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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如今入阁三年,在阁臣里也有了一定地位,而且还是四皇子党那边的人,就不信池铭不投鼠忌器,真敢往深里挖那些账目。若是不挖,这团乱账是绝对理不出头绪来的,到那时,看他还怎么蹦跶。
吴天德不知道的是:在池铭心里,其实是不分什么党派的,当日和兰湘月一番深谈,他便给自己定下了目标,要在官场里混,除了一些为官之道外,最重要的便是做事,做实事。而这份宗旨恰恰合了明亲王和谭阁老的风格,所以他才会更亲近四皇子党一些,他也不是书呆子,真以为自己能做一个孤臣直臣,有大树靠为什么不靠?不过却也因为不想涉及党争,所以虽然背靠那两棵大树,他却没真贴的紧密,以至于就落得了今日这样一个下场。
这是十分矛盾复杂的事情,池铭索性也不去多想。虽然也因为他这个矛盾的想法而被工部人集体排挤,他也不曾后悔过,只憋足了劲儿要往前冲。然而即便如此,当他看见那十几个抬进来的大木箱子,看到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账册时,也不禁觉得腿有些发软。
而在池铭挥汗如雨咬牙切齿的时候,池府其他人却是悠闲自在。
萧怜月也不似之前那样无精打采了,这些日子池铭都在怜花小筑过夜,虽然没近萧怜月的身子,但人人都知道爷这段时间忙的昏天黑地,没有这份心思,而尤其是在这种需要人抚慰的时候,他能留在自己这里,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还是把自己放在心尖上,至于对兰湘月,那不过是为了遵守当日诺言而已,萧怜月自问还是了解池铭这一诺千金的性情的。
因这几日心情好了,便也不似从前那般只在怜花小筑内活动,先是经常出来往园子里去逛,接着活动范围便扩大到了整个后院,再然后是库房,厨房,针线房等地,连着几日下来,除了绮兰馆,她竟没有逛不到的地方,只引的府中众人纷纷猜疑,弄不透她的用意。
因众人便将这些事情告诉给林嬷嬷和燕嬷嬷,两个老嬷嬷一听,这情况的确反常,就是从前在府里的时候儿,也没见这位姨娘如此活跃啊,因老姐妹俩一商量,便来找兰湘月,毕竟萧姨娘虽然蠢了点儿,但恰恰是因为她蠢,行事也不知那么多顾忌,所以老姐妹两个都担心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兰湘月一听便忍不住笑了,对老姐妹两个道:“有什么可多想的?姨娘从前就是太过于孤僻,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胡思乱想,以至于没事儿都能想出些事情来,如今她肯出来走走,开阔开阔视野,陶冶陶冶身心,不是挺好的吗?心胸开阔了,或许就整不出那么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儿来了。”
“奶奶虽然这样说,只是她这样孤魂野鬼似的游荡着,谁知道什么时候便能看到些什么故事。”燕嬷嬷还是难免忧虑。
“她能看到什么事儿?”兰湘月看了燕嬷嬷一眼,微笑道:“这府里还有什么事儿是怕人看的?若真是有什么阴私,就被人发现也是活该,到时别说姨娘肯不肯依饶,我便是第一个不肯饶的,这么多年,想来她们也明白我的性格,我倒是信她们,但愿我没信错人,这会儿给我打脸。”
燕嬷嬷愣了一下,然后方点头笑道:“没错,老奴还以为这是在府里那时候儿呢,说实话,那么大一家子,哪里敢保证就没有一点儿阴私龌龊?那时候就听人说三房的风气好,如今这府里就是三房,老奴还担心什么呢?”
兰湘月笑道:“是啊,这就叫身正不怕影子斜,姨娘爱探究,尽管叫她探究去,咱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管她。”
兰湘月在这里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把萧怜月急坏了,她自然也不是真的想开了,为了陶冶性情才出门走动的。因这连续在府里逛荡了几天,却是半点收获没有。那府中婆子媳妇恨她如同眼中钉似的,现在她又不管家了,哪里肯让她靠近一步?库房就说是重地,除了爷和奶奶,闲人免进。厨房的人便假惺惺笑着说这里油烟火气厉害,别熏着姨娘了。若是定要进去,那些坏了心肠的婆子便假意不小心把笼子中鸡鸭放出来,再一个个追着撵,只闹得鸡飞狗跳,甚至有一只不长眼睛的大公鸡不知怎么被逼急了,竟还飞到萧怜月肩膀上去了,拉了一泡鸡屎,只把她气得当场尖叫不已,狼狈逃窜回了怜花小筑。
这一股股的怒火怒气发泄不出来,原本那点儿好心情也荡然无存。正是咬牙切齿的时候儿,偏偏小丫头杏儿在院子里看见一只老鼠,吓得尖叫了一声,顿时惹得萧怜月心肝都抖了一下,待定下神来,方气势汹汹出了屋子,一看见院里的是杏儿,想到上次秋晴雪的事,这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院中几个闲磕牙的婆子叫道:“你们都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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