同样也是一个情感问题。〃 他总结说,比起车来,人的问题更加难以解决。〃随着时间的推移,技术问题变得更加自动化,而人的问题却变得越加超现实。〃
交通〃超现实〃的一面是本书关注的焦点。我的调查从人们停下车来对周围环境左顾右盼所体现的意图开始,因为如果大家对此很熟悉,反而会视而不见。这里稍作停留,考虑一下我们驾车、步行、骑车或者是通过其他途径去别处时,周围会发生什么事情(下次你去俄勒冈州的波特兰,要当心滑板专用路的标志)。我的目的是理解公路上虚线的含义,明白道路的各种奇怪样式,清楚车辆之间的虚晃、避开、闪躲和推挤等动作。我要研究的不仅是我们遵守的交通标志,还有我们自己发出的道路信号。
我们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在内,对开车掉以轻心,这可能是因为我们沉浸于虚构的独立意识和权利之中。然而驾车这项工作的确复杂得让人难以置信,它对人类提出了很高要求:我们避开法律体系,成为自发场景中的社会角色,处理很多令人困惑的信息,不断地预想和计算,快速判断冒险的几率和因此带来的收获,我们所从事的是一种感官和认知活动,对于所有这一切,科学家们不过刚开始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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