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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难道是你能说得算?” “聂氏还有人吗?燕国还有谁能说得算?聂星逸?”宁王三句反问,隐隐透露着威胁的意思,似乎涉及某个即将被揭露的王室秘密。 微浓有一种不祥之感,她很想追问,又恐不打自招,唯有忽略这个问题,继续指出:“你这种统一,与四国割据有何分别?照样是四国各自称王,不过就是尊你为帝、每年向你进贡罢了!换汤不换药,图个虚名而已。你觉得能维持几年?四国照样会打,打的会比如今更厉害!” “你难道有更好的法子摆脱现状?还是你想继续打下去?”宁王指了指门外:“别说宁国,就是屋外还有个云辰,你能斗得过?” “是你斗不过吧?还是你怕百年之后,你的子子孙孙斗不过?你不想把江山拱手让给云辰,便想出恢复楚王室的伎俩来拉拢他?让他甘心替你们原氏卖命?”微浓无声地嘲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这是在求他放过你的子孙,却又低不下头,就想用这本册子给自己搭块遮羞布而已。” 微浓一针见血,将宁王气得无话可说,心里纵是一百个不愿承认,可又明白她说的全是事实。 “若是星痕和湛儿还在,孤岂会忍你如此侮辱!”宁王又开始捂着心口喘大气:“孤比你更想杀了云辰!” “可是你又怕杀他会引起楚地民愤,到时候更加摆不平?”微浓一脚踩上那本小册子:“你以为云辰是傻子吗?他会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一旦他归附于你,等原氏坐稳了新朝大位,他岂不是任你宰割?” 此时此刻,宁王真是后悔把微浓叫来,他觉得微浓有句话说得真对,叫她来是“自取其辱”!他今日疲累至极,实在没有心思与她做口舌之争,遂十分不耐地道:“我都说了,云辰不必你过问,你只需说,你自己是否同意此事!” “我能代表谁?”微浓再次笑了:“您把我叫来,是问我自己的意思?还是问燕国的意思?若是问我个人,我觉得此事太可笑,统一有名无实,战争照样无法平息;您若问燕国,我能替谁做得了主?我只是个身份造假的外亲,一个有名无实的烟岚郡主,恐怕您太高看我了。” “你能代表我那亲外孙和明尘远就够了,”宁王突然也开始笑,“只要你表明立场,聂星逸也可以交给孤来谈。” 从方才宁王提起燕王室无人做主开始,微浓就有一种不祥之感,而这种感觉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她立即警醒:“你都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宁王缓缓撑着桌案站起来,“贵国定义侯暮皓眼下就在宁王宫做客,烟岚郡主,你迟了一步。”
第354章:生者不息(三)
“贵国定义侯暮皓眼下就在宁王宫做客,烟岚郡主,你迟了一步。”宁王笑道。 微浓心里狠狠一揪,直视宁王:“聂星逸派他来的?” “是啊,孤发函想要密谈统一,这个时候,他不派亲生父亲来,还能派谁?”宁王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听到这一句,微浓自觉已经不用再装傻回避了,饶是心里纷乱如麻,她也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定义侯告诉你的?” 宁王的笑容更深了:“有件事你不知道,整个燕王室大约都不知道——聂旸根本不育。” 燕高宗聂旸不育?这怎么可能!那聂星痕是哪儿来的?微浓正欲开口追问内情,宁王已自行解答:“若非我们宁王室有求子秘方,澈儿用在了聂旸身上,他连聂星痕都生不出来。” 宁王室有求子秘方?聂旸不育?微浓回想高宗聂旸的几个子嗣,好像的确如此,自己是误认,聂星逸、金城也是 鱼目混珠,唯有聂星痕是燕王之子。反观宁王室,宁王成人的子嗣虽只有三人,可孙子辈却有十人之多,这还不算宁太子早夭的几个儿子。 纵观燕、宁、姜、楚,唯独宁王室香火最旺。 这已不是微浓的认知范围,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觉得今日几个事情接连冲击着她,实在令她难以消化。 再看宁王,面上却又浮现愧色,叹了口气:“当年澈儿之所以被赫连璧月迫害,正是因为这件事。澈儿怀疑聂星逸不是聂旸亲生,还曾秘密写信回来,是我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收集证据慢慢揭发,结果反被赫连璧月发现……” “可饶是如此,你也没为澈夫人报仇。”微浓出言讽刺。 宁王破天荒地没有反驳,只道:“因为我知道,我的亲外孙迟早会替他的母亲报仇!若是我过早干预,他的复仇意念会被削弱,谋权的意志也会减轻,或许他就没有今天的成就了。” 然而说完这一句,宁王又陷入沉默,微浓也是沉默。有所成就又如何,人都已经不在了,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也许在有些人眼中,权势比人命更值钱,哪怕是至亲之人的性命,也比不过他在史书上的光辉一笔、在世人口中的一句美名。 而这种存活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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