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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权力?说放人就放人?”微浓感到不解。 “摄政王在幽州府一战中腰部受伤,后来就极少露面,你下落不明,镇国侯又去了楚地,所以主帐里的事都由简风负责,摄政王对他极其信任。”冀凤致解释道:“也不能说简风权力大,他是摄政王的侍卫统领,手中并无军权。但是当夜之事就发生在主帐,能进入乾坤阵的侍卫本就极少,自然以他马首是瞻。” “可是以我对原澈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攻破帐外的阵法,何况还要瞒着您和祁湛、简风。您不觉得奇怪吗?他是怎么找到出路的?”微浓问出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疑问。 “你也怀疑军中有奸细?”冀凤致想的正是此事。 “嗯,”微浓面色凝重,思绪却有些乱,“我与原澈也算旧相识,他很聪明,也有谋略,但欠缺大局观,为人脾气暴躁,极其容易被人激怒或怂恿。而且,他不通军务,府上的侍卫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起墨门的精锐还差得很远……怎么可能连墨门的人都被您发现了,他的人却能藏得神不知鬼不觉?连乾坤阵都破得了?” 原本冀凤致是怀疑军中藏有原澈的耳目,但他听到此处才发现,微浓比他想得更深:“你的意思是,原澈刺杀摄政王是中了圈套?而且设套之人就在这军营里?” “对!就是那个细作!是他在挑事!”微浓用手指沾了凉透的茶水,在桌案上画下一个草图,以主帐为中心,四周是聂星痕布下的阵法。她用手比划着主帐周围,对冀凤致道:“这奸细不仅熟知阵法,还能将原澈来袭的消息隐瞒下来,可见位置不低。这样的人在军中不多,排除一下便能猜到。” 话虽如此,但师徒两人对看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同一个人选——简风。 “不瞒你说,我也怀疑是他,所以摄政王临终之时,我是独自守在榻前的。”冀凤致叹气。 微浓神色凝重:“难怪简风不知他临终遗言,原来您早有防备之心了。可是……您这么做不会被简风发现吗?” “我很谨慎,应该没有。”冀凤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微浓又抿唇沉吟片刻,将桌案上的水痕擦干,自言自语地道:“假如真是简风设计原澈,那他会是谁的人?肯定不是原澈的人了。” 冀凤致想了想,慎重猜疑:“会不会是湛儿的人?简风本想利用原澈来行刺摄政王,结果反而弄巧成拙?” 微浓摇了摇头,否认这个猜测:“不会的,祁湛带着墨门来夜袭肯定是秘密进行,计划周全。若简风是祁湛的人,在他发现原澈的时候,他就会第一时间想方设法通知祁湛,以防祁湛被原澈拖累。而据您和简风当时看到的情形,原澈第一次行刺时被祁湛挡住了,第二次行刺之所以能成功,也是因为祁湛认出了他,放松了戒备。可见祁湛事先并不知道原澈来了。” “会不会是简风没有来得及告知?”冀凤致言罢,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当时祁湛在乾坤阵中困了半晌,出来之后又与他和简风谈判良久,若简风真有意透露,当时有的是机会打手势、说暗号。 微浓也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您说过,原澈行刺之后表现得十分慌乱,由此看来他并不是蓄意谋杀,一定是被那个奸细刺激到了!” “你说得没错。”冀凤致仔细分析微浓的话,点头附和:“我也见过原澈几次,以我看来,他虽然莽撞,但是个聪明人,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的事他不会做。就算他的目标是摄政王,他也不会如此堂而皇之地杀人、落人话柄,更何况还是在燕军大营行刺燕军主帅,绝对是自寻死路。” “所以,一定是有人之前指点他走出乾坤阵,又对他说过什么,他才会在冲动之下行刺。”微浓分析至此,已经万分笃定。 “如今说什么都太晚了,只好暗中留意吧。”冀凤致自责不已:“我当时只顾着摄政王的伤势,根本没有细想这些,也是后来才发现原澈行刺的蹊跷。是我太大意了,这件事,错在我。” 直至冀凤致说到这个地步,微浓依然无法相信这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再次追问:“师父,祁湛真的也死了吗?和他……和他一起死了?” “摄政王是因中毒拖垮了身子,否则那一剑他完全能避开,即便避不开,伤势也不会致死。”冀凤致面露悲痛之色,已是不忍继续回忆:“相比之下湛儿太惨,被一剑刺穿腹部,肠穿肚烂,当场死亡。” “誉满江湖的墨门第一杀手,竟是这样一个死法,未免太冤。”微浓毕竟与祁湛相识一场,想起从前种种恩怨,恍如隔世:“璎珞若得知这消息,定要比我更加悲痛。” 眼看微浓又将沉于悲伤之中,冀凤致连忙接续方才的话题,引导她走出来:“微浓你想想,摄政王一死,燕国人心惶惶;湛儿死,倘若凶手再是原澈,对宁王的打击也可想而知。一箭三雕,此事谁最得利?” 答案不言而喻。 饶是微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