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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贤弟,是我之过也!”……
法场中,随着第三声追魂炮响,剑子手挥刀砍下,任堂惠人头落地。
王强一见,刻不容缓,马上命令把人头用石灰沽血装进早已备好的木盒之内。转身对高王说: “高王,此处不可久留,你在这里随后起兵,我先行一步了。”王强匆匆忙忙携带人头领着一部分人马奔东京而去。
这里,高王直愣愣在看着地上的尸体,犹如一场恶梦相似,叱咤风云使辽军闻风丧胆的杨延昭,就此了却一生了嘛!杨延昭他真与云南王要合谋叛反吗,真要是那样,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斩下了他的项上人头,延昭,你死的定有冤屈,当今圣上信用佞臣,致使忠良遭斩,真是伴君如伴虎啊……高王站在尸体跟前,泪水缓疆流下。
正此时,杨延昭的马方赶到法场。延昭见周围是护法场的军兵,桩概旁一具无头尸体,自知任堂惠已死,他跳下马来,走到尸体前面扑通一声双膝跪倒……高王在旁一惊非小,心想,刚死了一个杨延昭,怎么这又来了一个杨延昭,我活见鬼了吗……
杨延昭在此一瞬问,也忽然想到一个急要解决的难题,那就是——我是谁?我是杨延昭还是任堂意。延昭想,如果任堂惠不死,我可以说明实情,如今任堂惠已死,我如再说明实情,岂不辜负了任贤弟一片诚心和他的绝笔遗愿,事到如今,我只好冒名顶替,以假当真了,想到这里他看了看高王,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转而向尸体哭道: “我的好朋友啊!”泪如涌泉而下……
高王在旁边说: “你是什幺人?因何到此痛哭?”
杨延昭学着任堂惠的口音说道: “我是杨延昭的好朋友,任炳任堂惠。”
高王一听说说的口音不对,方知是一个与杨延昭长得相似的人,暗说,天下如此相似者实为少见。
正此时,云南王领着一班人役,乘马到此,云南王已经想好了一条计策,他想今日到此请兵部大司马王强进城去到王府中饮宴,酒席间,埋伏好军士,把王强活擒,然后以死相迫,让他自己说出一个救杨延昭的招数来,并让他立下字据,以做把柄,然后让他传令退兵,他若不听,就杀了王强,与宋军决战。云南王来到大营辕门外一看,见有尸体横倒在地上,大吃一惊,又见那“任堂惠”走到跟前说道:“王爷,我六哥被王强杀了,人头带走,只剩下尸首在此了。”
云南王一见尸体,后悔自已不该先向延昭说明此事,以致造成今日之不可挽回的大错,现在我什么计策都没用了,只好吩咐人速到任宅通知柴郡主到法场牧尸。
郡主柴银屏听到这个消息,真如一声炸雷!悬崖失足,她急忙带宗勉来到法场,见尸身扑通跪倒,一声延昭未曾出口,已经昏死过去。云南王忙扶住胞妹,喊叫半响,柴郡主方才擒过来,此时柴郡丰始想起昨日延昭与她的那段谈话,已是暗示夫妻将别,悔恨自己来能追问出真相,郡主跪在这里哭诉道:“廷昭,你心太狠了!……”郡主边哭边诉,痛不欲生,几次要往桩概撞去,都被云南王与延昭给拉住,最后郡主哭得如呆似傻,宗勉哭得似小泪孩儿一样,云南王老泪纵横,高君保悲泪偷弹,杨延昭已是哭红了眼睛。众人都为“杨延昭”死而落泪。唯杨延昭为任炳死而份心。
高王告知云南王,他也将率兵同朝,云南王淡淡答道:“恕不送行。”便命人搀拄柴郡主先上车回任宅,命从人买一口上好棺材,把“杨延昭”的尸首盛硷起来,拉回昭通,暂停在云南王府。
云南王亲到任宅又劝慰自己的胞妹,………杨延昭擞着云南话向王爷说: “王家千岁,六哥乃我的至交,让我把他的尸首护送回东京天波杨府吧!眼下天气已热,此去东京路途遥远,宜及早动身,不然尸体会腐坏的。”
柴成训说:“好,任炳,你可安排准备,即早动身。”
杨延昭说: “王家千岁,我家中没有什幺好安排的,有王爷在此,我一切放心,明日就动身。”
王爷闻听说道: “也好。”征得郡主的同意,决定明日起灵同京。云南王离开任宅之后,任堂惠之妻金氏夫人领着儿子任九龙来劝慰柴郡主,九龙看到宗勉哭得满面泪痕,过来用小手给他擦泪,金氏夫人也劝柴郡主要节哀自好,不要伤了身子,你还要给六哥送灵哪!
杨延昭在旁边目睹这一场景,真是心如刀割,柔肠百转。暗想,她母子怎会知道死的是他们的亲人哪!……我不能道破真情,却只能在此忍受着心灵上的折磨,任贤弟,你冒我而死,实是难能可贵,如今我冒你而生,也是处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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