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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女儿却已是早早长大成人了,该悟出的道理不用悟长辈就早已告知了。
作为崔知温的姐姐,崔惊鸿老早就被二爷爷崔敦礼告知自己入宫的目标,为唐皇李治生尽可能多的皇子,不需要将来一定成为太子,但要为家族多几个王爷公主的血亲,所以,从来洛阳的路上,崔惊鸿就打定注意要好好玩一玩乐一乐,甚至不惜抛头露面现身刚刚闭幕的洛阳花会,这放在以前无论是自己还是家族长辈都不会允许这样做,但如今家族里面没人来苛责他们这七个女娃,仅仅是因为过几天她们就要回长安,今生怕是再踏不出那道宫门了。
崔惊鸿的话让众女也是一阵沉默,正如寻常百姓家一睁眼不外乎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样的现实生存问题,生在世族,尤其是传承千年的第一等世家,虽是女儿身,但同样有自己要面对的背负和往昔,所以无论将要面对的皇帝品性如何,即使他是个太监,她们也只能逼着自己爱上她,谈不上委屈,有获得就有付出,这样的道理,很小的时候她们就被教导了,一切以家族为重。
但有一点却不能不承认,世家女儿固然聪明到让人承受不了的精明,往往爱上这样现实的女子吃力不讨好。不过,她们的优秀也足够满足你的征服欲,虽然偶尔需要的忍耐,但优秀的女人不管前世今生都是一种宝贵的资源。
李子衿一直在细细琢磨崔惊鸿的话,听完后反而兴起一丝兴趣,遂略带通达的道:“我们本来的命运不外乎七宗间彼此通婚,既定的人生轨道在出生时就已规划好,这样一想这莫测的改变未必不是好事,否则不是太悲哀了,皇帝中兴许也会有谢安这样的文人雅士,东方朔这样的狂生,司马相如这样的名士才俊呢。”
似乎从小到大都捧着书的李离娄出奇的放下书,对李子衿的话很不以为然,略带嘲讽的道:“皇家也有如此俊杰,有也是百年一遇,多的还是只会狎妓吟唱‘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的败家纵情纨绔,整日里混迹青楼楚馆闹市酒肆,风流的思想倒是没看见,那些风流的衣着,大袖翩翩的绮罗衫子还有诸如五石散这类风流的药物倒是更多。比起那些也许庸碌也许癫狂的布衣也是不如,如果那皇帝抛开对外武功外,真的是个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的雅士,我一辈子做他的情意绵绵织璇玑的苏若兰又如何。”
王灼华听了淡淡一笑,她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做谁的一生的小女人的想法,生来到现在她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这之后她不知道能不能掌握,即使掌握不了,也要能改变一点,对她这样高傲的女人来说,徒然无助承受命运施加给自己的担子终究还是不甘心的。
王灼华相信一个人是否真的强大与他的身份地位没有关系,而在于内心,她一贯坚信自己内心是强大的,自己会让那个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的。
这六个女子一番谈话堪称绚丽,也注定未来又是一个云谲波诡。
此时风雨渐停,那一直在做针绣女红的女子自始至终都不从参与六女的谈话,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自己未来的嫁的是猪是狗,众女也习惯了女子的沉默的恬淡,看雨已歇,乌云消散,阳光很快又冒出头,女子收起针线直接起身往回走,只不过临走时留下一句平凡却没有丝毫机锋的话:“回了吧。”
女人很高,一米八的个子,高的有点吓人,那双腿,修长笔直的令人胆战心惊,若是李治见了必定会忍不住抱着那双圆润的大长腿整夜整夜的吻啊吻的,女子叫崔望窈,博陵崔氏嫡长女。 “舒窈”,出自《诗经》: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俏兮。“望舒”则是神话中月神的名字,此名双美,女人美腿美腰美颜,但曾自嘲:平生只愿做一教子良母,贤妻无望,人生至此别无二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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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敦礼的轺车辚辚进入了大明宫,到宫中从大内总管小桂子一问才知,原来陛下昨夜批改奏折“辛劳”一夜,如今正在补个觉暂时不能接见,老人以己度人,也不知怎么想的,便对小桂子说不必惊扰陛下,老臣就在这里等吧,等陛下醒了劳公公通知一二便可。
小桂子无奈,只能把老人恭送进一座偏殿,稍作歇息,这一歇息,就是整整一天。
虽是六月盛夏,但大明宫中依旧杨柳翠绿,李治睡了整整一天,起来时,天边竟燃起一片层层冉冉的火烧云,出奇的是四野却轻雾蒙蒙,宫室湖泊树林都变得影影绰绰,不由摇头感到好笑,夏天的天气偶尔也会给人一点惊喜的,透着一股子古怪劲。
宽袍大袖的李治出得未央宫,来到太液池边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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