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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有关哲学的各种问题也有渊博的知识。人们赞扬他,虽则不见其人,而对他表示敬爱。这种敬爱之忱是否从赞扬者传入听者之心?不然,这是一人的热情燃烧了另一人的热情。听到别人赞扬一人,因为相信是真心的赞扬,自然会对那人产生敬爱之忱,换言之,对一人的赞扬是出于内心的情感。
为此,我是依据人们的判断而爱重一人,不是依照你天主的判断,但惟有你不会欺骗任何人。
但为何人们的赞扬希埃利乌斯和赞赏一个赛车的有名御者,或群众所称道的猎手大不相同,而是怀着尊敬的心意,一如我也希望受到同样的赞扬?为何我虽则赞赏、崇拜舞台上的脚色,却不愿别人赞我、爱我像伶人一样?我宁愿没没无闻,却不愿得到这种名誉,我宁愿别人恨我,不愿别人这样崇拜我。在同一的灵魂,怎会分列着轻重不等各式各样的爱好呢?为何我欢喜别人身上的某种优长,而在自己身上,即使不深恶痛绝,至少表示讨厌而不肯接受?我们不都是人吗?一个爱良马的人,即使可能变成马,也决不愿自己变成马。可是对于优伶不能如此说,因为优伶和我同属人类。然而我所不愿的,却欢喜别人如此,虽则我也是人。人真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主啊,你知道一人有多少头发,没有你的许可,一根也不会少;可是计算头发,比起计算人心的情感活动还是容易!
至于那位演说家是属于我所敬仰的人物,我希望也能和他一样;我的傲气使我彷徨歧途,随风飘荡,但冥冥之中,我仍受你的掌握。我真不知道,也不能肯定地向你承认我对他的敬仰,是由于人们对他的推重,还是由于他本人所具有的、受到推重的优长?如果那些人介绍同样的事迹,不赞扬他而带着指斥轻蔑的口吻批评他,我对他便不会如此热烈尊崇;事实并没有改变,改变的不过是介绍者的态度。看,一个灵魂不凭借坚定的真理,便会这样奄奄一息地躺着,随议论者胸中所吐出的气息而俯仰反复,光明就被蒙蔽起来,分辨不出真理了。其实真理就在我们面前。
当时为我最重要的是说法使这位大人物看到我的言论和著作。如果得到他的赞许,那末我更是兴致勃勃;如果他不赞成,那末我这颗习于浮华、得不到你的支撑的心将受到打击。但我自己却很得意地欣赏着我献给他的那部《论美与适宜》的著作,即使没有人赞赏,我也感觉自豪。
十五
我还没有看出这个大问题的关键在于你的妙化之中,惟有你全能天主才能创造出千奇万妙。我的思想巡视了物质的形相,给美与适宜下了这样的定义:美是事物本身使人喜爱,而适宜是此一事物对另一事物的和谐,我从物质世界中举出例子来证明我的区分。我进而研究精神的性质,由于我对精神抱着错误的成见,不可能看出精神的真面目。真理的光芒冲击我的眼睛,可是我使我跃跃欲试的思想从无形的事物转向线条、颜色、大小;既然在思想中看不到这种种,我便认为我不能看见我的精神。另一面,在德行中我爱内心的和平,在罪恶中我憎恨内心的混乱,我注意到前者具有纯一性而后者存在分裂,因此我以为理性、真理和至善的本体即在乎纯一性。同时糊涂的我认为至恶的本体存在于无灵之物的分裂中,恶不仅是实体,而且具有生命,但并不来自你万有之源。
前者、我名之为“莫那特斯”,作为一种无性别的精神体;后者我名之为“第亚特斯”,如罪恶中的愤怒,放浪中的情欲等,我真不知道在说什么。原因是我当时并不懂得,也没有人告诉我,恶并非实体,我们的理智也不是不变的至善。
犹如愤怒来自内心的冲动,内心动作失常,毫无忌惮地倒行逆施,便犯罪作恶;情欲起源于内心的情感,情感如毫无节制,便陷于邪僻;同样如果理性败坏,则诐辞邪说沾污我们的生命。当时我的理性即是如此。我并不知道我的理性应受另一种光明的照耀,然后能享受真理,因为理性并非真理的本体。“主啊,是你燃点我的心灯;我的天主啊,你照明我的黑暗”;'22'“你的满盈沾匄了我们”。'23'因为“你是真光,照耀着进入这世界的每一人”,'24'“在你身上,没有变化,永无晦蚀”。'25'我企图接近你,而你拒绝我,要我尝着死亡的滋味,因为你拒绝骄傲的人。我疯狂至极,竟敢称我的本体即是你的本体,再有什么比这种论调更骄傲呢?我明知自己是变化无常的,我羡慕明智,希望上进,但我宁愿想像你也是变易不定,不愿承认我不同于你。为此,你拒绝我,你拒绝我的顽强狂悖。我想像一些物质的形象,我身为血肉,却责怪血肉;我如一去不返的风,我尚未归向你,我踽踽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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