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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怎么能用。”重光一脸鄙视,光着脚皱着眉两三步就踏上邵忻的床,邵忻无奈他,只得用被子给他盖住,走过去给他拿了衣服和裤子,重光撇撇嘴,“才洗过澡,我不穿衣服。”
邵忻简直对他没话说,一个人是要洁癖到什么程度才会连自己的衣服都嫌弃?
重光继续道,“我那张床太脏了,简直没法睡,今晚和你挤挤。”
邵忻嗯了一声,看到所谓的脏,不过是白色的被单上因为洗得过多而微微泛黄,不过知道重光的性情他也没说什么,邵忻脱了衣服平卧着躺下,床不够大,重光只能侧卧,两人脱得只剩一条内裤,重光刚要说什么,邵忻伸手就关了壁灯,一片漆黑。
“莫邵忻,你肩膀还疼不疼?”
“还好,忍得住。”
重光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痒痒的。
因为床太小,两人之间难免有一些肢体接触,邵忻碰上他的,温热的触感。重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邵忻疑惑,“怎么了?”
“我担心你会发烧,没事,你睡吧,我守着你。”
那是第一次,重光与他同床共枕,那一夜,邵忻睡得,很踏实,甚至第二天早晨醒来,他都记不清,昨晚做了什么样的梦。
现在回忆起那么早已远去的往事,邵忻才发现,原来当初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他到现在都还能够记得,重光对他的温柔,屈指可数,但每一次,他都会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只是在夜深人静时,自己一个人,细细地去回忆。
重光离开的五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过来。
而后的时光,他也许不会容忍自己,再去想念那个人,他莫邵忻,再也输不起了。
邵忻一个人点了几个家常菜,他吃得很慢,几乎是夹了菜放进嘴里,仔细地嚼,然后咽下。周围仍旧是热闹的光景,但邵忻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仍旧是细嚼慢咽。最后站起身结账时,老板娘对他笑笑,道,“这顿饭,我请了。”
打开钱夹的动作停顿住,邵忻抬起头看她,疑惑的眼神,老板娘继续笑笑,“你是熟客,我们这里今天最后一天营业,明天就关门了。”
“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关门?”邵忻问她。
“儿子要出国留学,急着用钱,我们只好把店面给盘出去,这最后一顿,算我请你了。”
“这怎么行,”邵忻微笑着,把整张钱放在柜面上,“你们本来就需要钱,该开多少,我还是要开。”
老板娘歉意地对他笑笑,看他始终执着也没再拒绝,找了零钱给他,道,“你那朋友怎么今天没和你一起来?”
邵忻知道她指的是谁,笑笑,道,“他结婚了。”将零钱一张一张放进钱夹里,邵忻才走出大门,开车离开的时候,最后一次回望过去,他想,如果重光再来,到时候,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开车回去,在路上,不知怎么地,邵忻就想起小时候背过的一首诗。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伤口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闲事?
这么多年的爱恋,藏在心底,不可诉说,邵忻用了八年的时光,终于懂得,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而今后,他与重光,也不过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第二天,邵忻带着莫远诚,离开了北方的城市,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就那样,离开。
第七章 当爱已成往事
五年后
傍晚的时候,刚刚下过一场雨,街道两旁还有未干的雨水,有几朵将凋未凋的花,风一吹,褪去露水,便带走好远,浅白的月影探在叶子上,远远望过去,像是树叶上开着的,白色的大朵大朵的玉兰,不仅是树上,月光借着稀疏的潜影遗落在地上,显出亮色的光晕,天色渐渐暗下来,浮光掠影,暗香浅动。
邵忻走出康复中心时,远远就看到季鸣的车子停在那里,无奈地笑笑,他走过去看着他,“不是让你别来了?”
季鸣把手里的风衣递过去,微笑着道,“我明早的飞机,来看看伯父好点没有。”
“他刚刚睡下,今天到底是比昨天好些了。”邵忻接过风衣穿上,南方的天气虽不必北方那样寒冷,但快要到秋天,季节转换期间,最容易感染风寒,邵忻今日累了一天,眉宇尽显的疲倦,说话时连声音都透着倦意,季鸣拍拍他的肩膀,“坐上来,我送你回去。”
邵忻开门坐上副驾驶,季鸣启动了车子,转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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