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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无数的人拖着行李箱拿着登记卡走进登机大厅，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个小时在他十七岁的人生之中变得十分漫长。

指针拖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到了该登机的位置，广播中又响起了音乐声和通知声，通知由成都飞往三亚的航班再晚点两个小时，季末然的心里在播音员温柔的通知声中骂了句脏话，站起身来，朝着厕所走去。

本来打算登上飞机的大号不得不留到候机厅的厕所里。

他拿出手机，准备一边大号一边看小说，这是放假前一天要好的玩伴传给他的小说。他传给季末然的时候，神秘兮兮的说三分钟之内能够看得他血脉喷张，是那儿血脉喷张，他还特别指了指季末然的下半身，季末然充满期待的打开了手机蓝牙。

他怀着一颗狂跳的心，深深的做了个呼吸，关上充满着清洁球气味的厕所单间门，四下检查确定小单间里没有传说中的针孔摄像头，以免被谁拍到说他未满十八岁传阅黄色读物。所有检查完毕，解开裤子蹲下以后，再次做了个深深的深呼吸，然后才点开手机阅读ａｐｐ。

书名写着《一个男人想娶四个女人的故事》，他的脑海里蹦出了《金＼瓶＼梅》那样的香＼艳画面。他一目十行的看，快速地翻篇想要找到那些血脉喷张的描写，看了差不多一百五十几页，才发现上当了，因为这本书他初中的时候已经看过了，真正的书名叫做《倚天屠龙记》。

又被骗了！

候机大厅调控中心。

将漂染成红色的长头发扎成一团高高的髻顶在头上，穿着深蓝色制服漂亮的地勤播音员孙晶晶放下话筒，脸上化着淡妆，脖子上系着一根淡蓝色丝巾，使她看起来非常的干练。孙晶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神情紧张的看着站在她身旁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青年男子。

孙晶晶本是航空公司一名空姐，每天优雅的将双手交错放在腰间，微笑着欢迎各色乘客登上飞机。由于强硬的面对去年那位非常不礼貌对她动手动脚的胖乘客的投诉时，她坚决抵抗绝不低头认错，就被航空公司调了岗位担任地勤播音。

她一直记得当时将调令交给她的人事部长意味深长说的那句话：“人呐，总是要在吃亏中学会成长。”

穿着黑色西装像要去参加某个丧礼的青年男子向孙晶晶微微一笑，轻轻地说了声麻烦了就走出了播音室，孙晶晶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但大脑始终想不起来。她甚至想不起当时是用什么方式避开那骚扰她的胖乘客的。

地勤主任走了过来，将一份播报信息递给孙晶晶，她理了理思路，打开播音器，用轻柔而细腻的的声音播报信息。

“怎么样？佟老大。”

一直站在调控中心门外抽烟的另一个和青年男子穿着相同黑色西装套装的男子熄灭了手中的烟，将包裹在口腔里的烟从鼻孔里喷了出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嘴，手帕上有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搞定了，再延后了两个小时。”叫做佟老大的男子摘下墨镜，“阿薛，现在情况怎么样，他们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还是那副鸟样，是不是镇定剂散播在空气中对它们不起作用？”

“鸟灵当然是鸟样，难道你还期待他们成为人样？再等等吧，药剂不会是过期了吧？”

两人站在高高的调控中心看向候机大厅，忙碌的人们拖着行李箱在这座国际机场的大厅里来来往往，一小部分人围住了咨询台，大声的询问工作人员：明明看见飞机停在机场里，为什么迟迟不让登记？

阿佟拿出一叠折好的纸打开，第一张纸的标题是红色，写着“逮捕令”，右下角还盖了章，鲜红的章印上写着“公安局特别行动处”的字样。第二张和第三张纸分别是一张个人简历，排头上写着“失踪人口登记录”。

“失踪了二十多年的人突然在这里出现了，这两个东西多半占用了她们的身体，想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

“行有行规，人有人法，既然选择进入人类社会，就不要触犯人类社会的法律。”

“也对。”

阿薛拿出皱巴巴的白色娇子香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阿佟看着阿薛，阿薛愣了一下，急忙将香烟从嘴上拿下来重新放进烟盒里。阿佟不喜欢闻烟味，特别是二手烟的烟味，在出任务之前他就明确的告诉了阿薛，为了第一次合作就能培养出合作无间默契，彼此让一步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等了一会儿，他们两人的目标还是没有动静。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