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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起来。
钟叙叙黑线,顺手端起桌上的水喝上两口。
“对了,”林晓嫱笑够了:“莫千南叫我跟你说,他明天有事,不能来参加你的婚礼,红包托我转交。”递过来的红包很厚很有重量。
钟叙叙接过:“替我谢谢他。”
林晓嫱甩甩手臂:“我看你还是亲自给他打电话比较好,我们分手了。”
钟叙叙手里的水杯哗啦掉在地上,婚纱裙摆湿了一大片。
“哎呀!”许玮婷和林晓嫱不约而同地惊叫扑上去。
“这么贵的婚纱呀!”一个痛心疾首地哀叹。
“白花花的银子呀!”另一个捶胸顿足地呐喊。
钟叙叙被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重重伤到了小心肝,欲哭无泪。
赶紧把婚纱脱下来,又不敢拿吹风吹,只好用干毛巾擦擦后拿衣架晾好,待其自然风干。
真是手忙脚乱。
将婚纱挂好之后,钟叙叙想起很久以前在一本小说中看到这样的情节:女主要嫁人的头一晚上嫁衣撕破了一个小洞,婚后生活被虐得死去活来。典型的象征性情节。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心扑通地沉了一下。
第二天起来,摸摸婚纱,还是有点凉凉润润的感觉,万幸看上去依旧崭新纯白,没有沾到一点儿污渍。
预约好的化妆师一大早就来到钟宅,参照设计图为她上妆。
这一下就花去了将近五个小时。最后,化妆师往她头发上插上一朵漂亮的马蹄莲,大功告成。
美人如花,花配美人。
湛墨青来接她的时候,被许玮婷和林晓嫱拦在门外,狠狠敲诈了一笔。
她坐在卧室里,清清楚楚地听见外面林晓嫱、许玮婷、钟父、林姨……一群人在用或娇嫩或豪放或洪亮或沉稳的声音说笑,说话内容一字不差地传入她的耳朵里。
还有湛墨青。她的爱人,湛墨青的声音。
她用尽全力紧紧揪住婚纱的裙摆,不敢放松。
湛墨青终于突破重重困难,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走了进来。
钟叙叙仰头看他。她知道他很英俊,但今天的他特别的英俊。黑色定制西服,银灰色袖扣,神采奕奕。她想,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呢?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好像都不恰当。
对了,有一个很俗的词也许合适,令人沉迷。
至少是令她沉迷。
湛墨青就这么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眼神清润,微笑着伸出手:“叙叙,跟我走吧。”
钟叙叙有些头晕目眩,她有一种错觉,她仿佛是被困在古堡中的公主,湛墨青就是那位骑着白马踏风而来的王子。
其实每一位女生,在青春年少的时候内心都有一个公主梦,奈何现实无情,这个梦往往都被摧毁。钟叙叙感谢湛墨青,让她真真正正梦想成真。
而湛墨青呢?
他看到他秀丽端庄的小妻子,穿着美丽的白色婚纱,头上插着素雅的马蹄莲,眼中闪耀着迷人的光辉,静静地坐着等他,看上去像个可爱的天使,他觉得简直就是走进了一幅漂亮的水彩画。
婚车呼啸,围着城市绕圈。
一溜儿排开的尽是名车,奥迪宝马大奔法拉利凯迪拉克保时捷……头车是一款加长版林肯。看得不少路人张大嘴巴四处询问:这是哪家公子娶媳妇儿?这又是哪家姑娘嫁入豪门?
就连许玮婷也情不自禁发出感叹:“钟小叙同学,你真是扎扎实实风光了一把!”
钟叙叙的虚荣心前所未有的膨胀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湛墨青,咱们是不是太高调了点儿?”
湛墨青紧紧握着她的手:“不会。”
她把头探出去,车子两旁紧跟着的摄影师立马举着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照,她伸了伸舌头,又摸了摸豪华林肯车里面的酒吧台:“怪不得多少姑娘挤破了头也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嫁入豪门的感觉确实很**。”
伴郎是湛墨青的弟弟湛禾炆,一个风趣幽默的帅小伙儿,专门从英国赶回来参加兄长婚礼,听闻此语,哈哈大笑:“钟小姐真是风趣。”
湛墨青狠狠给了他一个爆栗:“叫嫂子!”
湛禾炆痛得抱着头哀嚎了半天,还是欢欢喜喜称她:嫂子。
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这是一场会让她一辈子记住的婚礼,这还是一场……让人饿肚子的婚礼……
早上起床草草吃了点蛋糕就开始化妆,中途就喝了几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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