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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娘是不会长翅膀飞了,但你娘心狠,长腿了一样能跑”
当萧子墨满面风尘,一身寒气地站在门口,眼底的灼热却几乎要将背对着自己的纤细背影烧出一个洞来。
萧子墨想,他想了她一个多月,担心挂念了一个多月,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睡过觉,有没有经历过白天或者黑夜,他只能不停地找下去。起初是对着那乌黑的护城河水,他想,那么黑,那么凉的地方,阿曼怎么可能会喜欢呆着呢?
他站在岸边,他知道自己不能下水,他盯着那些上来又下去的人,他们怎么那么没用呢?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找不到阿曼呢?萧子墨更恨自己,他怎么这么没用呢?为什么一定非要阿曼动手呢?
不过就是个傻子皇帝,外头的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怕什么?若真得了这江山,他便是最大的,什么流言蜚语能伤得了人?萧子墨,承认吧,你也妒忌,妒忌一个人能够在天下人面前拿江山换阿曼,所以你要阿曼证明,她是爱你的,只爱你一个人,最爱你一个人。
可阿曼真的动手了,你若真的很爱很爱阿曼,怎么舍得要阿曼去面对那些血腥?你怎么舍得阿曼欠下一条命?
当冰冷的河水灌进身子四处的时候,萧子墨却发现,经历过一样的刺骨冰寒,才能离得阿曼更近一些,多好。
当脚开始抽筋的时候,萧子墨甚至想过一同死在这河里,也好。可到底还是找到了那个出口,沿着出口走,风吹过未干的衣裳,很冷,冷得他死咬着牙却哼不出一声话,他的阿曼是不是这被这风吹过?
阿曼身子不好,若是着凉起热伤寒了怎么办?
就这样,夜以继日地找下去,萧子墨甚至肯定,只要一日找不到阿曼,他就一直这样找下去,直到哪一天自己死在了路上,他才肯罢休。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便是他告诉自己的话,上天下地,至死方休。
当他站在门口,听见屋内那个轻柔的声音在哄着孩子不要哭的时候,萧子墨哭了,真的哭了,眼泪滑落眼角的时候,萧子墨想,真好,阿曼平安无事
正文 相知相望不相亲
萧子墨不敢动,管家才追到沈园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看到一院子互相噤声的下人还有那道连披风都没解开,脸颊染尘的高大男子背影的时候,管家还是收了话尾,轻声吩咐下人将东西准备好,自己却转过身往主母院落走去。
管家在萧家做了这么多年,哪里不是明眼透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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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就这样站在门口停着沈曼轻轻柔柔的声音哄着衍儿,就像小时候子墨从秦氏那里得来的一般,一般的轻柔与耐心。
萧子墨只怕这一切都美好地就像是幻影,他甚至害怕自己伸手推开门的时候,屋里的一切就如同这冬日午后的阳光一般,散去。所以他不敢动,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风干了脸颊的泪,萧子墨听见阿曼说,“把你娘看得这么紧做什么?娘又不会长了翅膀飞了?”的时候,萧子墨积攒下来的耐力却是一瞬间崩溃,推开门,声音连着死死握住的拳头一般止不住的颤抖。
萧子墨听见自己,暗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浓墨之后的颓废,“是,你娘是不会长翅膀飞了,但你娘心狠,长腿了一样能跑”
明明,明明从木战手下逃了出来,却从不曾想过自己在京都眼睁睁看着她掉进护城河里会有多么的心神俱裂,他日日对着那死水,是不是就那么肯定自己不会出事?外人看他是萧二公子,是战胜,是英雄,可是她该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啊。
为什么,就能这样狠心,以为自己定不会做出傻事来,所以就这样一路往西,甚至都不曾往北面看一眼自己,到底,好不好,是吗?
一定是在惩罚自己的当初的自以为是,是不是?可是阿曼,那是因为他妒忌,妒忌那个男人对你正大光明的追求,他也是个男人,也会害怕,害怕那些所谓的教条硬生生阻隔开彼此,他害怕,再也不能拥有你阿曼
你如何就能这样狠得下心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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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衍儿停住哭泣的时候,沈曼才算是收起心来,看着小鬼头那红彤彤的小脸,沈曼便是忍不住想要轻轻捏上一把,但手碰到那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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