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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到了卧室,以往坐在桌子旁安静看书的身影,今天静静的躺在棺材里,悄无声息,腹部不在隆起,屋子里面的血腥气尚未散尽。在那个身影的旁边,安静的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无忧。他们母子就静静的躺在棺椁里,锦瑟帮他们穿上了一身新衣,沐溪身着一身青色锦衣,一如他们初见;无忧身穿缩小版的青色小衣,仿佛只是睡着……☆、死后之事楚墨白静静的看着棺材,看着里面沉睡的一大一小,心如死灰……“阿沐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话?”“小姐什么都没说。”……“你下去吧,我跟阿沐,跟溪溪说几句话。”“阿沐,你是对我无话可说,还是无所留恋?你不喜欢我叫你阿沐,最初的最初,我也的确只是把你当做了”阿沐“的替身,我想反正都要娶妻,就娶一个长得像的也好。但是,为什么在我想清楚自己渐渐爱上你之后,你就离开了呢?你不喜欢阿沐,那我以后叫你溪溪好吗?你想要什么都好,你想怎样都可以,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不在乎你还爱不爱我,不爱了没关系,换我来,这是我欠你的;我不在乎无忧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没关系,是你的孩子我都喜欢。我只想换你回来……溪溪,你在这里生活了四年,但除了你房间里的几件衣服和首饰,在这个府里,我都看不到你留下的半点痕迹,就好像我们一起生活的四年就是我的幻觉一样。而这几件衣服和首饰,竟没有一个是我送的。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首饰,我挖空了记忆来寻找与你有关的点点滴滴,却发现除了你为我过生辰,你为我烧菜做饭,你为我做新衣,你为我打理日常起居,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而你早已渗透在了我的生活里,住进我的心里,是我太自以为是,没有看到你。所以溪溪,现在是你对我的惩罚吗?如果你觉得解气了,你能不能回来呢?溪溪……”西陵公主府。陶焉然正在府中作画,突然胸中绞痛,气血翻涌。魅族人为天下最有灵性的种族,一旦身体不适,就说明至亲之人恐已罹难,陶焉然心中一片惊慌……此时,丈夫方柘迎面而来,“焉然,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阿柘,我刚刚胸中闷痛,我们魅族人,在至亲离世之时都会有这种反应。曾经我父母离开的时候我就感到过,现在,你说会是谁?琛儿和翎儿呢?他们有没有怎么样?快叫他们过来呀!”“焉然,你别慌,我马上派人去。他们今早一起去赛马了,赛马场你是知道的,戒备森严,他们一定不会出事儿的。”说着向下人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去找孩子们。方柘抱着陶焉然,让她慢慢平息下来。不一会儿,迎面进来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孩,面容与方柘极为相似,二人浑身无伤,只是脚步有些虚浮,面色发白。“父亲,母亲!”“爹,娘!”两人纷纷唤道。“你们怎么了?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哥哥突然觉得胸口疼!”方柘与陶焉然听罢,对视了一下,对他们说“估计是累到了,快回去歇息吧!等下给你们叫个太医来看一下。”“不是他们,那会是谁?”陶焉然怔怔的想着,“小溪……”当方柘和陶焉然从西陵快马加鞭赶到东楚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他们看到的只是沐溪的坟墓与一个坐在坟墓前的男人。男人正在喃喃的对着坟墓说些什么,神色温柔,察觉有人来了,男人向他们的方向看来。只见男人面带绝望,却仍旧难掩其风采,这个男人正是楚墨白。“二位是?”楚墨白站起身,面向两人,淡淡的问道。“我是小溪的母亲,你是谁?”陶焉然眼睛通红,灼灼的目光盯着楚墨白。“溪溪是我的妻子,在下楚墨白。”楚墨白说着,向陶焉然鞠了一礼,“见过岳母大人。”言罢,又将眼神移到了坟墓之上,“溪溪生前一直没能见过岳母大人,引为憾事,今日终于得见,想来溪溪会很高兴的。”“呵呵,岳母大人?我当不起你的岳母,也不是你的岳母。楚公子医术天下无双,对景王妃情深义重,任由自己发妻一尸两命,也要保全景王妃及其孩儿,真是让人感动啊!既然无心于小溪,当初又为何要娶她?现在小溪死了,你们都满意了?呵呵,真可笑。沐嘉视小溪为他和叶蓁感情的眼中钉,对她不闻不问;你,小溪的丈夫,却爱慕小溪的姐姐,几次三番的拿小溪的命为她挡箭;我呢?小溪的亲娘,却二十年来从未见过她一面。我们都欠小溪的。我好好的一个女儿竟让你们这样作践丧命,你还好意思以小溪的丈夫自居?小溪瞎了眼,居然嫁给了你!我今天要带我女儿走,你们既然不欢迎她,我带她回家,我带她回西陵……”“岳母,溪溪是我的妻子,无论我以前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我都认,我会用我以后的人生赎罪,但是溪溪的家,就在这里,在我这里,溪溪是我的妻子,我才是溪溪最亲近的人!”“赎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