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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清白的人,在兮若眼里也是人品有污点了。
不过兮若记得那一天赵香容扶了她一把,神情很真诚,不像是个懂得勾心斗角的女人,今日得了正面直视的机会,只觉赵香容美则美矣,却没有格外突出的特点,且肤色死人一般的惨白,任再多脂粉也掩盖不住满脸的憔悴,联想起先前春儿说过墨羽昨夜在她那里过的夜,顿时对赵才人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心里头又杂七杂八的暗骂了墨羽一顿,脑子里想的就是墨羽对自己的暴|行,最后忍不住啐道:“禽兽不如!”
这清清淡淡的一声竟把赵才人吓得一颤,半晌才回过神来,嗫嚅道:“妾只是,只是……”
听赵才人支支吾吾,兮若才发现自己将心里话说出了口,见赵才人局促不安的望着春儿捧着的锦盒,兮若绽开抹安抚的笑,倒也不问赵才人都送了些什么,吩咐着春儿道:“将赵——恩,赵家妹妹的东西收了,再去备些果品来,我与妹妹在这说说家常。”
春儿狐疑的看了一眼赵香容,随后才应了兮若的吩咐,捧着锦盒退下了。
那厢赵香容见兮若收了她的礼品,脸上的表情才和缓了些。
兮若清楚的看见赵香容偷偷吁出一口气,知道自己将春儿遣开是对的,放下蜷在贵妃椅上的腿,让出了一截位置,对赵香容客套道:“我这身子虚着,便不起了,妹妹站着说话,我瞧着不习惯,若是不嫌弃,就一道坐坐吧。”
赵香容迟疑了片刻,抿了抿嘴角,柔声道了句:“多谢公主。”然后微微矮下身子,搭了贵妃椅的一角坐了,姿势很优雅,看得出当初为了入宫,专门培养过,这个女子很是柔顺,再细端看,却柔顺的如模具里拓出来的,兮若很是不解,虽她与墨羽没多少相处,却觉得依着墨羽的性子,多年来红颜知己数不胜数,皆未有过子嗣,这赵香容,相对于传说,也实在太过没个性了,哪里值得墨羽为其破例?
猜得多了,兮若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脑子里经不住想起纪柳柳那双透着诡异的手,她原本知道这是一个局,是德昭帝为了让她两个兄长活命设下的一个局,可如今入了墨府,接触的人多了起来,反倒看不透这局究竟是谁替谁设的了。
赵香容柔顺的声音在兮若身侧响起:“公主怎么了,是身子寒么?妾今日带来的物事是圣上赏的,很养身子的。”
进了她的院子,开口说话却捎上了德昭帝,兮若微微偏着头,视线中带着研究望着赵香容,片刻便将她望的低了头,兮若这才笑道:“多谢妹妹费心了。”
第一卷 初见 第四十四章 说错话了
按照春儿的说法,赵香容自当心满意足,可兮若看她却是秀眉微颦,满腹心事,眉目间盛满化不开的愁苦。
兮若尤其记得第一次同纪柳柳的正面交锋,从其言谈举止中透露出的意思,也是承了墨羽一夜的盛宠,那时的纪柳柳可是意气风发,哪里像眼前赵香容这般的愁眉不展。
且明明是赵香容登门造访,可起话头的却总是兮若,她问一句,赵香容就答一句,她若静默不语,倒也不见赵香容主动搭话,一派漫不经心的表现,很是百无聊赖却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看得兮若十分费解。
春儿来来回回的将兮若要求的东西全搬了过来,直到兮若实在想不出还能再要什么,春儿才得了闲的站在兮若身边窥着赵香容,终归年岁轻,沉不住气,久久的沉默之后,春儿脆生生的开了口:“公主出来很久了,想是累了,奴婢搀着您回房歇一会儿?”
听春儿的话,赵香容终于现出一抹仓惶,抬头对上兮若,张了张口,眼底流露出一丝焦灼,却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兮若了然一笑,对俯身过来搀她的春儿轻声道:“春儿,去妹妹的院子寻人过来接妹妹回去,妹妹如今是双身子,怠慢不得。”
春儿撅了撅嘴,还没等应下兮若的吩咐,赵香容已抢先一步开了口:“妾今日扰了公主休息,实在不该,公主的侍婢还是留下伺候公主吧,妾不过是个卑贱身子,哪里有那么多精贵的说道,也不是多远,走走就回去了,改日再过来探望公主。”
兮若眨了眨眼,原来赵香容也不是不会说话,略一沉吟,嘴角现出梨涡,对于赵香容的自谦,兮若是没那么多虚词同她客套,直言道:“那妹妹自己小心。”
赵香容的身子微微的抖,低头咬了咬唇角,在离开前终于脱口道:“公主和十六皇子不愧为亲兄妹,坐在这里听公主说话,竟让妾想起十六皇子了。”
兮若有些错愕,春儿却登时转了态度,收了先前那种忿忿不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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