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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长生抓着她的手臂晃了三晃,重生以后头一次对着未妈妈撒起了娇:“哎呀,妈!你姑娘不是不忍心看你跟刘婶婶被人欺负吗?”说着转过头可怜兮兮的冲刘婶婶挤了挤眼。
刘婶婶笑了笑,也走过来,拉了拉未妈妈:“算了吧,琳姐。”
未妈妈又瞥了未长生一眼,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拿手指在她额头点了下,说了声“你呀”,嗔了一下,才算罢了。
未长生吐了吐舌头,又在店里转了转,寻思着看凭借自己的记忆,能否帮店里一些忙,好省些麻烦。孰知转来转去,店子虽小,但一切安排的却都井井有条,丝毫没有她的用武之地,知道悻悻的舒了口气,转过身对未妈妈笑笑,说要回去了。
未妈妈点了点头,把她送到了店门口,嘱咐了句“骑车小心,注意安全。”未长生笑着点点头,刚想转身就走,一瞥眼正看见刚才跟她吵架那女子张大嘴巴,很惊奇的看着她跟未妈妈。未长生于是笑了笑,大声的对未妈妈道:“好,我知道了,妈!”然后转过身对着那女子摆了摆手:“大娘,您也再见!”然后笑眯眯的跨上车,一溜儿烟的就不见了。
那女子登时气得不轻,嘴巴张了张,从店里跑出来,却只看见未长生骑车远去的背影。只恨得跺了两下脚,满心怒火却无处可泄。于是转过头,瞪着眼睛看向未妈妈。未妈妈也不说话,冲她浅浅一笑又走回店里去了。那女子嘴巴张得老大,确实没话可说,只好长长舒了两口气,愤愤的走回自家店里去了。
未长生因为奚落了那个故意推倒她自行车找未妈妈新店麻烦的女人,心里很愉快,感觉骑车回家的速度似乎也比来时快,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到家了。拿钥匙打开门,刚想把今天经历的事情告诉未爸爸,给他说说未妈妈开店似乎并不像她说的那么顺,想让未爸爸过去走几圈儿,借着官威,帮妈妈扫除些障碍。谁知刚打开门,就听见有人“嘤嘤”哭着,似乎又出了什么波折。
未长生大奇,听这哭声,分明出自女子之口,未妈妈跟她都不在家,怎么会有女子的哭声从家里传来?未长生心里一咯噔,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记忆里不停的鼓噪跳动着。她摇了摇头,忽然想起前世自己刚考上初中后为什么会堕落的那么快了。成绩下降,还有埋在心底的那份苦恋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她死都不想想起的原因,每每想起都会躲闪着用别的东西来代替的原因,那个她前世初一有一天跟那些狐朋狗友们一块儿旷课无意中撞见的或许对他们整个家庭会产生毁灭性打击的原因。未长生长舒了一口气,平静下心情,然后缓缓的推开门,心里顿时凉成一片。那个坐在她家沙发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果然是周丽红,他爸爸将于明年坐上县长之位时的秘书,一个文君新寡的有学历有才干还有本事有野心有心计的漂亮女人。未长生在心里“哼”了声,重重关上了门,提醒未爸爸她回来了。
果然,见她回来,周丽红脸上的眼泪收了收,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这个就是国良哥家的千金吧?刚从外面回来吗?”
周丽红这一年才二十八九岁,距离未长生前世撞见她跟未爸爸手拉着手笑着在街上走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但是奇怪的是,相比那时候三十上下容光焕发的她,本来长相很是不俗的她这会儿看起来却有种畏畏缩缩,不甚明丽之感,跟淡定大方的未妈妈根本没有一点可比性。未长生在心底拿现在的她跟未妈妈比较了下,笑了笑:“是啊。我是爸爸的女儿,这不,刚从外面替我把给他老婆送饭回来。这位姐姐您是谁啊?怎么管我爸叫哥呢?看您长得这么年轻漂亮,顶多跟我堂姐年龄差不多吧?干脆我叫您一声姐姐,您就随着我姐姐管我爸叫叔叔吧!”说着,装出一副很亲热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周丽红身边,很开心的笑着,“姐姐,您怎么了呀?没事儿干嘛哭鼻子啊?是不是被学校的坏学生欺负了呀?那要找老师评理才对呀?哭有什么用?”
周丽红本来就生着一张娃娃脸,两条辫子长长的垂在胸前,哭泣着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楚楚可怜。但是任谁怎么看也不会将她看成是个还在上学的学生。未长生这般做作而言,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了什么。在未爸爸看来,纯粹是小儿女的胡闹恶作剧。在周丽红看来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心底又因未长生赞她年轻而有些窃喜,因此张了张嘴,望了望未爸爸,再看一眼未长生,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未爸爸笑骂了她一声:“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叫周阿姨,人家都上班多少年了呢,看你嘴里胡诌些什么玩意儿?”
周丽红忙在边儿上点了点头:“就是啊,我今年都二十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