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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清晰的梨涡,愈发显得娇俏可人,声音响脆道:“师父,十七回房了,您也早些歇息吧!”
静修垂着眼没吱声,她以前也是这样,因此兮若招呼完了后,拢了拢身上的棉袍,转身向外头走去,不想手刚搭上门板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静修略有些干涩的声音,“十七,为师托人去打听过了,那人被尊为玉面将军,是个名副其实的俊杰。”
兮若呆了呆,搞不清楚静修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从何而来,转过身子看着静修,依旧笑着问道:“师父,您说什么?”
静修缓缓掀开打了褶的眼皮,手中还转着念珠,声音却更低沉了,“他的出身虽不怎么通透,可能力不容小觑,只短短几年的时间便由默默无闻的小卒子到名震天下的大将军,为师还听说,他生得俊美非常,不知勾了天下间多少女儿的心思。”
听完了静修这前后不搭边的话,兮若笑出声来,软糯着语调道:“师父先前还说这世上的男男女女都是看不开的,今儿个倒是自己跟十七说这些了,他那么有能耐,勾了多少闺女的心思,这些跟十七有什么关系呢?”
静修看着娇笑着的兮若,轻叹了一声,缓缓垂下眼皮,将手中的念珠拨的更快,弱声道:“他是你父皇给你定下的驸马。”
晴天霹雳,原来当真是‘天启异象’!
纵然心中再多的不满,可这里毕竟是她父皇的天下,他说要她生,她便可以苟活在国都千里之外的桃花庵中;他说要她死,她很有可能就此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自然,他说要她回京嫁人,她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乖乖的收拾了细软,在碧桃初开的时节,回到了阔别整整十一年的皇宫。
那年别时,她仅七岁,还没有从亲见母妃尸身的画面中回神,瘦小单薄的身子就被父皇一把抓起,狠狠的甩了出去,重重的撞上朱红的柱子,滑落瘫倒。
尽管身子散了架似的的痛着,却还要挣扎的爬起来,脑子晕乎乎的,断续中听见那个年岁的孩子不很明白的咒骂:“当初瞧着你这样貌就与朕和安思容没一点相似,小小年纪,就这么一副臭脾气,哪里像朕,朕被迷了心窍,才会将你们母女二人当宝一样捧着,如今才醒悟,你是孽种,该死的孽种……”
远远的流放,日子清苦,命还在,她年岁不大,却明白这世上绝无凭空落下的好处,赐她驸马,不知藏了哪些算计,回时路遥,行程日久,闲着的时候设想过父女见面的种种情景,若然当真是他年岁大了,顾念旧情,或许她还有机会推掉这门亲事。
不想初回宫,引路的老太监竟渎职,并未带她去见父皇,反倒将她单独扔在了完全陌生的院落里,这里很是反常,不见一人来往,穿行了一阵,忽闻女子断续的嘶喊声,勾了心中好奇,循声而去,在那廊道尽头的角殿外,女子的喊声也愈发的清晰,不曾细想便伸了手推开虚掩着的门,七零八落的幔帐随着敞开的门带入的风微微的荡。
幔帐中只摆着一张晃眼的大床,兮若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僵在原地,眨了眨眼,那赤|裸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还在,许是听见了她的抽气声,男子抬起头来,透过扬起的纱帐用一双凛冽的眼将她粗略的扫了一遍,随后眼中浮出不屑,当她不存在一般,埋下头继续先前正做着的事情!
之后兮若知道,那名男子便是被静修夸说几近完美的玉面将军墨羽,也就是她以为早已经将她淡忘的父皇突然莫名其妙指给她的驸马!
静修师父说了墨羽的百般好处,却漏说了他与十四公主的‘交情匪浅’,更不曾说过,这令人敬仰的大将军,居然是个色胚!
十四公主就是那个躺在墨羽身下叫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女子,更是张皇后唯一的女儿,京城中人人皆知,墨羽是十四公主凤仙桐扬言一定要得到的驸马,传闻中墨羽也是答应要娶十四公主的。
兮若想,既然凤仙桐已经与那个什么玉面将军的做过山间小兽下崽子之前一定要干的事情,便是静修师父说过的做实了夫妻,今后理应不离不弃。
即便她远在首阳山也知道,凤仙桐是如何得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恐怕她父皇也要派人给她摘去,如今要一个男人,父皇没有不允的道理,因此赐婚什么的,应该与自己没关系了,如此想来,梗在喉间的一口闷气算是消散开去。
说真话,玉面将军到底好看到什么程度,兮若是没瞧清楚的,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也只剩一双盛着不屑的眸子,披散着的墨发,还有女子夸张地叫喊声。
如今回宫已经两日,那日撞见了凤仙桐的好事,竟没人来过问,之后她被安排到了挨近掖庭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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