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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看得恍惚,竟连有人经过也丝毫未有察觉,直到脚步声已然到了身后,她才惊醒过来。
却听一个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朗朗传来:“每次与你相遇,都在海棠花下,难不成你原是个海棠仙子?”
见是李容锦驾临,宋娴连忙起身同他问安:“奴婢参见大殿下。”
李容锦允她免礼之后,她却又垂眸,羞赧道:“殿下快莫要嘲笑我了,我不过是一俗物,怎敢亵渎仙家?”
“倒是殿下,今日怎的好兴致,又到这园子里赏花?”那李容锦虽然生得端肃,可脾性却温和,对下人奴仆也怜惜,见了两、三次之后,宋娴也忖着这副身子原不是自己的,就不把他当未来的夫婿看,便不再那么拘谨,主动与他寒暄起来。
李容锦展开手里的折扇轻摇了两遭,微笑着答道:“我从府外回来,只是路过这里,见你在亭中赏花,便驻足进来瞧瞧。”
得知了缘故,宋娴亦弯起嘴角,又想起那日寿宴得他相救,这些日子一直不得机缘向他表示谢意,便趁着此时说来。
她欠身端了个礼,而后对他道:“那日承蒙殿下救命之恩,阿宁无以为报,又因这些时日不得与殿下相见,故而一直未能向殿下谢恩,心下实在惶恐。”
李容锦却只是笑意更甚,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后来我倒是记挂着你,只怕你当时受惊伤了神,如今看你好生的在这里,便知无碍了。”
他说着,停顿片刻,又似想起什么,接着说道:“你若当真要谢我,可还记得那时答应我的话,若得闲了就到我书房里侍书的?”
“是了,确是同殿下约定过的。”宋娴低头浅笑,原只当他是顺口说说的话,却不想他竟到现在还记得。
这时李容锦又道:“既然你还记得,少不得是要兑现的,我见你现在也无事,我恰好正要去书房里做活,不若你就随我去吧。”
不想他竟急于相邀,宋娴有些诧然的抬头。
看着他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眸,而她又欠了他那份人情,一时竟也不忍拒绝。
她又忖着今日李容褀也外出有事,下午才需她去侍奉汤药,另也想趁此机会打听些事情,便顺着他的话应道:“既如此,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娴便跟在李容锦的身后,一路且说且笑的往他的庭院里去。
他那座园子唤作倚墨,与李容褀的沁竹园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园子里繁花锦簇,宋娴一眼瞧去,竟有几十个种类,想来在这里四季都不愁赏的。
亭台楼阁也是繁复雍容的样式,园中更是不乏山石池塘等物,俱是从各处挑了上等的材料,现移到这园子里造的。
屋檐下更是挂着一顺溜的金丝笼,笼子里的雀鸟五颜六色,叫起来此起彼伏的,热闹至极。
和他这里比起来,李容褀的庭院却是过于清幽了。
他们二人才一进园,丫头们就迎上来伺候。
一群的莺莺燕燕,将他围在了中间,争相的同他说话。
这也与李容褀不同,李容褀性子清冷,丫头们多惧怕他,平日里自知他不喜,都不敢同他亲近,而李容锦虽然身上也有着上位者天生的疏离,可不轻易动怒,所以丫头们都上赶着与他亲近。
喧闹间,他们到了书房里。
待侍奉的丫头们都散去,屋里伺候的给李容锦上了茶,又在他的指使下给宋娴也上了一盏,便退了下去,并顺手将书房的门带上。
书房里又只剩下宋娴和李容锦,宋娴便将方才的拘束渐渐的放开来。
她起身看着书房里的书册,虽然不及李容褀的那般夸张,可也相当可观了。
到底是最受当今圣上倚重的济川王府,果然和那些普通的纨绔们有云泥之别。
她正感叹着,身后的李容锦却道:“我见你也是个惜书之人,若是看上了哪本,且拿去看就是。”
“当真?连那些话本子也可以?”宋娴有些激动的转过身来,却见李容锦此时已盘腿坐于软榻之上,面前堆着的数本书册都是他此前撰写的。
李容锦提笔道:“都无妨,你且借了去,只是别弄丢了,看完了还需还来。”
“那就多谢殿下了,看完了必定完璧归赵。”宋娴连忙欠身谢恩,迫不及待的在书架上挑书。
她方才就已发现,李容锦这里不仅有那些四书五经一类的正务之书,也有不少话本子一类的玩物。
过去她在宋府时就极爱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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