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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期而归,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微浓再也坐不住了,几乎是飞奔下山去见他。整整分别一年,当初两人谁都不曾想过,这一次的离别竟会如此之久。 春末的苍山遍是繁花绿荫,亭亭密密。马蹄声远远传来,越来越近,微浓的一颗心也揪着,双眸一眨不眨地望向远方,生怕错过了什么。 目光尽头,渐渐出现一人一马,踏破春色朝她奔驰而来。暗紫色的锦袍,玄色的坐骑,挺拔的身影如风驰电掣,在逐渐高升的红日下划出凌厉的痕迹,仿佛一道紫色闪电,逆天袭来。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近,微浓站在原地,良久不语。脑海中闪现着两人相识以来的种种,从相爱到相离,从遗憾到遗恨……直至她接到他的书信,看见那句“必以天下为聘,许卿后位以待”。 此时此刻,满腹的话语似乎都无法形容这来之不易的重逢,满腔的感情似乎都无法宣泄这十三年的爱恨离愁…… 就在她还沉浸在那刻骨的回忆时,面前忽觉一阵风过,马匹嘶鸣声乍然响起,下一刻,她已被人狠狠扑倒在草丛中。然而那人还是很细心的,双手托住了她的后脑与腰肢,帮她卸去了预料之中的疼痛。 微浓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惊,下意识地想要惊呼,然而口还没张开,另一个温热的唇便已覆了上来,猝不及防,令她不及反抗。
第308章:为情所苦(三)
身下是厚软的青草丛,四周是扑鼻的青草香,就连那个吻仿佛都带着难以抗拒的青草香气,沁人心脾,令人沉醉。日光刺目,微浓不得不闭上双眸,然而这久违的一个吻,仿佛唤回了年少时的一切悸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星痕才肯离开她的唇。微浓大口喘息着,用手挡着阳光,眯起眼睛看他。他的目光比太阳还炽热,他的笑容比春色还灿然,却抵不上他的消瘦与憔悴,还有眼中深深的愧疚与思念。 微浓推开他,立刻坐起身,一句斥责还未出口,便发现四周已经站满了人,每人都还牵着马。微浓“啊”地大叫一声,立刻以双手挡住脸,再也没了开口之意。 明尘远坐在马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身后的将士们则大多低着头,或窃笑,或佯作没看见,或交头接耳说着话。微浓的脸颊热得发烫,聂星痕脸皮倒是厚得很,只重重咳嗽了一声,面色坦然。 明尘远见状笑道:“殿下,微臣带着兄弟们先行回营了。”言罢他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立即翻身上马,又特意绕到微浓和聂星痕面前,甩了一鞭子才策马前行,大笑而去。其余的将士们可没这个胆子,皆是绕得远远的牵马离开。 微浓站在草丛之中,任由大批人马从她身边行过。她能感觉到大家都在看她,可她实在没有勇气抬起头来,心里更是恼得不行,恨不得立刻与聂星痕打上一架。 也不知这般等了多久,四周才渐渐安静下来。聂星痕醇厚的轻笑自她头顶上方传来:“别咬了,还是你想让我咬?” 微浓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聂星痕所指何事。方才她又紧张又赧然,竟是一直咬着自己的下唇!再想聂星痕方才那句略带调戏的话,微浓大为气恼,想也不想便一拳上去,重重打在聂星痕胸前。 聂星痕顺势握住她出拳的右手,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在她耳畔重重叹道:“傻子,你来做什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让微浓火大,她忍不住一把推开聂星痕,重重斥责他的一意孤行,还有那封悲观到了极点的留别信。 聂星痕却是笑言:“这都是我的错,当初我听到了一些传言,颇受了些打击,人也变得很消极。如今都好了,一切都已真相大白。” 微浓听得不解:“什么传言竟能让你深受打击?” “关于我的身世,”聂星痕一语带过,“你也知道,我母妃是宁国人,自我到了姜国之后,有些不实的谣言便传到了我耳朵里。” 他虽说得模棱两可,微浓却也隐隐能猜到那传言的内容,毕竟有聂星逸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她想了想,告诫他:“应该是宁国出的把戏,想要扰乱军心,你可千万不能上当。” 聂星痕笑叹一声:“当初险些就上当了,不过如今好了,雨过天晴。” 两人虽未说破,但微浓已然通透,她原本来时的满腔怒气,皆因这寥寥的解释而无气可生,只因能理解他当时的消极与痛苦。冷静过后,她再看聂星痕,似乎又瘦了,而且人很憔悴,面色苍白,眼底泛青,可见这一遭有多劳顿。 然而这才是刚刚开始,接下去的阵仗,远比这十五日更加艰难,更甚百倍。 微浓终究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次去设伏,成果如何?” “很好,一举歼敌六千,将他们派遣的探路先锋全部埋于山谷之中。”聂星痕说得神采飞扬。 微浓听后却是沉默,半晌才问:“你真的要开战?而且是亲征?” “怎么?你不赞成?”聂星痕反问。 微浓仰头看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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