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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油味,在漫天飞舞的黄沙中格外催人泪下。趟过黄沙,掠过高地,车站的站牌终于出现在可视范围。
朱一红和狗哥落在众人后。
“其实赵婉婷人挺好,从开学就看上你小叔,你应该劝劝你小叔,好姑娘太稀缺了,而且还是赵婉婷这样的好姑娘,人家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一直喜欢你小叔,床头柜都刻着你小叔的名字,不是因为那个名字,可能到现在都不会有人知道她喜欢你小叔。”
朱一红产生一种同病相怜之感,但是这种同病相怜并不表示,她会希望张然同这个叫做赵婉婷的女孩儿在一起,她敷衍着,“我一定好好说说!”
她所谓的“好好说说”即是上车时追问张然的意愿,“你觉得赵婉婷怎么样?”
张然靠在座椅上,双眸微闭,明亮的阳光将张然的面容雕琢的更加生动,睫毛几不可察的颤动,他白净的皮肤使身侧的人意乱神迷,他是如此的美好,在窗外倒退的风景中,在秋日令人昏昏欲睡的阳光中,在充斥着嘈杂与躁动的大巴车中,他是如此的美好。
她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她不想要的答案,但她知道这一次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那个叫做“赵婉婷”的女孩,她会和自己一样将所有心事掩埋在心,还是聪明的将爱慕转交他人,一切都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
☆、惊天大秘密
回到学校,宋曦通知晚上有班会。
朱一红对待班级活动一直表现得很随性,到场很积极,退场很积极,中间过程很消极,通常表现为嗑瓜子、讲小话、打瞌睡、小动作不断,最近更是向隔壁寝室的同学学习打毛线,宋曦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教室里一定会出现朱一红一边打毛线,一边嗑瓜子的场景。
离开班会的时间尚远,朱一红回寝室整理她的回忆录。
推开寝室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张雨婕盘踞在自己的床铺,一手举着鸡蛋,一手举着牛奶,蓬头垢面,跟一般坐月子的妇女无异,唯一的区别在于,她的眼睛还能保持高度精力,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脑屏幕。
而朱一红对面的床铺,那个来自书香门第的宋曦,则翘着好看的兰花指,像抚琴一样节奏明快的抠脚。
朱一红放下包,“雨婕啊,你已经坐了两个月的月子,屁股疼不疼啊?”
宋曦举起她的兰花指,从正面看是凑到嘴边,从侧面看,这就是一个假动作,因为她抠过脚的兰花指距离嘴还有半尺的距离。她的笑声做作而尖利,就像刚刚被阉的太监,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抑迫使他的笑声必须与众不同,来显示自己的牺牲物有所值,“哼哼……呵呵……哈哈哈!”
张雨婕瞪了一眼宋曦,鸡蛋塞进嘴里后,左右手交替活动指关节,凌厉的眼神像一把无形的暗器。
宋曦迅速止住笑声,兰花指回到脚上,她明白,现如今的张雨婕,已经不同于当初的张雨婕,坐了两个月的月子,体重上的优势越来越明显,站在人前就能达到一种不怒自威的效果。
抠完脚,宋曦来到朱一红的床铺,“我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不听,你休想骗我帮你打水,不可能!”上次就是听信她的话,说是开水房阿婆的孙子来了,长得像柏原崇来着,想到此处,“我一直都想问,一个还在用尿片的奶娃娃,你怎么就能分辨出他跟柏原崇的相似处?”
“这次是真的,不听我走了!”以退为进,百战百胜。
“好好好,你说!”
“今天晚上的水……”
“你可以走了。”朱一红起身上厕所,以退为进,百战百胜。
宋曦拉住她 ,“真是的,告诉你就是了。”
朱一红重回床铺,坐等宋曦的惊天大秘密。
“我跟你说,叶诗文和我们班的班长绝对有一腿。”
“谁是班长?”
宋曦觉得哪怕是八卦也要找到一个正确的人,而朱一红明显就是那个不正确的人,“就是每次开会,辅导员身边的那一个,杨堰佳。”
朱一红恍然大悟,“黑得像蜂窝煤那个?”
宋曦扶额,“人家那个叫做巧克力色,他可是我们班唯一有点卖相的男生!”
说到卖相,朱一红想起这学期坚持给宋曦写情书的一个同学,他的情书是朱一红唯一赞许过的情书,雷打不动,每天一封,平平整整,给朱一红垫盒饭正好合适,最近却有疲软之态,朱一红鼓励宋曦,“你要加把劲啊,那个周什么的情书越来越少了,我最近都没得桌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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