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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花月宫建成,她又不喜主殿,偏要依着自己的性子建了这么个小院子。于是我就打趣她,给这个小院取名‘觅踪小筑’。没想到,落英挺喜欢这个名字,当即劈了块牌匾,就让我题字。再后来,她又在院里种了许多花草,其中以玉兰居多。我还帮她搭了树下的秋千,供她平日里消磨时光。”
“原来先花神是如此随心随性的妙人儿!”朱碧实在想象不到,这么开朗有意思的人,怎么会生出梓芜这样淡漠冷情的儿子。她忍不住嘀咕,“这么说来,花神一点也不像她……”
天帝被她逗乐了,忍不住点头认可:“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花神梓芜年纪轻轻的,却太过沉稳。落英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让人头痛得很!”
“那也许是随了他父亲的性子吧。”朱碧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都说‘子肖父’,八成就是这个样子了!”
天帝又一次沉默了,只是低头喝茶。朱碧觉得他一定是口渴了,所以特别殷勤地替他倒了一杯又一杯。不知是第五杯还是第六杯之后,天帝大概喝足了,终于开口问道:“爱神可有听花神提到过,他的生父是何人?”
朱碧摇摇头:“未曾听他提起过。天帝是落英花神的师兄,您也不知道吗?”
第三十九章 暗流涌动(5)
“我,不知晓。”天帝摇了摇头,“落英应该离开天界以后,才同花神的生父相识。”
朱碧疑惑:“您是落英花神的师兄,怎地她都没请您去吃上一杯喜酒吗?”
天帝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言语也颇为躲闪:“我同落英之间,产生了些罅隙,她离了天界,再不同我相见。也是此事两万年后,花神降世,我才知晓她有了意中人。只不过,落英情路坎坷,又一次受了伤,然后云游避世去了……”
朱碧觉得天帝的话语怪怪的,比如说那一句“又受了伤”,她就颇为不解。不过,天帝不曾细说,她也不好追问。只听天帝继续说道:“听闻花神原身是玉兰,落英也是。这样完全承袭了母族的原身,就更不容易知晓生父是谁了。”
如此,朱碧又絮絮地同天帝聊了一会儿,不再提及花界之事。直到聊到月神府时,天帝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前些日子,云莞是不是去过月神府,找爱神帮她牵线了?”
朱碧心肝皆是一颤,天帝这是得了消息,兴师问罪来了!可她又不敢有所隐瞒,只能不情愿地点点头:“是、是有这么一回事……”
天帝见她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不禁哈哈一笑:“爱神放心,我不是来问罪的。我既然得知云莞让你牵线的事,自然也知晓爱神又亲手解开了红线,弥补过错一事。如此算来,功过相抵,爱神也没做错什么。”
朱碧这才松了一口气:“呼……看来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陛下您的法眼!小神还觉得此事神不知鬼不觉,不想陛下已经全部知晓了!”
“天界之事,本君自然了如指掌。”天帝说着,又恢复了他素日里的威严,口吻更夹带着警示的意味,“更何况,莞儿是本君唯一的女儿,她的一举一动,自然让人更加留意。莞儿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本君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此事。不过,好在爱神不算糊涂。不然,就算你不去花界,本君自会采取措施的。”
天帝一番话,让朱碧不禁冷汗涔涔!看来师兄预料地一点没错,若是她不曾解开花神和香神的红线,天帝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唉,刚才还亲和地聊着天,片刻就变得庄严起来,天家威严,果然深不可测!
天帝显然也觉得今日聊得够多、够久了。他起身,准备离开:“多谢爱神茶水款待,本君也该离开了。”
朱碧仍因云莞之事,心虚不已。此时听到天帝要走,求之不得,急忙相送:“陛下慢走!”
只是,天帝的目光又落在了院中的玉兰花树上。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问:“不知,本君可否剪下一支玉兰带回去?”
“陛下请便,请便!”朱碧心想这院子都不是我的,我哪里说的算?您是天界之主,莫说是一支玉兰,就是将整个觅踪小筑都搬走,她也拦不住!
天帝当然只是象征性地问问。只见他一挥衣袖,就有一节开得极旺盛的玉兰被他卷入了袖兜之中。得了玉兰,天帝再不停留,驾云腾空而起,离开了小院。
天帝来的这么一会功夫里,绯月和紫藤仍旧在热火朝天地斗蛐蛐,根本没有丝毫察觉。到了梓芜傍晚回来,二人才藏起各自的蛐蛐,继续扮作乖巧懂事的模样。月夏也同梓芜一起来了花月宫,他许久未见朱碧,正巧在瑶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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