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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她咬着下唇,突然难过得不行,她多久没有哭过了,连知道自己死的那一刻都没有哭过,现在却觉得伤心难过得难以抑制,他是做错了,他不应该让萧郁去做证人,正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所以那脸上的表情才让她觉得格外的难过,这个人连后悔都未曾有过,这一刻却是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做错了。
连生气都好像是在惩罚自己。
“我会救你母亲,然后,郁儿可能要拜托你照顾了。别告诉他我就是他娘亲,就当他娘亲死在他记忆还美好的时刻吧。”
他反手用力将她的手握住:“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如果以命换命,那他就还给她这条命吧。现在解决箫哲,对她而言没什么遗憾了,让程言获得名正言顺的继承权,他也同样没遗憾了。
她摇了摇头:“你还要替我照顾郁儿呢。”
“我母亲会照顾好他的,陛下是她养大的,我也是她养大的,再养个萧郁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无语凝噎,莫后活得真是心酸,除了养孩子都没干别的事似的。
她有去见过箫哲,收押在县衙的牢狱之中,旁边就是萧文,路过时她看了一眼,多日不见,萧文已然瘦得不成人形,想起她还是白雅之时,周氏说他胖了得减肥,萧文半开玩笑将火烧倒她身上,大嫂比我还胖呢。
周氏便接了这话来讥讽她,事后,他并未道歉,也丝毫没有愧意,但算不上有多恨萧文,他落得如今这田地,也轮不到她同情,说到底他和箫哲是一路货色,若是周氏能有她的运气,恐怕他会死得更难看。
往狱卒手中塞了些碎银,她开了铁牢的门,箫哲正背对着她缩在杂草堆砌的‘床’上,听了声音扭头看一眼,满是愤恨,她觉得格外的好笑,说恨还轮不到他吧?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她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来,蹲着身子看他:“那是自然,我就为了这一天而活呢,能不来看看吗?只是可惜我身体不大好没能去公堂上瞧瞧。”
呵,他扯着嘴角冷笑:“身体不好也是报应。”
从前也没觉得他嘴有这么毒的。“呐,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你夫人的尸体吗?应该说我不可能会知道啊,对不对?你有想过这问题吗?”
这话将箫哲问得愣住了,沈西辞为什么会找到白雅的尸体,然后送验尸官鉴定死于窒息而亡,脖子上的淤青又那般的明显。最后见过她的是他箫哲,就算没有萧郁的童言无忌,他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的。
“为什么?”
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你还记得她嫁给你的第一天说的什么吗?”
那一天早晨,她也是像这样替他更衣为他抚平衣领说道:“夫君,我想天天同你一起醒来。”
箫哲腿一软重新跌回地面满脸惊恐的看着她:“你你你……”
不,这太荒谬了!沈西辞和白雅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且白雅的尸体不是还留在县衙吗?她又是谁?!
“我啊,我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夫人啊。”她咧着嘴笑得有些恐怕,看在箫哲眼里更觉诡异,吓得他只能失语惨叫:“鬼啊——”
隔壁牢房中的萧文没挺清楚他们之间的谈话,但箫哲的这声惨叫却是听得真切。“大哥你怎么了!沈西辞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她懒得搭理,只是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然有些许崩溃的箫哲:“再见了,箫哲。”
再见了,箫哲。她和他的这一页算是彻底翻过去了。
才走到大牢门口就见到了提着竹篮的萧氏,见了她,先是一愣,随后便瞪大了眼睛张牙舞爪的要扑过来,幸好被狱卒拦住了。沈西辞冷眼旁观也没打算躲。只是摇头,事到如今,萧氏还是不改这张扬跋扈的脾气,一点认错的自觉都没有。
算了,那也和她没什么关系了,她的房子已经拿回来了,白家布庄全部停业,充公,陆莫程问她想不想拿回去,她摇头,她也没什么精力去打理了。
“沈西辞你不得好死!都是你害了我儿子!亏我还对你那么好!”
对她好?她才提起的脚又放了下去,什么是对她好呢?“对我好,就是连母亲的遗物也要抢?对我好,就是要将我当透明人一样看?对我好就是要迫不及待的迎娶以为新儿媳?”
萧氏看着她不语,沈西辞说的这是她自己?那都是她的家务事关她毛事啊,想明白过来的萧氏继续骂骂咧咧,但沈西辞已经不太想听了。
下午的时候她去找了萧郁,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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