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页)
道:“你总算承认了。从一开始,你派秋月白假意被浔阳楼追杀,让其找我帮忙,到前日以琵琶声勾引我上船,你都一步步的算计好了。不过我没想到,浔阳楼主竟会是一名女子。”浔阳楼主笑道:“想不到以江公子之才,竟也入了小女子的彀中。”
江寒不理会他的讥讽,沉声道:“你的这一切安排,就是为了对付善才堂吗?”浔阳楼主点头道:“不错。若是善才堂知道浔阳楼主被杀,一定会放松警惕,乘机对浔阳楼出手。到时我攻其不备,善才堂定然被我一举击破。而杀死浔阳楼主的凶手,江公子再合适不过了。”江寒冷笑道:“多谢楼主抬爱。”浔阳楼主微微一笑:“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一切吗?”
江寒听她话音中,已有杀意泛起,心叫不好,忽听浔阳楼主一声娇喝,舱外闪进二个龟奴,正是铁翅宋鹤和鬼刃吴魄。只听吴魄冷冷道:“方才江兄夺了吴某的鬼刃,让吴某颜面扫地,现在也该还一下了吧。”说罢,他身子猛然拔起在空中一躬,鬼刃直插江寒顶门。
江寒长剑出鞘,抬剑欲格,忽见吴魄身子一转,鬼刃竟向秋月白击去,江寒心头一惊,不料方才那招竟然是虚招,而其真正的目标是秋月白。江寒急忙改变剑势,一剑刺向吴魄后心,他这招已是与吴魄硬拼速度,要在吴魄攻到秋月白之前,剑先刺进他后心。但即使吴魄击中秋月白,他也决计逃脱不了这剑的追击,仍然要被刺中。吴魄深明其中道理,但却对身后一剑不管不顾,江寒正自惊诧,忽然身旁的宋鹤动了。
他这一动,却由一团银光包裹,身子猛然欺近江寒身畔,手中双翅一划,左翅格开长剑,右翅中宫直进,击向江寒胸口。江寒被他铁翅荡开长剑,胸口破绽大露,眼见又是一翅功至胸口,急忙左掌画圈,护于胸前。他这一护,将宋鹤的右翅劲力尽皆卸去,亦且铁翅为其掌力一带,向左下方偏去。宋鹤大惊,高手相搏,容不得半点疏忽,宋鹤虽然只是微露破绽,但却被江寒紧紧抓住,长剑回削,如一纸轻鸢飘向宋鹤咽喉。
江寒这一剑将要取了宋鹤性命,心中大喜,但他与敌相搏时,仍然注意四周动静,这时眼角瞟见鬼刃已一掌将秋月白击倒,江寒心头大惊,急忙收住剑势,转而刺向吴魄。
吴魄躲过了致命一击,心头正自惊诧,见江寒连刺数剑,逼退了吴魄,忽然跃出舱外,江寒一探秋月白鼻息,已然死去,他心中说不出的难过,自语道:“为什么总会有人在我眼前死去?”他忽然对着船舱里,大声叫道:“浔阳楼主,你应该还记得那日江家的那场大火吧,我江寒总有一天会来取你性命的。”说着,抱着秋月白尸身,跳到岸上。
浔阳江畔,善才堂灯火通明。堂主谢惊雨体型微胖,细目浓眉,锦衣华丽,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悠闲的品着香茗。茶叶色泽碧绿,光亮剔透,乃是西域名产。茶碗中热气蒸腾,丝丝冒出,满室飘香。谢惊雨每喝一口,都要砸一咂嘴,微微点下头,似是对这碗茶极是肯定。
忽见一背负长剑之人走进屋里,躬身禀道:“堂主,江寒已离开了画舫。”谢惊雨低头品着茶,闻言轻轻“哦”了一声,问道:“那他此时在哪?”那人低头答道:“好像在浔阳江边的一个小山坡上。”谢惊雨抬碗的手微微一停,奇道:“他在那干什么?”那人摇头道:“属下不知。”谢惊雨微微点头,喝了一口茶,眼睛却望向别处,似在思忖江寒的意图,忽然说道:“也许他只是在那里随意走走。”那人问道:“需要属下将他抓来吗?”谢惊雨一摆手,道:“我这次要亲自去一趟。”
一座土坟,一面墓碑,几朵不知名的野花,这就是江寒昨夜一晚上的结果。
墓碑是由木头制成的,上书“秋月白之墓”五个黑字,是江寒亲自刻上去的。江寒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为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安葬立碑,他与秋月白既不算兄弟,也不算朋友,甚至也就见过他两次,谈不上意气相投。但江寒心中却对他颇为愧疚。当年江寒父母在江寒眼前被人杀死,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江寒曾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让不该死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昨日秋月白为吴魄所杀,却犯了他的禁忌,故而此事虽与他无关,但他心中仍然觉得自己对不起秋月白,也许为他立座坟墓,就可以让自己心中的愧疚稍稍一减。
“江兄果然仁义。”忽有一浑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能为一萍水相逢之人连夜安葬,当真是仁义啊。”江寒回头看去,见一华服男子正含笑看着自己。江寒上下打量那人,目光扫至那人太阳穴时,微微一惊:“此人内功竟至如斯!”原来,但凡内家高手,内功练至极境之时,太阳穴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