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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没有。我抽空去买了一双鞋。您看,很漂亮,是不是?”她伸出一只脚来。
的确是好漂亮的一双新鞋,罗德立克爵士看了眉开眼笑的。
“好了,我们得走了,去赶火车,”他说:“我也许老得过时了,可是我就是喜欢火车。准时开,按时到,反正至少应该如此。可是汽车呀,一到上、下班时候,就大摆长龙,磨磨蹭蹭,至少要浪费一个半钟头。汽车!去他的!”
“我叫乔治给您叫辆计程车吧?”赫邱里·波洛说:“不费事的。”
“我已经叫好车在外头等呢。”苏妮亚说。
“你看看,”罗德立克爵士说:“是不是,她什么都想到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朝着他看的那股娇羞,是波洛最欣赏不过的了。
波洛陪同他们走到走道门口,礼貌地说了再见。高毕先生自厨房内出来,站在走廊上,一副可以说刚在人家修好瓦斯炉的模样。
乔治一待他们走下门外石阶,立即将门关上,来迎接波洛的目光。
“你觉得那位小姐如何,乔治?可以说说吗?”波洛说。在某些事物上,他认为乔治是准错不了的。
“呵,先生,”乔治说:“也许可以这么说,如果您准我说的话,我看他着迷得紧呵。简直是五体投地了嘛。”
“我觉得你说的不错。”赫邱里·波洛说。
“当然,在他这种年纪,也算不了什么。我还记得蒙特伯伦爵士,他人生经验很丰富,而且您也说过他人精明得很。可是您可想不到的,有一次有个年轻女人来给他按摩,您猜他送了她什么东西吗?一件晚装,一只手镯。而且是一见难忘,又送了她土耳其玉跟钻石,虽然不是太贵的东西,可也花了不少钱的。后来又送了她一件披肩——不是貂皮的,是俄国银鼠皮的,还配了一只小皮包。之后,她哥哥出了问题,欠债之类的,虽然有时我怀疑谁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哥哥的。
“蒙特伯伦爵士出钱替他们还债——她表现得好难过哟!可是,您别想错了,他们之间可都是纯情派的。男士们到了那种年纪,好象都会昏了头的。她们钓的是那种老顽固型的,不是那种胆子大的花老头子。”
“你说的一点不错,乔治,”波洛说:“不过仍然没有完全回答我的问题。我是问你觉得那位小姐怎么样?”
“喔,那位小姐呃,先生,我虽不敢肯定的说,不过她却是不会让人看走眼的那一型。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我看,心眼儿倒是无比机灵的。”
波洛走进客厅,高毕先生顺着波洛的手势也跟了进去。
高毕先生仍是一惯的神态在一张高背椅上坐了下来,并紧了双膝,脚尖往里缩着。他自衣袋里取出了一个折了角的记事本,小心翼翼地翻开,就开始对着桌上那杯苏打水报告起来。
“向您报告您叫我调查的背景资料。”
“芮斯德立克家是个备受尊崇、声望极好的家族。父亲詹姆斯·派屈克·芮斯德立克据说是个擅长交易的精明商人。他们家三代经商。祖父创业,父亲扩展,赛蒙·芮斯德立克接手经营。赛蒙·芮斯德立克两年前患有心脏冠状动脉阻塞症,健康日益衰退,大约一年之前,死于动脉血栓症。弟弟安德鲁·芮斯德立克自牛津大学毕业之后,加入自家的企业,与葛瑞丝·鲍德文成婚。生有一女,诺玛。抛下妻女,远赴南非。有一位贝瑞尔小姐与他同行。没办离婚手续。安德鲁·芮斯德立克夫人两年前故世。她卧病多年。诺玛·芮斯德立克曾是麦田女子学校的住宿生,没有不良记录。”
他的目光在波洛脸上扫过一巡之后,高毕先生又说:“根据库克的查询,事实上他们一家似乎一切正常良好。”
“没有异端,也没有精神不正常的?”
“好象没有。”
“泄气。”波洛说。
高毕先生将这节掠过。清了清喉咙,舔了舔手指,又在记事本上翻了一页。
“大卫·贝克,记录不良,两次缓刑监管。警方对他颇感兴趣。他曾与数桩暧昧事件有牵连,好象是艺术品窃盗案件,但却没有证据。他是在艺术圈中混的,没有谋生的特长,但是生活混得不错。喜欢有钱的女孩子,不耻靠喜欢他的女孩子生活,也不在乎由她们的父亲出钱打发走掉。据我看是个十足的坏胚子,但是足够聪明,从未惹上大麻烦。”
高毕先生突然瞥了波洛一眼。
“你见过他?”
“见过。”波洛说。
“可以请问您自己的看法如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