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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不知道塔拉尔城……已经……城主和夫人可好……”他见我哭泣有些手忙脚乱,连连安慰。
呃?见他有些歉意着笨手笨脚安慰人的样子,心里一动……正愁开锁呢,这就有人及时给我送来钥匙。那……切就顺着他说吧。
“城破……家亡……我一个人……”我哭天喊地,伤心得连连发哽,几个字几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像是悲伤已极。
这眼泪倒不是装出来的,我现在是真的害怕,害怕这个“毛”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现我是冒牌货,一把捏死了我。更担心我这蹩脚的蒙语穿帮,我只能说简单句和一些单词,只能边想变说顺便加上……哭泣。
“别哭,别哭,我不问了!唉……你随我先回孟纳尔吧。我们先和姐姐汇合然后再作定夺!清朝皇帝屠你家的城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孟纳尔?”我仿佛在哪听过这个地名,苦苦搜索着记忆中的只微片语,好像听玄烨嘴里最近常常提及……那定是漠西蒙古的一处地方,他还有个姐姐在那里,听他口气那个姐姐麾下应有不少精锐兵士,不然谈何向清朝皇帝报仇。
“你不知道孟纳尔?”他诧异道眼睛微眯打量着我。
不敢正视他心虚的眼,我眼神一寸一寸往下溜,停驻在他那乱草一般的大胡子上。
他见我眼光所及……疑惑顿解,舒开了眉,朗朗笑出声来。
“敢情你把我给忘了!也是……我们五年前订婚的时候我并没有胡子。”
吓……订婚……我一个激灵,吓得忘记哭泣只是楞楞地盯着眼前这个“毛“人……
“我是你的未婚夫穆夏!几年不见你就长大了……不少。”他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咧开了嘴笑道,那凌厉的斜眉此刻高挑,笑得灿烂而又愉悦。
萨萨
当南半球是夏天时候,北半球就是冬天。
正如一些人正在享受灿烂阳光的时候,则必有另一些人在寒风中簌簌作抖。
黄沙漫漫中一直往北行进,离穆夏的脸色越来越灿亮,就如同这晴暖的艳阳。而我却是越发寒冷犹如掉进严冰深窟……因为我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有他姐姐的身份。
君子成大事者,必须当机立断,拿得起放得下,毫不迟疑。我虽不是君子却也对半月前的那次“决断”丝毫不悔,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还是会让素伦代我回京报信。
当视觉里不再充斥着本以为永远无止境的漫天黄沙,枯萎而狰狞的胡杨;那属于生命的绿就像魔法一般突然间跳脱出来,这才发现……我们早已出了戈壁。
又见草原……
漠西草原的初夏比京城来得要晚上许多,美丽得如同仲春。
风偶尔轻轻地疏过白桦林,吹出口哨似的啸音;偶尔经草丛中掠过,发出沙沙的声响。绒毛一样碧绿的草甸子上正盛开着深红的刺玫、浅黄的二叶舞鹤、雪白的铃兰、天蓝色的凤尾菊、还有和阳光一样明媚的金盏莲……各种各样的野花散发出来的芬芳在风里轻轻摇曳,沁人心脾。
若不是因为身边还杵着塔一般的“敌人”,恍惚中我以为是随玄烨到了春天的南苑或者木兰。
“前面!前面你看到了么,那蓝色的那片就是准噶尔的母亲——克鲁伦河,漠南塔拉尔城长大的你定是少见过这样大的河流吧。”穆夏指着那片幽蓝对着我说道。
这些天来,我这个冒牌的“萨萨”立秉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沉默是金的道理,每每无视穆夏友好的搭讪只是孤独地呆在马车里偶尔撩开车帘看下外面。许是因为我城破家亡,悲绝哀痛,他虽有些悻然却也无见恼意,这十余日行来,倒也相安无事。
“那边,翻过河的北岸那几座山就算是到了孟纳尔境内了。”
在车里就听到有水流的声音,索性出来,换上一直系在车辕上跟着马车行进的那匹伊犁马。摸摸它黑亮的鬃毛有些心酸……如果还有什么留有大清的印记,除了这车,就是它了。朝升夕暮,物是人非,人生的际遇犹如戏剧般……无常。
克鲁伦河虽没我想像中来的宽广,倒是清澈见底,水流极缓,水面倒映着蓝天白云不注意看几乎不能觉察到河流在流动。
大约五、六十米宽的河面浮冰并未散尽,水晶一般晶莹地荡漾在河上,随着水流的潺动反射出那本属于太阳专有的旖旎光华。
久未见人烟,惊讶地发现对岸炊烟袅袅,有不少蒙古包驻扎在那里,及膝的草间偶见闲散的牛羊,这个世界有人居住的地方就代表离繁华不远,克鲁伦河俨然就是个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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