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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正因姜王手里有另外半张防布图,他才临时增加了谈判条件,否则和谈不会进展得如此缓慢,我更不会答应他不在姜国国内开战。” “这会不会是个陷阱?”明尘远觉得其中必有玄虚:“难道是姜王后生前故意留下半张假图,想引咱们上钩?” “可她怎能料到姜王会把图收藏起来?万一姜王扔了呢?她又如何得知,这半张图最终会落到我手中?”聂星痕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是她看姜国与咱们走得近,猜到燕姜迟早会联手,便在临死前赌了一把?”明尘远猜测道。 “是有这个可能,”聂星痕顺势分析,“也有可能是云辰得到防布图之后,为了以防万一,留了一份副本给她。” “那姜王后自尽之前,就应该把这副本毁了才对啊!”明尘远提出异议。 “是啊,但也很可能是因为某种顾虑而留了下来。”聂星痕边说边拿出自己那半张羊皮卷来,将两张防布图放在一起比对:“微浓说过,防布图是画在羊皮卷上的。但姜王手中这张却是用纸画的,而且墨迹有轻微褪色,至多不会超过三年,与姜王后自尽的时间也相吻合。” “会不会是姜王从中作祟?”明尘远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譬如姜王与宁王相勾结,得到这张防布图,故意改动一些地方好引咱们上钩?或者是……或者姜王想做那只黄雀,才把这半张图拿出来给您,借机怂恿燕宁开战?” “但是图在云辰手中,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相信他会让宁王得到。”聂星痕再行反驳:“还有姜王,他若真知道这半张图是什么,也不会一直按兵不动。他大可以用这张防布图与宁王谈判,或者与咱们谈判。” “话虽如此,可微臣仍觉得不放心,”明尘远顾虑重重,“这图来得太蹊跷了。” “我知道,所以前段日子派人去宁国查探了地形,”聂星痕以手指了指幽州和闵州两个地方,道,“至少这两处和图上画得一致,完全没有问题。” “那另外几个州呢?” “还没有机会去查。”聂星痕蹙眉:“宁国加强了防守,尤其是几个重镇,探子根本进不去。” “也就是说,这张图上,楚地、幽州、闵州全是对的?但富州、丰州还不能确定?”
第298章:各凭本事(二)
“也就是说,这张图上,楚地、幽州、闵州全是对的?但富州、丰州还不能确定?”明尘远提出疑问。 “对,”聂星痕盯着那半张防布图,修长手指依次点过几个地方,“你看,宁国有近一半的地形已被咱们掌握,我觉得可以赌一把。” “难怪您急着开战,这东西的确很让人动心。”明尘远感慨万分。 聂星痕笑了:“咱们先凭借这图拿下幽州和闵州再说吧。” 事已至此,明尘远唯有点头称是:“那微臣明日就率军启程了。” 聂星痕“嗯”了一声,又慎重叮嘱道:“听说宁王已再次重用云辰,一定是为了对付咱们,你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 其实关于云辰被再次重用,这其中还有一段内情。一年多前,原澈进宫告状,一口咬定王拓是祁湛派来的奸细,宁王因而大怒,彻查宫中内侍,最终蔓延成为一场祸及朝廷、世家的大清洗。 这场大清洗足足持续了半年多,宫中、朝堂、民间都有波及,几乎要动摇国之根基。一些迂腐的、位高权重的老臣也未能幸免,不是被抄家就是被罢官,最轻的也是令其主动告老还乡。一时之间,人人都道宁王老矣,脑子糊涂了,御史们甚至哭天抢地喊着“国要亡矣”。 这件事中,最冤屈的当属祁湛,刚刚掌权没两个月,便又被宁王踹了下来;最惊讶的要是原澈,他原本只想对付祁湛,却未曾料到最后祸延朝堂,引起无休止地怀疑和杀戮;最乐见其成的是云辰,笑看宁国乱成一滩浑水,引起人心恐慌。 然而与此同时,燕国却有消息传来,说是摄政王聂星痕已秘密前往姜国,旨在与姜王和谈,促成燕姜百世修好。这消息就像是惊天霹雳,猛然劈醒了宁王混沌的头脑,使他意识到聂星痕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而楚国的那群死士们,都以为云辰要在此时出手,趁机再添一把火。云辰也确实这样做了,他在竹风和流苏回来之后,又派了一小队人马去找宝藏,悄悄运回了不少金银财宝。大家皆以为他要用这笔宝藏招兵买马,趁乱造反,然而他没有,他竟出面替受冤的朝臣们说话,主动安抚世家,又进宫与宁王密谈。 宁王他老人家正愁如何将这场清洗结束,以最快的时间稳定人心、集结军队准备作战。云辰此举正巧合了宁王的心意,最终,他被宁王委以重任,以强有力的姿态重新杀入朝堂,强势终结了这一场浩浩荡荡的劫难,稳住了国之根本。 一时之间,朝堂上下,无人不感激离信侯,史官们对此举评价尤为之高,时称“离信还朝”。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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