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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仰仗大家的力量。”
听到戴老爷子亲自这么说,一时戴家作坊里欢声雷动。老洪就像是支持不住似的,整个人身子便要软软地往后仰着。一时旁边就有戴家的家丁上来,夺过他手中的火把,“嗤”地一声,往一桶凉水里一松,登时火灭了,只留一股好闻的松木烟气。而戴家家丁紧盯这老洪身边的那个年轻伙计,喝道:“还不将火把交出来!”
那伙计瞪了家丁一眼,手里的火把攥得牢牢的,老洪在旁很是虚弱地说了声:“老爷子既然答应了,便无事,夏日炎炎,火烛小心,还是将火把熄了去吧!”
那伙计这才放松了些,将手里的火把递出去,接着被那家丁按在水里,“噗”的一声熄了。那家丁甚是狭促,假装站立不稳,将一桶水尽扑在那伙计身上。伙计身上又是灰又是水,登时大怒。可是那家丁却故意装作一时不小心,上前帮那伙计拍掸身上的烟灰和水渍,却顺手将那伙计浑身上下弄得更加狼狈,最后“啪”地一推,将那伙计摔个趔趄。
伙计就要上前去寻那家丁的晦气,却被老洪劝住了,说:“小路啊,算了,戴老爷子都已经答应了。你且不用和那家丁计较。”
那姓路的伙计,便道:“用这等仗势欺人的家丁,东家也不是什么好鸟。依我说,老洪叔,你这又是何必!便撑住了作坊,又如何?”
傅春儿听了,悄悄在哥哥耳边说:“这个伙计,倒是有几分硬气——”
傅阳也点头,说:“是个可用的人。”
作坊里的气氛似乎缓和下来,傅家兄妹两个,见势便打算往外走。门外,戴三娘子带了一个丫头匆匆地赶过来,面色大变,过来对戴存栋耳语几句,戴存栋听了也是大惊失色,大声道:“怎会这样?”
戴三娘子点点头,用手帕绢子擦擦赤红的双目。
戴老爷子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这夫妇两个,问:“出什么事儿了?”
戴存栋也不避嫌,大声地说:“秋娘,秋娘那个贱人,卷了家中的财物跑了——”秋娘是他刚纳了没多久的小妾。
傅家兄妹在旁边听得一时扶额,想想这戴三爷,也还真是不怕家丑外扬,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将这等丑事给说了出来。这里人多口杂的,事情哪里还藏得住。
戴老爷子自然也觉得不妥,眉头皱得紧紧地,望着戴存栋夫妇两个。“算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卷点首饰细软便罢了。存栋你晚些便向广陵府报案,说是逃奴,如果抓得回来,也不要再留,直接卖了。”
戴三娘子心虚地在一旁低下头去。那秋娘取走的,何止是一点首饰细软而已。她当日将辕门桥的铺子,作价两千两卖出,虽然铺子的卖价没有交割,然而她实则是收了八百两的回扣,都是现银。她当时没想到经手买卖恒产这银钱这么好赚,高兴了一阵,又觉得得来的银子烫手,便将现银全藏在她床铺下面的隔板里。
后来不晓得为何,那收购辕门桥铺子的人便再不上门了。戴三娘子按那人留下的客栈去寻,客栈老板也说那人连夜便走了。戴三娘子无法,广陵府那头又要钱要得急,只好按照傅阳说的,求了傅家作保,上徐家的宝通钱庄借了钱。
三百五十一章 受骗
一时戴老爷子催着去拿作坊伙计的工钱,而戴三娘子心中有数,戴家账上,一时哪里还拿得出这么多现银。她一张面孔涨得通红,拉拉戴存栋的袖子,将戴家眼下账面上的实情,一一与戴存栋说了。
戴老爷子在旁边听得清楚,胸口就想是有块大石头堵住一样,一口气吸不上来,忍不住抚着胸,往后退了一步。戴家什么时候曾经落到过这个地步,竟连区区三百两现银都取不出来的?
正在戴家几人站在作坊前面,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该如何向作坊里的伙计兑现戴老爷子刚刚的承诺的时候,作坊的伙计,看了心中又有不忿,道:“老爷子,话都摆在明面儿上了,不要再让我们失望一回了吧!”
老洪隐隐地,心中也不安定,扶着旁边小路的肩膀,身子堵在了作坊库房的门口。
这时候,傅阳突然快步走出,做出一副刚刚路过戴家作坊的模样,道:“爷爷,早先悦儿说起过,上回悦儿回娘家的时候生病,老爷子一下子就借了五百两出来,借给悦儿延医问药。悦儿感激老爷子,一时叮嘱我这钱要尽早还给老爷子的。可是我一忙之下,就总是会忘。”
他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交给戴老爷子,道:“爷爷,您看看,这是五百两的银票,拿到宝通去是即兑的。”他说着,面上又故意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样,“拖了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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