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页)
他的胃都开始想得抽筋了,痛得很厉害。他籍着深呼吸来缓和一下自己的焦虑。
事实上,他不能到韩德曼的办公室,或街上,或是任何其他地方,去找韩德曼打听这种事,他晓得这样做是办不到的,只有害处而无益处。他们碰面的场所,只有他存放地图、密码本、姓名、电话本的地方。而这些东西,也唯有他的“家”才能放置,又安全,又容易取阅。隐密而又安全的地方——他住的地方。
他从未见过韩德曼的相片,可是他却可以描绘出他大概的样子:中等身高、谈吐优雅,留着长长的雪白头发和短灰胡须,稍微有点发福,略显臃肿,动作迟缓,走路摇摇摆摆的,一脸慈祥,充满哲学意味的深刻。也许吧。
哈洛克只好重新走回旅馆,到酒吧去叫了杯酒,慢慢打发时间。
五点才过三分钟。深呼吸。长吸慢吐,专心想珍娜,想要怎么跟她说、跟她解释。也许还要这么枯坐等候一两个钟头,甚至等到半夜。半个晚上耗在偷渡掮客身上。别再想不开了……!
暮色浓了,橘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哈德逊河对岸,纽泽西州的天宇。河西公路上快速挤了,与它平行的河边道,也差不多一样挤。气温渐降,灰云与黯淡苍茫的夜空相融并连,三月的飘雪开始落了下来。
—名中等身高,腰肥体胖,身穿一件黑大衣的男士横过马路,缓慢的走在人行道上。他的仪态高雅而庄重,正好与他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搭配得相当自然。从他戴的那顶帽子下方,头发差不多垂下来有个好几寸的样子。籍着灯光,哈洛克也看到了他的灰胡须;没错,正是那位偷渡掮客。
韩德曼走进那栋公寓大楼下方,灯火明亮的门廓入口前时,整个的人就看得很清楚了。
哈洛克瞪着他看了一下,马上觉得很不自在:难道他以前见过这个掮客吗?是否这名大学教授,曾经在他哈洛克八年前……十年前的一次行动中,相遇过呢?是在中东,特拉维夫,黎巴嫩?
哈洛克直觉到,他的确曾见过这个人。是因为他走路的样子吗?他步履之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是否穿着中古时期的王袍,会更为贴切呢?还是说,是因为架在他那张大脸上的钢丝眼镜架,才使哈洛克觉得认识这个人呢?
短暂的刹那,感觉过去了,为什么他看到对方走路的姿态就会联想到许多呢?难道,是因为他从前,曾经看过这个人,由他面前走过许多次吗?也许他们两个曾在某个区域见到过吧?一位学养俱深的名教授,总是会去什么地方休假的,也许他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看到他与法国普莎夫人那一类的人,在一起谈话吧?很可能。
韩德曼走进入口,跨上石阶,停在一排信箱前面。哈洛克真有点忍不住,想冲过街去叫住这名专门负责接运、转送偷换逃亡者的掮客。
他也许不愿意告诉你任何事情。普莎曾经这么告诉过他。
一个老头子如果不想跟人谈话,他大可以在楼梯上大声喊叫,请别人来帮他解围。而哈洛克他自己,对那道大门之后的安全装置,也不太了然。他只有等韩德曼进入自己公寓房间之后,才去登门求见。
老头子走过第二道门之后,那道厚重的玻璃大门就自动关上了。哈洛克等了三分钟,看到四楼某一户的灯光亮了起来。
韩德曼选择“三楼A室”做为他的住所,是很合乎逻辑的。专门负责接运偷渡逃亡者的抗客,与负人特种任务的情报员,或者是苏联“渥拿雅(VKR)”的份子,是一样的;他住的地方,必须临街,随时看见街心。
韩德曼现在并没打去监视街心的行为;窗帘后方并没有什么人影。
哈洛克从转角上走出来,踱到对面的门廊中,朝公寓打量了一下,然后举步过街,走入它的门廊,划亮一根火柴。藉着火光,看到那些电铃的按钮,以及每一个按钮旁的名牌和编号。
K·查理士,大厦管理。房号:一楼D室
他按下门铃,低头把嘴巴凑近麦克风。
“喂?找谁啊?”典型标准的美国口音。
“查理士先生吗?”哈洛克说。
“对啊,请问那位?”
“国务院——”
“什么?!”
“请不必意外,查理士先生。能否请您到玻璃大门口来一下,我可以亮出识别证给您过目,由你决定是否可以准我进去,或是您决定拨盗警电话。”
查理士楞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吐出一句,“好吧。”
三十秒钟后,从走廊对面的一扇门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