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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喘息着躺下后,弱弱说道:“你只知袁家上下都欠了你母子的,你不知当年为父是如何的疼你,疼你娘。”
袁其商不语,静静听着。
“崇王势大,且她也应是侯夫人,为父若是护着你们母子,只会招致她的嫉妒,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梁远侯说道:“若为父远着你们,她也就不在意你们了。你不知,为父每常留宿在你亲娘房里时,总会将你抱着睡在我和你娘的中间,那时的你很乖,如今却是,伤透了全家人的心。”
袁其商眼神微微闪动,依稀的记忆,闪烁浮现。只不过太过遥远,太过模糊。袁老妇人阴损,梁远侯虽也不是行品端正之人,但总有一丝人性,早些年有着愧欠,对于这个被负后宁愿为妾也跟着自己的商姨娘,自是有几年的怜爱。
到底是亲生父亲,几句话便将袁其商早已冰冷的心微微暖化,这些话骗骗旁人还可,但梁远侯自己心里却是晓得,自己确实不是个好人。
“父亲说孩儿伤了全家人的心,其实,孩儿只是想惹祸叫父亲您在意我。您只会关心二弟的功课,从不过问孩儿的事情。”袁其商说到此,觉得鼻子微微一酸,到底忍住了。
“你祖母,也是记挂你的。为父打了你,你祖母都会心疼得整宿睡不着,这些你都不知吧?”梁远侯不带一丝情绪说道。
袁其商心里有那么一丝的松动,微微垂了眸子。
“侯府,定会安生的,是吗?”见袁其商不语,本就不是真心悔悟的梁远侯急道:“与崇王的这层关系,不能断!”
听了这话,刚刚有些心动的袁其商猛然醒悟,嘲笑着自己的多情,只知侯位荣华的父亲怎会忽地转了性子。袁其商冷下面孔硬挤出一丝笑,慢慢站起身来一字一句说道:“父亲,孩儿不会手足相残。孩儿自认不是正人君子,但说过的话还是会守诺的。”
梁远侯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心甚慰。
袁其商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漠然说道:“父亲,孩儿要娶兵部武选司陈家的六小姐。”
梁远侯没想到袁其商此时提这要求,想起自己对这个儿子确实是疏于关心,心内愧疚,说道:“虽说陈家同项尚书有亲,但也并非登对的,只不过还有旁的好亲事,还是待为父细细挑选之后再定吧,免得……”
“免得到时后悔,父子二人皆做了背信弃义之徒?”袁其商不屑说道:“父亲放心,孩儿既然选了陈家六小姐,自会守信,此生不离不弃。”
梁远侯不敢再多说,只闭上眼睛算是默认。侯府虽显赫,但也要陈家乐意结亲才是。
袁其商自己退出屋子,眼神晦暗走出上房,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此生,选了陈家六小姐,虽说是看着他们陈家在兵部的影响,但是自己既然选了她,既然乘了她的好,便会用一辈子来偿还,绝不做父亲那般无耻之人!
路过袁任的院子前,袁其商默默投去一眼。
三日后,侯府里迎来了袁七小姐的闺中密友,一众小姐妹在万兰园相聚,一应摆设齐当后,说说笑笑写写画画。
王小姐自然是诗社的活跃人物,同被邀请的还有陈初容和关碧儿。陈初容自不必说了,出身高贵又与袁家小姐关系不错,自在邀请之列。
☆、第九十九章再见鬼畜终生误
第九十九章再遇鬼畜终生误
关碧儿的父亲虽然官阶不高;但因着陈初容的面子;此前也是常与小姐妹们相聚的。此番又与王取订了亲事,虽在背地里遭人取笑非议,但明面上无人会给她难堪;自也同来。两人进了梁远侯府,知晓婉苏也在府上,便征得袁七小姐同意,出去寻婉苏。
得了冷临的同意,婉苏高高兴兴地同陈初容和关碧儿逛起了园子。梁远侯府富丽辉煌;袁七小姐办诗社的地方在万兰园。花园正门的西洋门为汉白玉石拱门;是天山运来的奇石雕琢而成;富贵中更显贵气。
门额石刻“静纳上古”、“秀携远春”,门内左右都有青石假山;皆是稀有的奇石罕物,陈初容倒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也常来侯府,每次看却都被这些吸引了去,似乎每个对象都有它自己吸引人之处。
正对花园正门,是高约半丈的太湖石,名曰“独赏峰”,有点缀、拥揽之功效,同时也起到影壁和屏风的作用。
绕过大石,视野豁然开朗,正中有一凹字形的水池,形似一片兰花叶瓣,池水是死水,寓意财不外流之意。
再往后是一处九曲回肠的回廊,廊柱上雕着形态各异的兰花瓣,无一重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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