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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飘然离去,这里池铭怔怔看着她的背影,好半晌才看向萧怜月,沉声道:“你也学学湘月的气度,刚刚这一句话,可让我怎么说呢?难道这三年里你就不想我?若是对我有感情,就这么当众撂我的面子吗?”
“你还说,你这没良心的一走三年,哪里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如今竟然还来说我。”萧怜月“泫然欲泣”的看着池铭,凄楚道:“若是今晚你不去我那里,我便立时死给你看。'
“罢了罢了,天冷,回屋再说吧。”池铭心中对萧怜月的话不以为然,兰湘月那样的性情,怎可能特意和萧怜月过不去?他还不了解爱人?定是她想方设法想压过人家去,结果吃了哑巴亏,所以一腔怨气都发泄在自己身上,因有心说她几句,然而想到久别胜新婚,怜月性子又一向骄傲,说了也不过是闹不愉快罢了,倒破坏了这好不容易相聚得来的旖旎气氛,于是便把话吞回了肚子里,两人就往怜花小筑而去。
绮兰馆的丫头们心中都有些不忿,看爷之前的做派,分明是要来绮兰馆的,结果姨娘说了几句,奶奶就把人推走了,这谁能甘心。因回来了就叽叽喳喳的,兰湘月却丝毫不以为意,只让人铺床熏被,自己慢条斯理喝了茶,见丫头们还在那里说,她便起身笑道:“行了,都散了吧,赶紧歇着,不然,等爷回来的信儿传出去,必定又是贺客盈门,不知怎么忙呢。至于你们说的事,来日方长,何必争这一时长短?那个情况,我若是不出声,让爷做了夹馅儿饼子,于他面上好看吗?”
众人这才停止了议论,翠竹便叹气道:“从前听过一出戏叫《争子记》的,说是两个母亲争孩子,都说孩子是自己养的,县太老爷就让她们把孩子往自己怀里拽,谁拽过去孩子就给谁,结果亲生母亲听见孩子被拽的哇哇大哭,到底流着泪松了手,让那养母拽了去。奶奶这番做派,可不就是那亲生母亲一般?谁是真正对爷好,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兰湘月不由得有些惊讶,暗道纳尼?原来这个时代竟然也有这样一个故事?不过翠竹啊,你把你们奶奶想的太高尚了,我哪里是牺牲自己?不过是事儿应该这么做罢了,没听说哪个男人出差归来,好朋友倒要霸着他,不许他和女朋友相见的。
正想着,又听芙蓉道:“那戏里还有个青天老爷,最后把孩子给了他亲生母亲,咱们这位爷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转开这个劲儿,知道谁是真为他好,谁是虚情假意。”
“好了,还说?都回去睡吧。小龙也回去睡,明儿早点起来,你爹既是说要来商量事情,估摸着不会太晚。”
于是众人答应一声散了,小龙也辞退了出去,这里兰湘月卸了钗环,丝毫没去想池铭这会儿大概和萧姨娘正在颠鸾倒凤,头一挨着枕头,眨眼间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早上神清气爽的起来,果然,刚梳洗完,还没吃早饭,便听人报说池铭过来了。于是站起身迎出去,见池铭身穿白色缎子夹袄,外面披着黑色的驼绒大氅,真正是风姿潇洒,她便倚着门。用欣赏帅哥的心态看了一会儿,直到对方走到近前,方伸出大拇指笑道:“好样儿的啊,万千举子赴考,竟让你拨得了头筹,真是太帅了。”
“你说话总是让人这样舒服。”池铭也笑了,一面拉着她的手走进屋:“天冷,就这么站在门边,也不怕受了风。”一面说着,就脱下驼绒大氅,然后转回身,深深看着兰湘月,正色道:“当日段明睿中了状元,虽然你没说什么,我心里却总觉着欠了你,没想到如今我竟也有这个补偿的机会,湘月,你和我在一起,我也可以让你做诰命夫人了。”
“诰命夫人?我很稀罕吗?”兰湘月微微一笑:“目前日子我就很满意了,诰命夫人能每个月多领月钱吗?倒是你,不过是刻苦用功了三年,竟然就夺了状元,这真真是不给人活路了,你让那些寒窗苦读一辈子的读书人怎么办?”
池铭咳了一声,憨笑道:“幸运,真是幸运而已,我的才学也未必就比人家好,就如同你说的,我才读了三年书,这真是十分的幸运了。”
两人说着话的工夫,早有人送上茶点,池铭抬头一看,见是梳风,不由得愣了一下,迟疑道:“你也来了绮兰馆?当日不是洗雨过来了吗?”
梳风对池铭是真忠心,却也因为性子使然,对他是最不恭敬的,因听见这话,便冷笑一声道:“怎么?爷不许吗?也不想想洗雨都被撵了出来,似我这种牙尖嘴利一根肠子的,哪里还会受待见?奴婢最有自知之明了,一看见情形不对,就赶紧去太太面前求着来了奶奶这里,这多好?我和洗雨红袖翠竹倒聚齐了,加上林嬷嬷,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