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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说话……”一面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却见里屋门边,池铭由两个丫头扶着,气若游丝的挪了出来,一面有气无力道:“学生怎敢劳先生来探望……”
不等说完;袁老先生已站起身拉着他坐下,见他面色潮红,显见是烧的厉害,老先生又叹了口气。也巧得很,就听院中又有丫头报说二爷来了;接着池锋也走进来,看见袁老先生,也是一愣,拱手拜见了,才又问池铭的病情。
池铭是挣扎着出来的,这会儿勉强坐着而已,哪里还能再说得出话来,兰湘月便代他答了。这会儿却也没什么心思闲话,说完后,室内便陷入了沉默。
只听袁老先生轻轻咳嗽一声,对池锋和池铭道:“两位爷如今为什么事儿烦心,我也知道,若要救池老爷和大爷,你们或许可以去找一个人。”
“是段大人么?”池锋叹了口气,目光有意无意的向兰湘月和池铭看了一眼,他是厚道人,这一眼却也没什么怨恨,然而其中的惆怅难过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是段大人。”却见袁老先生摇摇头,这一下别说池锋和兰湘月,就是池铭都愣住了,忙挣扎着抬起头,喘着粗气道:“那是谁?”
袁老先生面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好半晌,才喃喃道:“这事儿是和太后娘家有关联的人做出来的,太后未必知情,只是下面的人又怎敢得罪了那裘钦差?如此,要救人,就需找一个不怕对方,势力比对方还大的,除了段家,这样人也不是没有,镇北将军便是其中一个。”
“镇北将军?谭袁?”
池锋失声叫了出来,面上全是震惊之色,好半天才摇头苦笑道:“老先生是开玩笑么?我们哪里有资格去求见镇北将军?便是眼下这些五品六品的官员,去见人家还要看门房脸色,有的根本没见着人就被撵出来呢。”
袁老先生沉默半晌,忽地伸手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怔怔看着道:“这玉佩,我原本打算要带进棺材里去,可是池老爷对我有恩,如今怎能眼睁睁看他一世忠义,却陷入小人之手?唉!二爷拿着这块玉佩去求见谭将军吧,把你父亲的冤情陈说一遍,无论如何,看在这玉佩的份儿上,他定会还你父亲清白的。”
池锋激动地整张脸都发红了,病得快咽气的池铭也从椅子中摇摇晃晃站起身,哑声道:“二哥,我和你一起去。老先生,若……若这一次真能还我父清白,您便是我池家的大恩人,是我池铭的再生父母,您膝下没有儿女,池铭愿意认您为义父,为您养老送终。”
袁老先生做出这个决定,似是经过了天大的为难,摇摇头伤感道:“救人要紧,你如今病中,不宜劳动,还是好好静养吧,让二爷去办这件事就行了。”
“二哥为人方正,他去办这事儿我不放心。”不过是这么一瞬间,池铭整个人都如同回光返照似得精神焕发起来,不过没支持几句话,就又虚脱地“咕咚”一下坐回椅子里。
事不宜迟,池斌和池镛在牢里,随时都有性命之危,池锋哪里能等池铭好起来再上路?因第二天便离府直奔北庭州,此时谭袁的几十万大军便是暂时驻扎在那里。
北庭州离茂城不到五百里,自池锋离开后,池家人是天天掰着指头数日子,数到第五天的时候,池斌和池镛回来了,而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位贵的不能再贵重的贵客,镇北将军谭袁本尊竟亲自大驾光临池府。
就如同在一潭死水里投下了千斤巨石,死气沉沉的池家一下子就炸开了锅,而对于这些谭袁视而不见,问明了袁老先生的住处,一溜烟儿就奔那里去了。
“真是奇怪,这袁老先生和谭将军会是什么关系呢?”一家人忙碌的不堪,而谭袁进了袁老先生的小院后,那里就由他的亲兵守卫,没人敢上前,因此众人兴奋之下,也难免有些好奇,连逃过一劫的兰湘月也有心思开始踅摸八卦了。
“那谁知道呢?听说这位谭将军乃是谭阁老的独子,然而他好像是十几岁之后才认祖归宗的,也许袁老先生和他,便是在那之前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吧。”
池铭趴在床上懒洋洋地说,他刚刚去见过池斌和池镛回来,因为病还没好利索,所以随即就被父兄两个赶回来养病,而那两位在牢里也是煎熬的不轻,因此和家人说了要晚上再摆宴,此时也都各回房中休息。
若非如此,岳氏林氏和刘氏都忙的脚打后脑勺了,兰湘月哪里还能脱得了清闲?正因为萧怜月有身孕,池铭还病着,所以才容她在房里照顾丈夫,不过是将厨房的人叫过来吩咐几句便完事儿。
夫妻俩这里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话着,心思都不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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